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路順風地開到大灣村頭,公路到這裡終止。我們下了車,將費用付了,汽車返回。一路上我們很謹慎,中途吃飯休息銀花都不下車,也不要司機開暖氣。所以司機始終沒有發現銀花身上秘密。過了大灣村就進入深山,人煙稀少,現在正是午後二點,陽光下很暖和,還未走幾裡,就熱起來。我脫掉外衣,拿掉圍巾;牡丹也將軍大衣脫掉。銀花開始不敢脫,帶着腳鐐走路比我們更吃力,熱得臉紅彤彤的,累得汗水將額頭劉海都弄潮了,粘在額頭上。她看我們都將外衣脫了,再看樹叢中宛延的小路沒有一個人,再也忍不住了,叁下五除二把外麵大衣和圍巾全脫掉扔在地上,露出身上的鐐铐。牡丹看見,好心拾起來要給她披上,她雙手直推,弄得手铐鏈叮當響,並大喊大叫說:“熱死我了。我不穿了,別人看見就說我是罪犯,我也不管。”
回想我當初,也在這條路上五花大綁,被姓胡的老頭押着到神仙寨。當時就從大灣村中穿過,村上人就同沒看見一樣。所以銀花露出腳鐐手铐別人看見也沒關係。於是我對牡丹說:“你隨她去,你將她衣服拿好就行了。在這兒沒事,當初我也是大白天,繩捆索綁從這兒賣到山裡的。當地人從不管別人的事,放心吧。”
聽我這樣一說,銀花乾脆把係在腰上的繩子解下來,雙手提着腳鐐上的鐵球往前走,她說這樣走方便多了。腳鐐鏈隨着她的歩子,叮咚作響,山溝中有回音,這種很脆聲音傳得好遠。走了近二個多小時,工廠藍色的廠房從樹叢中露出來。可能聲銀花鐐铐聲驚動了門衛,他已站在大門口迎我們。當我走到廠門口時,門衛突然跪着,雙手扒在地上。
我吃了一驚,這才看清芙蓉的公公,我忙迎上去抓往他粗糙長滿老繭的大手,親切地說:“二叔。你也到廠裡上班。你換了廠裡服裝,我都認不得了。你傢裡人可好。”
芙蓉的公公戦戦兢兢地說:“托你的福,都好。都好。你快進廠吧,吳廠長盼你來都好多天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直接到辦公室去,他們都在呢。”
我們菈他,他怎麼也不起來,隻好一行叁人到了辦公室,高工,鐘先生都在,他倆和吳玉中在辦公室門口迎着我。我把銀花和牡丹交給前來端茶遞水的芍藥,然後關上房門開會。大傢好長時間未碰頭了,積壓了大量問題,必須研究解決。
首先鐘先生介紹了新廠產品銷售情況。由於用了神仙寨提供新產地原料,產品的效果顯着提高,市場反應良好。但生產跟不上,市場經常脫銷。目前藥廠開工不足的主要問題是大灣工廠半成品生產跟不上。據市場調查分析,目前半成品的提取量最低要擴大叁倍,才能應付市場需求。所以他很急,直接到大灣來,碰巧遇到我。
高工介紹了大灣廠的情況。當初設計己考慮到生產能力,目前長生果的提取加工量遠遠未達到沒計水平。但現在關鍵問題是,長生果從采收,運輸,到工廠加工,人手非常緊張。考慮到保密,又不能在外地招工。如果勞力問題能解決,生產上擴大是沒有問題的。另外高工對長生果提取後的廢料綜合利用有了新的突破。這些廢料主要是粗纖維,將它分類,最粗的是很好造紙原料。這種紙是珍貴的藥品和食品內包裝。細的部分,經酶化處理,轉變成食用纖維,再加上長生果成分殘留,這種食用纖維可生產高效,減肥產品,市場廣闊。
吳廠長介紹了人力資源開發情況。神仙寨的勞動力完全能滿足生產需求,但問題是胡姓和吳姓兩族人的矛盾。過去胡姓經常欺負吳姓,吳姓長時間處於一種生存劣勢狀態。這次由於吳姓幫助了董事長,所以在工廠用人方麵,吳姓佔優勢,可以說廠內都是吳姓人。在長生果經營所有方麵,都壓制胡姓。連長生果價格都不一樣。半年來,吳姓收入明顯高於胡姓,所以胡姓人很想進工廠,但受到吳姓人抵制。吳廠長也知道這樣不合理,對工廠生產不利,但他無能為力。他曾在吳姓長輩前提過此事,但被呵斥。所以隻有董事長出麵,才能擺平此事。其一是吳姓人怕董事長,認為她是神仙轉世,法力無邊,其二是胡姓想與董事長溝通,取得諒解。
我聽了笑起來,我怎麼在神仙寨變成大仙了。但不管怎樣,目前的焦點是勞力問題,所以最後我提出了解決方案。勞力隻能在神仙寨解決,這一方針不能動搖。一方麵要協調好胡、吳二族矛盾,另一方麵要動員神仙寨外出打工人員回來。很快就要到年底,他們都要回傢過年。看樣子我這得重返神仙寨,我的想法也得到他們支持。(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散會後,鐘先生連夜趕回西京藥廠,解決那批技術骨乾返廠問題。我回到廠裡專門為我建造的別墅型辦公室兼宿舍。剛進門,就聽見二樓女孩的嬉鬧聲,鐵鏈在地闆上拖動和鐵球滾動的聲音鬧在一片。我上樓推開客房,一看芍藥,槐花,銀花,牡丹都在。她們叁個圍着銀花,銀花穿着一件無袖長旗袍,興致勃勃地來回走動。看我進來,馬上走到我麵前,兩手插腰,笑眯眯地看着我說:“漂亮嘛?講真話,漂亮不漂亮。想不到這有這樣漂亮衣服,專門為戴腳鐐手铐人設計的。”
我掃了一眼,原來是槐花穿的那種兩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頭是錯落有序排劇一穗穗白色槐花襯着翠綠葉,滾着金邊,確實美麗可人。銀花比槐花高,所以下擺僅在小腿中間,帶球的腳鐐暴露在外。銀花身材好,細腰長腿,這樣穿着確實嫵媚動人。銀花見我不說話,馬上用雙手握着拳頭朝我肩上捶來,她捶得倒不重,但隨手擺動的手铐鏈掃到我乳頭,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當作響晃動的手铐鏈,故作生氣的說:“唉喲!漂亮個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藥,牡丹叁個哈哈大笑起來,銀花臉上掛不住,雙手一縮,將鏈子從我手中拽出,對我點點頭,獰笑着說:“好個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這兒來就欺負我。走着瞧,我來個現世報。”
說完拖着腳鐐去拿她的包。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搖控器,趕緊上前抱住她。對芍藥說:“芍藥。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來,她在這兒用不上。”
芍藥不知什麼事,但她對我是絕對服從。抓起銀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銀花可不乾了,與我扭起來。我在經過塑身整容後,體力非常差,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但她上了刑具,還是佔了不了上風。我把她按在地上,對她說:“銀花。別鬧了,你穿得漂亮、美麗。還不行?我馬上請槐花用布料給你做幾件合身的。就當我向你賠禮了。”
她聽了,”蔔吱“一笑,不在掙紮。我將她菈起來,坐在沙發上,她又和我說笑起來。晚飯後,我將她倆安排好後,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廠裡不收貨,神仙寨的人都在傢采挖長生果,人員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來,雖然水仙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層人員壓力下,為順利離開沁州回傢與親人團聚不得而為之,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樣,她不做公司會安排別人做。在我進公司之初,她對我的幫助還是永世難忘的,目前她在受難,我應義不容辭幫助她。開始二叔對我安排胡姓人進廠,堅決反對,我耐心地勸說,冤傢宜解不宜結,共同開發,共享資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終給我說服了。對如何說服吳姓族人,二叔認為我剛才講述的道理說服他們不困難,山裡人忠厚老實,與人為善是其本性。但山裡人迷信,對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後,大傢都害怕,不敢見我。自從洞外建廠後,更把我描述成法力無邊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麵見我。人都見不到,怎麼可能調解呢?難怪二叔與我講活,戦戦兢兢,非常緊張,始終低着頭。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鈴這需係鈴人,再問二叔說:“二叔。你認為有沒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見我不害怕,與我交談。”
二叔低着頭,沉默不語,不置可否。被我追問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說:“辦法是有,我不敢說。”
在我一再追問下,他才告訴我。若我同逃離神仙寨時一樣裝扮,老鄉才敢見我。因為他們認為龍形枷能鎖住我的真神,鐵腳鐐能抑制我神出鬼沒的行蹤,這樣我就是一個凡人,大傢才能接近我。同當時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鎖的原因一樣。這下我犯難了,難道我還要同罪犯一樣返回神仙寨?
回到宿舍,左思右想。為了事業,為了受苦受難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這兒,立刻去了我的辦公室。鐘先生離開龍口時,將我辦公室的東西,包括從神仙寨逃出時帶來的龍形枷,腳鐐和鐵手镯。穿的服裝,鞋子都帶過來了。我從一個箱子裡把它們翻出來。龍形枷鋥亮如新,上麵龍形圖案翊翊如生,我用布仔細將它擦乾淨;又將鐵手镯和腳鐐取出,上麵已是鏽迹斑斑。它們的鉚訂己鋸斷丟棄,隻有鉚孔。捧着這沉甸甸的刑具,感慨萬分,想不到它們還要鎖在我身上。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吳玉中連夜將鉚孔車出螺紋,用長螺釘替換鉚釘。又將上次穿的衣裙找出來,那件織錦緞絲棉薄襖。經過乾洗店清洗,色亮如新,襖麵是桃紅底,上麵用銀絲織的楓葉叁角圖案暗花。襖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仍非常艷麗;那件厚實黑色短裙當時是為了逃走方便穿的,與上麵斜大襟小襖並不配套,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還是用從沁州穿出的那雙過膝軟靴。
第二天清早,我將牡丹悄悄喊起來,給我化妝。用的是吳興發送的從黑石村興隆商行搜出送給我的化妝品。為了化妝方便,我當時留了一些在我化妝包裡。牡丹擅長戲妝,她給我化了一個近似青衣的彩妝。怎麼化妝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演出。用戲劇妝我倒不反對,因為我去的是一個封建、閉塞、落後深山區,太現代化裝扮反倒不倫不類。頭用用發膠固定,往腦後攏在圓形發髻,從發髻上提一束長發到前麵,同農村小媳婦一樣。頭上插些珠花首飾,兩鬂配上絹花,吊上金色長鏈耳墜,再穿上那件織錦緞,斜大襟絲棉薄襖,厚重的織錦緞大紅裙。腳上穿過膝軟靴,裝扮好了,牡丹笑着說:“太漂亮了,好像民國初年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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