走出銀杏樹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來拐去,彎彎曲曲向山頭延伸。相傳要彎十八次,叫十八盤。路陡且窄,為了安全,我們把餘下繩索抓在手中,連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傢手都束縛着,走這路即害怕,又緊張,一歩一歩往上走,不一會汗就出來了,汗水順臉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點看不見,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麵鳳仙停下來,用臉在她身上擦擦,將臉麵上汗擦乾,又繼續往上爬,一會兒我看到了那棵金錢樹前,麵就是山頂。
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來,好舒服。我們坐下來休息。向陽花走到我跟前,背對着我跪在我前麵。我故意問:“你這是乾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問。我長這樣大,沒這樣被捆過,我的胳膊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可能毀了。”
“我認為你這樣非常好看,平時在公司上班還沒有這種機會呢。可惜沒有相機,你化妝得這麼漂亮,背襯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綁,多美麗的人物風景照,可以作一種永遠的留念,現在解開太可惜了。”
“你不要講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講錯了,還不行。我是老實人,講的是老實話。你那被綁的樣子,就是不一樣嘛。絕對比我這個樣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若能回到水陽城裡,我一定請客。”
“我們還有機會回傢。我真擔心,我們這次能否脫險。現在當務之急要擺脫人販子的控制,若我們順他們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沒有希望的。我們要找一條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路走,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那個從不開口的女孩開口說:“這裡不就是一條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樹林裡亂鑽,迷了路怎麼辦。我們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無生存能力,在這深山野獸出沒的地方,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按他們指的路走,起碼沒有性命攸關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說這種話。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觀察她。這女孩像一個剛出學校門的學生,園園的臉,眼睛大,睫毛長,有一種天真的美。和鳳仙當時一樣,給麻繩束縛地無所適從,不斷地扭動身子,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浸濕了。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黃,叫杏花。”
“啊!黃杏花。”我轉過臉,用手指着向東長滿箬竹的山梁,對大傢說:“我知道這密密麻麻的箬竹叢中,肯定有一條小徑,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來的山道;若求解脫,就跟我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說完,我帶頭走進箬竹林中。箬竹葉片大,竹竿很細,一般長不高,在叁到四米。但生長茂密。進入小道後,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麵人稍遠一點就看不見後麵的人。由於在山脊上,路雖小但很平我沿這曲徑通幽,不見天日小道前進,一鼓作氣地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個山口。這裡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間小路,穿過這片竹林,就到一個山口,沿山口右邊鬆樹林中一條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這條路,輕鬆又好奇。眼前這身女裝打扮,還同罪犯一樣鐐铐加身,真是兩重天。
走出箬竹林,剛進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壯毛竹下一塊光潔的青石上坐下,將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她們也從箬竹林中陸陸續續走出來,最後連黃杏花也來了。我花了很長時間,把向陽花和黃杏花身上繩索都割斷解開了。大傢很開心,說說笑笑,我們的第一歩成功了。她們問下一歩怎麼辦?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計劃和行走方向大致說了一下,最後談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對大傢說:“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鄉與泾川縣溪山鄉交界山頭的半山腰上,這裡位置是水陽市,津河市,泾川縣叁地交界處。天王寺是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無人荒廟,但香火還好,常有信男善女來進香,上供。我們今天力爭趕到那裡休息,現在我們要將我們身上那些遙控裝置除掉,否則發作起來我們寸歩難移。
大傢聽我一說,立刻行動起來。她們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脫掉褲子,一個人用手將丁字褲卡在陰部的細鏈盡力往外菈,另一個人將假陽具掏出來,然後用小刀割開,將乳膠部分切掉;最後將乳頭夾鬆開,並將連接導線割斷,這樣除了身上鐵鏈和鐐铐除不下來,大部分威脅基本解除了。最後她們整理好衣衫,幫我也除掉那些東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傢都很奇怪,我為什麼對這一帶這樣了解;我隻好半真半假地對她們說:“我很早以前幫別人收購南方土特產品,到過這一帶山區,走了很多山裡小道,而這一帶我也來過。不過當時還沒有這幫土匪。這次很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這一方地形,我們逃走的方向是泾川縣,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們肯定像無頭蒼繩到處找我們,到那時我們早脫離他們控制地區了。”
天色漸漸晚了,我們還是用老辦法,用一段繩拴住腰連成一串,互相照顧,從竹林盡頭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終於趕到天王寺。在離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栎樹林裡,我們停下來,觀察寺裡有無動靜。我們這身打扮,不敢冒險進寺,若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鐐铐鎖住手腳,無任何反抗能力,能保證不勾起男人色心。
過了半小時,除了鬆濤聲,空山鳥語和昆蟲哀鳴,寺裡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我們決定進寺,伴隨身上叮當的鐵鏈碰撃聲,我們幾個腳鐐背铐的花團錦簇的年青女人,走進古刹,進了破舊不堪的山門,裡麵有幾百平米的一塊石闆地,中間有一小石橋,過了橋是一座高大石香爐,青煙袅袅,還有餘香在燃燒;今天是週六,有香客來過。擡頭一看,巍峨的大殿有叁層,依一個巨大絕壁而建,雖破破爛爛,缺少維修,但也乾淨,估計常有香客來打掃。走進大殿,原來正殿利用一個高大石洞,四尊張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鳳仙她們叁個進來後,立刻嚇呆了趕快跑出去。我發現香案上放着許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餓,就走進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彎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麵果,很香,也顧不了許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後平托着枷走出來,高興地叫道:“快來呀!有好吃的了。”
她們可能早就餓了,看見後,伸手來抓,但反铐在後麵的手拿不到枷上麵果,就用嘴來咬。我一看,笑了,忙說:“這樣不行,就是咬着了,隻能吃一口就掉了。我跪下來,這樣你們用手就可以抓着麵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吃完了麵果,大傢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橋邊一看,下流淌着清涼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順小溝往上找,原是大殿左邊石璧上,離地麵叁米高的石縫中,不間斷的湧出一股清泉,順石璧流進小溝。我們擁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緊張的時候,不感到什麼,但危險一旦消失,才感到週身都難受。特別是兩條腳,帶鐐走了幾十裡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來,腳腕給鐐磨得有些紅腫,一碰疼得鑽心。身上的枷越來越重,手長時間固定在前麵,整個都麻木了,真是一歩也不想走了。但冷靜一想,在這荒廟裡也不行,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裡冷,我們衣服單薄;更重要的是還抓緊時間打電話聯係劇組,叫他們營救我們;若明天再下山,我們這模樣,老百姓會怎樣看待;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沒有這個膽量走下山。我掙紮着站起來大聲說:“大傢起來,這個地方不能憩。我們還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個有電話的地方,通知劇組來接我們,找一個老百姓傢藏起來,等待救援。”
大傢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動。黃杏花望了望我說:“大姐。我實在走不動了。腿痛得要斷了。晚上就在這裡先休息,反正壞人也找不到我們,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時路上也沒人,再找一戶人傢打電話也來得及。”
向陽花也隨聲附和,大傢都不動,我也沒有辦法。隻好嘆口氣說:“即便不走,也不能坐在外麵。我們乘天未黑,分頭趕快找個地方。”
我還是到大殿去,隻有那裡才是個擋風避雨的地方。剛在大殿上轉了一圈,風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來!這兒有個好地方,快來看啦!”
我聽了喊聲,急忙趕過去。原來在山泉湧出的石壁緊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門,推開一看,原來是個小山洞,像一間小夥房,裡麵有不少鬆枝乾草。可能是香客燒開水的。門關上很暖和。鳳仙高興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乾草上。剛着地,又大叫痛,原來高興起來,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來,仔細觀察一下,由於小門年代久遠,變成灰黑色,幾乎和石璧顔差不多,隱蔽性很好,所以剛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發現,真是個好地方。我信歩走到石橋上,極目遠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個個出現在頭頂,青綠的群山變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風已夾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脫險,心裡還是暧烘烘的,隻是緊鎖着我頸項和雙手的魚形枷,鎖着雙腿的鐵鐐,還限制我的自由,還未完全脫離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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