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攙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進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塊稍平坦的地方,叫我坐下來,然後說:“方老闆。你這樣子無法自己走下山。你在這兒先休息會,我出找人先擡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時感回來。”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這洞口與洞那邊白馬溝氣候完全不一樣,一陣又一陣熱風從洞外吹來,驅走了洞裡帶來的寒氣。時間長了,甚至還有點熱。現在可以說,神仙寨胡姓人對我的威脅徹底解決了;人沒有壓力,鬆弛下來,才感到全身不對勁。首先是腳腕處,又痛又漲。雖然隔了層皮靴,但走了這樣多山路,兩腳腕肯定給腳鐐磨腫了,可能還破了。現在隻要稍稍一動都痛,真是一歩都不能走了。同時手腕、頸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看不見。可能在洞裡跌跤,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漲,比走路時還誰受。命運如此捉弄我,內心十分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心裡好受多了。這時人感到非常疲憊,不知不覺頭歪在枷闆上睡着了。
“方老闆,你醒醒!”
有人搖着我的身子叫我。我猛然醒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鐘先生。我想起來,剛移動腳,腳腕鑽心得痛。我“唉喲”叫了一聲,又倒在地上。鐘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將我移到洞口,放在一張躺椅上。躺椅扶手處綁了兩根長木杆,躺椅之上紮了個藍布遮陽蓬。我半坐半躺在躺椅裡,鐘先生又布帶把我的腰綁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圍起來,然後對洞外說“你們進來吧!把躺椅擡走,要小心。”
躺椅搖搖晃晃被擡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嚴嚴實實包裡在躺椅上,被擡下山。在顫悠悠的躺椅裡,我又睡着了。天快黑時,。到了山下村莊邊公路上。鐘先生從法院親戚那兒借來的一輛押送犯人的麵包車,停在那裡。為了怕村民圍觀,鐘先生建議我再堅持幾個小時,枷暫時不開。我這模樣,是不能坐在鐘先生旁副駕駛位子上,就上了後半部犯人坐的,窗子上焊有鐵柵欄的車箱裡。他把我鎖在車箱裡,迎着下山的夕陽,往龍口縣城開去。這段山路是大水後才修的土路,顛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東西,車起歩後,就把和從坐位上顛下來。車箱矮,我掙紮着爬起來,直不起腰,隻好雙手緊緊抓住隔離前後車箱的鐵柵欄,枷迫使我隻能彎着腰,跪在車箱闆上。車雖開得不快,但路麵差,車顛得我渾身抖動,腳上鎖鏈與車箱闆碰砸嘩啦響,我看此時此刻,我已變成了一個真正囚犯。
經過一個多小時,車上了柏油路,平穩多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癱坐在車闆上,靠着車座休息。渾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漲。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外麵變得燈火通明,車總算進了縣城。不一會車停在一個小院裡,鐘先生把車門打開,扶我下了車。他對我說:“這是重生公司。你的辦公室在叁樓,我先扶你上去。”
既然到傢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鐘先生扶着上樓。這是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四層樓,院子週圍是高大的樹木,將小樓掩在樹叢中,環境很優雅。鐘先生介紹這是一個有錢人後代,一傢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來,位置在城郊,交通很方便,離藥廠很近,辦事也很便利。
到了叁樓將西頭,房門上寫着《董事長室》。鐘先生打開門讓我進去,他去拿工具給我開枷。我觀察一下,這房間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簡單,一張巨大辦公桌,桌後麵是一排書櫥,四週靠牆是一排排沙發。裡麵窗明幾淨。我突然看見一個穿衣鏡放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腳鐐去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到鏡子裡一看,嚇我一跳。鏡子裡麵是個扛着塊闆的黃色泥人,隻有眼在動,腳鐐鏈磨得雪亮的,一路灑有泥灰的腳印在大紅地毯上,從房門口直到鏡子邊,看看弄臟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門邊,等鐘先生過來。
鐘先生取來工具,我讓他在走廊上開了枷。鐘先生告訴我說,辦公室通往留給我的臥室,裡麵有衣服。臥室裡有衛生間。在他臨走時,我留下龍形枷,我從內心深處對它有種特殊感情,它記錄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激,還給公司帶來發展機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鐐铐伴隨的難忘日子。
那天夜裡,我在浴室裡脫下泥濘的衣裙。但腳腕腫脹,長靴脫不下來。隻好把它剪了。從頭到腳仔細洗了叁遍,才把全身泥土洗淨。同時把織錦緞小襖和芙蓉的短裙仔細洗滌乾淨,烘乾折疊好,與洗淨龍形枷放在一起收起來。再取出以前如意公司帶出來治傷護膚藥,抹遍傷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藥塗抹好不一會,身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涼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腳腕的紅腫有些消退,不那麼痛了。拖着鐐也能走動。如意公司治傷護膚藥確實好。午飯後,我又泡了個藥澡,梳妝好。目前己是夏天,龍口的氣溫比神仙寨高多了,人們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麼呢?看來必須摘掉腳鐐,否則無法出門。我先穿了一套西裝套裙夏裝,見了鐘先生再說。
下午叁點上班時,我約了鐘先生到我這裡。他看見我,平時不露聲色,沉着冷靜的他情不自禁地說:“方老闆。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說:“此話怎講?”
“我向來不恭維人,實話實說。昨買你同泥塑的人一樣。今天的你,比一年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闆,更年青,更漂亮;特別是你的皮膚,白裡透紅,潤滑如玉。”
“這還是要拜托長生果了,那個山區人皮膚與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樣。”
談到長生果,鐘先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焦慮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鐘先生是個穩重冷靜的人,看他這樣,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麼大事。他拿出一張化驗報告單,我接過一看,是上個月一批成品檢驗結果。其中長生果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標,不到重生公司企業標準的一半。我非常驚訝,為什麼會有種成品生產?鐘先生不緊不慢地說:“藥廠化驗單都是合格的。我們接到很多用戶投訴,說四月份以後我公司產品療效差。所以我又取樣送礦物所高工那去化驗,得出過個結果。”
“那這批成品用料怎樣?”
“高工說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這是怎麼回事?質量是企業的生命。”我焦急地問:“為這事,我到藥廠查了一個多月,越查越感覺問題嚴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來,山裡人真頑固,就是不告訴你下落。昨天突然跑來兩個山民,講你被賣到山裡,在他們幫助下,逃出來。叫我到梅林鄉東麵大山野人溝裡一個山洞裡去接應。我半信半疑去了,還真把你接回來。”
“其它事暫不談,先講藥廠裡問題。”
我從荷花被綁,賣到神仙寨,就感到藥廠出事了。就打斷鐘先生話直截了當問:“我長話短說。上次殷廠長搞了個神仙果提出物交給我們客戶,那個害得你坐了幾個月牢的女孩,今年二月她又來了。與殷廠長打得火熱。殷廠長對神仙果一直不死心,仿我們長生果係列,弄了個長壽係列。那個女孩給殷廠長弄得神魂顛倒,起勁地幫他推銷。殷廠長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經,實質上同毒品作用一樣。所以他在其產品中加入我們的長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長生果提出物從那兒來?”
“還不是那女孩壞的事。按你的吩咐,我們對她什麼都不保密。她把高工那兒一切都告訴殷廠長。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廠長高價也無法從他手中買到貨。於是他轉手到鬆樹嶺產地,高價收農民的。最近我們用量大,四年生的我們都采收了,鬆樹嶺產地隻有叁年生以下的。但他們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低,他們見長生果就收,這樣不但收購價暴漲五六倍,而且資源也給徹底被破壞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幾次要來龍口找你,都給欄下來。”
“神仙寨的資源他們知道不?”
“應該不知道。你剛送來一點,就過了采獲期,我立刻停了。”
“你們用五年以下的長生果,藥效肯定差,也難怪別人投訴。”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我們增加長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達標隻沒問題的。後來你從神仙寨送的貨補充上來,那更沒問題了。”
“那成品怎麼會出問題?”
“殷廠長他們把鬆樹嶺資源毀了後,又沒找到新產地。自己也斷貨了,如是就打上我們的主意,給我們生產時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藥效下降。發現後,我加派人手全程監控。結果他們又把手伸到高工那裡,那邊接連發生長生果和提取物被盜,高工一介書生,弄得防不勝防。為了保存手中這點長生果原料,特別是神仙寨的貨,我找了一個安全性好的冷庫存放起來。目前隻有停產。”
“怎麼會這樣。走!我們到藥廠去。廠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這樣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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