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住院醫生介紹我的傷情說:“你頭、頸、胸、腹部和下身是嚴重扯裂性撞傷,特別是胸,腹部扯裂到胸,腹腔,下身陰莖和睾丸全擠碎,己無法修復,切除;今後可能不能過性生活。頸部氣管撕裂作了修補,隻有神經完全恢復,才能說話。大出血,若非及時搶救和現代先進醫療技術,否則早回天無術。”
又介紹說:“我的手術進行了叁十六個小時,手術輸血量是我自身血量四分之叁。當然大部分血是將我流失血回收,血液淨化再輸回體內的。手術後會長時間有不適感。但神經生長好,互相接通後,不適感就會消失。”
交警又拿來一包東西交給我,說:“這是你的物品,請清點。”
醫生最後講:“你的治療已進入後期,一切都很順利。但以後康復治療非常重要。這關係到你今後生活質量。治療結束後,不要作激烈活動,乘車移動不要超過一小時,歩行不要超過一公裡,以防內外刀口迸裂有生命危險。當然經過一段時間康復治療,完全可以恢復到車禍前狀況。”
我聽了醫生敘述,特別失去了性器官,心裡很悲哀。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嗓子發不出聲。他們交代完了,叫我安心養傷。告辭走了。我打開皮包,物品都在。看到那瓶長生果提取液,我想,我隻有先享用,我幾乎付出生命代價的勞動成果了。故我每天定時定量服用它。又過了叁天,繃帶全解除了,醫院又將我移到一個雙人病房。除了每天在刀口抹藥膏外,沒有進行其它治療。我想可能是長生果和藥膏同時起作用,刀口很快長得除了色稍淺一點,同週圍皮膚完全一樣,連醫生和護士都認為是奇迹。胸部原來無感覺,麻木的皮膚,慢慢有了針刺一樣痛感,乳房部位兩塊鬆弛的肉塊,也有了冷熱的感覺。但我認為乳房比車禍前大,我曾指給醫生看。他們認為是手術期大量使用激素造成的,正常後會變小和原來一樣。又過了二天,導尿管也拔了。護生叫我學習蹲下來小便,開始很不習慣,後來也習以為常。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青小夥子,也是車禍動手術住院。他的傢看來很有勢力,每天來看的人很多,他父親是當地一個規模很大私營公司老闆,為人看起來很熱情。
住院八個月後,醫院告之,我的錢全用完,叫我設法找錢,否則中斷康復治療。主治大夫對我說:“目前正處在康復關鍵時期,還要治二個月,現在出院,肯定今後會有不良後果。但治療費最少要五萬元。”
我將我剩下全部現金六千多元,都拿出來給了醫院,維持治療,餘款我另設法。我目前情況我不想告訴傢裡,這樣對她們打撃太大。怎麼才能湊夠這樣多的錢呢?我真急壞了。鄰床病人的父親見狀,主動援助我,他向醫院擔保,費用由他暫墊,我非常感謝。
又過了二個月,身體恢復非常好,若不細心觀查,幾乎看不出開刀痕迹。而且逐歩能到戶外鍛煉。醫生講我恢復得出乎他們意料,但我自己明白,身體還很虛,不同車禍前。手腳沒力氣,腰瘦細了一圈,原來是二尺四寸腰圍,手術後不到一尺八寸。原來褲子的褲腰變得肥大,皮帶重新打眼,才能將褲腰紮緊。但胸部反而變大,特別是乳房,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不同以前,手術前身上都是硬梆椰肌肉,現在全是軟綿綿的脂肪。特別是腹部,近四個月來總是隱隱痛,而且總是從新開的尿道口流出黃水,後來幾天還流出血。每隔二十來天就要犯病一次,犯病時是乳房脹痛,手都不能碰。我心裡非常害怕。我不敢告訴醫生,怕要花費更多錢,我已經負債了。好在體溫正常,心想不會有多大危險。熬了叁五天,果真沒事了。並且每發一次病,我發現乳房都要長大一點,乳頭不但沒縮小,反而變得更大,更實出,顔色變得更深。犯這種病四個月後,乳房長大得超過一般婦女,弄得我在別人麵前不敢穿單衣,在醫院拿一些繃帶,將乳房捆得緊緊的,盡可能使胸部扁平一點。頸部刀口完全好了,病房沒有鏡子,我也不知恢復怎樣,反正用手摸,很平滑。原來凸出的喉節沒有了,可能手術時切除了。脖子感覺比原來細多了。有一次向護士借了一根軟尺,量一下,原來是一尺二寸,現是九寸。我想我肯定變得怪模怪樣的,今後怎樣見妻子,兒女。自從住院後,己十個多月,從未跨出醫院一歩。住院前忙於業務二個多月未理發。住院後缺錢,為了節省我又未理發。頭發長的披到肩頭。反正現在男人留長發,見多不怪。但我每週清洗,保持乾淨。目前各方麵恢復更好,更快。我幾乎天天到房外跑,跳,做操。嗓子也能發聲了,不過嗓音變了,變得很細,同小孩說活一樣。反正在這座城市裡,誰也不認識我,我也不怕見人。
有天洗澡,我衝洗尿道口,摸到一個小肉包。我心裡一驚,不是長腫瘤吧。用手用力摸了摸,突然身上同觸電一樣,有一種過去做愛時射精時那樣快感。整個人發軟無力,乳房發脹,乳頭變硬。這是怎麼回事?我想這可能是殘餘陰莖吧。以後常常這樣做,尋求刺激。但做後,又後悔,心裡十分矛盾。
看來,我很快要出院。我這模樣,雖再不想回傢見傢裡人。但起碼要與傢裡聯係一下報個平安,我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傢裡電話,話筒裡傳來妻子熟悉的聲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你好。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一聽激動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說:“我是麒寧啦!方麒寧……”
我的話還來說完,話筒裡先是傳來抑制不住的咽哽聲音。我正想安慰她,沒想到一連串帶哭腔的怒罵聲傳進我的耳朵。
“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我丈夫前遇車禍死了快一年了,你為什麼嘲弄我,我得罪你嗎?你與我有仇嗎?你這個千刀砍萬刀殺的娼婦,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欺負我一個寡婦。你也是個女人,你做這種缺德事是不得好死的。嗚……”
她“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我一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己經死了?出車禍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把我當成女人,我怎麼變成女人了?我垂頭喪氣坐在電話旁的地上,我是女人。對,我咽喉動了手術,聲音全變了,確實同女人說話一樣,又尖又細。對,我得同她解釋一下。我站起來,又摘下話筒,正準備撥號。轉念一想,我用這陌生女人聲音能說得清嗎?起碼我要有證據,令她相信方麟寧還活着。我立刻趕到交警隊,從其辦公大廳電腦上查詢,查詢結果使我絕望了,我確實在車禍中死亡,方麒寧已不在人世了。我十分生氣,這是誰乾的,得去找。但又想,連我老婆都不認我,還有誰能相信我。回到病房,冷靜想想,首先要找一個工作養活自己,再掙錢還債,再慢慢同有關部門交涉,恢復我的身份。
出院前一段時間,天天跑職業介紹所。但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樣子,想找一個工作很困難,即使能找到的,不是工資太低;就是工作生活條件太惡劣。有一天我找到一條冷街,人很少。但發現有一條巷子人進入不少,到那條巷子一看,這裡還有一個職業介紹所,門麵不大,進出人很多,而且都是打扮花枝招展小姐。進去一看,裡麵很大。我走進辦公室,對工作人員講述要求,那知他連聽都不想聽,說:“這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我纏着他。喋喋不休地講述我的不幸遭遇,當講到同病房病人的父親為我擔保時,另一張大辦公桌一個胖子,聽到我的講述還挺感興趣的,招招手叫我到他那邊去談。這位工作人員聽見,立即站起來,必躬必敬地說:“是,老闆。”
他把我領到胖子對麵一張空椅子上坐下,我小心翼翼地等他向話。這位老闆不問別的,隻問同病房病友父親模樣。然後說:“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他到裡麵一個小房間裡,打了很長時間電話。出來對我說:“有一個地方可用你,工資高,可籤叁年以上合同,不知你是否乾?”
我到處找不到工作,吃飯都成問題,己沒路可走。連忙說:“乾,乾。再苦也乾。”
他笑了,說:“不要把活說早了,到地方再說吧。”
他帶我到外麵上了一輛小車,對司機吩咐幾句,車就開走了。出了城,司機停下車,交給我一個黑布套,叫我套在頭上,睡在後排座位上,不要起來。並說:“這是商業秘密,他們的委托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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