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頭放下手中筷子,來解披風領扣子。我心裡十分矛盾,想脫掉披風,又怕在這酒席上露出身上不能見人的秘密,就本能地避讓。但抗不過徐老頭,當褪出披風,露出我穿着華麗衣裳上身,上麵繩索密布,全場除胖老頭不動聲色外,都驚愕得目不轉睛,把我看了半天,無人吱聲。我也非常難堪,即緊張,又感到刺激,興奮,低着頭,頭腦一片空白。
“村長。”還是徐老頭打破沉默說:“大侄子,你忘了,當初商號同意將方姑娘借我們用,不就是要時刻將她束縛起來,防止她逃跑。”
“是的。”村長給酒燒得迷糊的頭腦有點清醒,他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腦門說:“一上午把人都忙昏了,你看我把商行老總交待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小叔,你在這裡招呼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村長放下手中的酒盃,急衝衝地出去了。徐老頭給我鬆綁,繩子綁得緊,打了好多扣,費了好大勁他才將我身上繩索解開。身體從束縛中解脫出來,血流重新流暢通,渾身先發脹,然後發麻,手也不靈活,好一會我才將反剪在背後的雙手拿到前麵來。雙手有點浮腫,發紅。我用手互相摸撫藏在衣袖下布滿繩印迹的雙手腕。連聲對徐老頭道謝。然後在大夥熱情款待下,整理了一下被綁鄒的衣衫,重新入座。這時村長拎了一支沉旬甸的包走到我身邊,他將包在我身後放下來。包接觸到地麵時,裡麵發出清脆的鐵器碰撞聲。我一聽就知道裡麵放得是什麼,就知趣地將身體轉過來。大傢很好奇,紛紛離座圍過來。村長在我麵前蹲下來,笑嘻嘻地對我說:“方小姐。對不住了,我們得照商號定的規矩辦。”
我對他抛了一個媚眼,甜蜜蜜地說:“沒關係。村長,請你輕一點,這都是鐵傢夥,碰着怪痛的。”
“這我知道,你放心。”
村長打開包,隻聽“嘩啦”一聲,拎出一幅聯體手铐腳鐐。大傢大吃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我對大夥笑了笑,自覺地轉過身,提起褲角,將自己的雙腳伸出來,遞到村長麵前。村長“叮當”一聲將鐐铐放在我腳旁,先將腳鐐上好;我放下褲子伸出雙手,他站起來,又將手铐鎖在我雙手上;最後用頸枷將我脖子也鎖上,這副鐐铐是數碼鎖,合上後僅一條很細的縫,不仔細都看不到。村長將叁把數碼鑰匙裝進自己口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這頸枷鋼圈上,除了用一節鐵鏈連接在手铐鏈的中間,另外還掛着一根很長的鐵鏈拖在地上。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將拖在地上長鏈拾起來,端在手上,再轉過身,麵對飯桌坐下來,再小心把鏈子放在腳下。為了擺脫在這酒席上尷尬地被動局麵,我主動地用左手托着右手铐環和連着的鏈子,右手吃力地端起酒盃,帶着鎖鏈緩緩站起來,笑容滿麵地對在座的客人說:“小女子不會飲酒,但承蒙各位領導和朋友熱情招待,本小姐舍命陪君子。請大傢將自己的酒盃斟滿,小女子將這盃酒與大傢共同飲乾,算我對各位敬意。我從不喝酒,現在手腳不便,僅此一盃,就不再給各位敬酒了,請大傢體諒我。”
村長粗門大嗓帶頭說:“方小姐這樣做沒活說。飲了這盃酒,就沒你的事了,你自個慢慢吃。下午和晚上還要辛苦你,一定要吃飽吃好,我乾了。”
村長帶頭,大傢隨聲附和,都飲乾了自己的酒。我也閉上眼將酒一口喝乾,然後將酒盃底翻過來放在桌上,坐下來。身上的鐵鏈也“嘩啦”一聲落下來,“叮當”掉在地上。一盃酒落肚,就同一團火從嗓子燒向胸部和腹部,我趕快喝了幾口湯,來壓一壓肚內竄上來的火氣。由於手忙腳亂,手铐上的鐵鏈差點拖到湯碗裡去了。一會兒酒勁上來,心裡作翻,惡心作嘔,就全身發熱,兩頰滾燙;開始我堅持着,但後來頭昏腦脹,再也撐不住,將頭伏在飯桌上,迷迷糊糊什麼也不知道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到心裡燒得實在難受,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斜靠在沙發上,旁邊桌上堆放首一大堆閃閃發殼的首飾和絹花,可能是從我頭上取下來的;還有一大盃茶,我伸手去拿,感到手挪不動。仔細看,原來還被連體鐐铐鎖着,有一段鏈子壓在身體下,牽着手铐鏈,難怪動不了。我掙紮着坐起來,我將壓在身下的鏈子抽出來,坐起來雙手端起盃子一口氣將茶水喝完。從不飲酒,太不勝酒力了,頭還昏沉沉的。喝了這盃涼茶,心裡要好受多了喝完水我站起來,拖着鐐铐,“叮當”,“叮當”走到窗邊,打開窗,身子乏力,站不穩,我雙手抓着柵欄,身子還是顫栗,身上鐵鏈晃動着,不斷碰撃窗上鐵柵欄,發出叮當的響聲;門外麵已是夕陽西下,山風吹來很涼,但舒服。過了好久,酒才醒,人也清醒了,聽到一陣陣鑼鼓聲斷斷續續傳來,估計錶演就要開始了。果然如此,不一會兒有人在開門鎖,徐老頭帶了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他們又將門關上,徐老頭對我說:“方姑娘。我們準備一下,馬上要出發了。”
看他手中提着一大束紅繩,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我有些擔心,怕他綁得太緊,晚上要走路,要跳舞。就心有餘悸地對他說:“徐大爺。你下手可要輕一點。”
“你放心,不會太為難你的。”
他首先用數碼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鐐铐,那中年婦女幫我將身上的服飾整理一下。徐老頭用那紅綢編的繩索,用標準的五花大綁將我綁好;雖看起來有些緊,但綢繩很光滑,也柔軟,人感覺還好;然後將披風罩在我身上係好,遮住緊縛的上身。那中年婦女叫我坐在橙子上,將我的頭發打開重新梳理,再插上首飾和絹花,將我裝扮好引我出了房門下樓來到村委會辦公樓前的場地上演出人員早己在場地上集合了,等我到來,將我扶進花船裡,吹吹打打出了村委會的大門,在村長的引導下直奔村裡而去。
黑石村是人口不多,管轄麵積很大的行政村。主要這裡是深山區,人煙稀少。由於山外比山裡生活豐富多彩,掙錢容易,那些在山外有一定人際關係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集中在兩個大的自然村,一個是黑石村,一個是中溪村。中溪村在黑石村到鎮政府的必經路上,是黑石行政村的邊緣。頭一天的演出在黑石村。黑石村有一百多戶人傢,分叁個自然村。這裡是村委會所在地,又在興隆商號眼皮底下,所以演出還比較有秩序,雖然熱鬧非凡,但沒有什麼意外。二天就把這裡有老人的二十多戶人傢走訪完了,第叁天就計劃去中溪村慰問演出。
中溪村很大,有叁百戶人傢,九個自然村,離黑石村有叁十裡山路。本來村委會應當建在這裡,但考慮到這裡是黑石行政村邊緣,對全行政村管理不便。而且,黑石村在行政村管轄區中心,全行政村百分之七十財政收入出自黑石村的興隆商號,所以最後村委會設在黑石村。估計在路上要走四五個小時,所以早早吃了中飯,演出隊伍就出發了。
出了黑石村,順着河邊一條小路往下遊走,由於山高溝深,修路代價太大,所以這條路很窄,隻能通行人:途中要翻叁座大嶺,連自行車也過不去,交通非常不便。山裡冬天來得早,農歷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氣爽,這裡己是初冬。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氣襲人。楓葉,梓葉都紅了,鬆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樹,青栎身披綠袍,將一片片山巒染得紅、綠、白交織,嫣紅姹紫,令人陶醉,引人入勝,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眼前是一幅多麼美麗山水畫。而我們一行,行走在這山水畫中。而我無疑是隊伍中的美麗佳人,身披厚實的紅錦緞披風,腳穿軟底繡花鞋,隆準黛眉,櫻口香腮,不弄姿自盈豐韻,不塗粉黛自是靓麗。想到這裡,真是心曠神怡,有點飄飄然了。徐老頭和同行演員非常照顧我,出了黑石村就將花船從我肩上卸下來,還派兩個梢公專照看我。由於我上身被捆綁着,行動總有些不便,所以過溝邁坎,上山下披,他倆摻扶着我。剛出黑石村,氣溫很低,身上還有點寒意,上了一個大嶺後,我氣噓喘喘,渾身冒火。時間己是中午後,正值一天最暖和時候,到了嶺頭上,我又累又熱,胸部受繩的束縛,呼吸不暢,喘不過氣來,到了嶺頭,不管叁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塊樹陰下大石塊上坐下來。大傢也都停下來,村長走到我身旁,看我臉上汗淋淋的,關切的問:“方小姐。累了吧!看你頭上汗。”
他邊說邊用手巾紙把我頭上汗擦去。我很感激他對他微微一笑說:“謝謝。村長,是的,熱得氣都出不來。”
“山區就是這樣,再冷的天,上山就得脫衣。這樣吧!我把你身上披風拿掉,肯定涼快點。”
“這……?”
他看我有點遲疑不決,笑着說;“不要緊。這裡沒人恥笑你,誰都知道你脫掉披風是什麼樣子,大傢都想看着呢。你沒感覺到,大夥眼光總是在你披風下搜索嗎?”
聽他這樣一講,我這真不敢脫了,他肯定不懷好意。忙閃開他伸過來的手,慌亂地說;“不。不。我還好,不熱。”
“汗出這樣多還不熱?這披風當時制作的厚實,主要是晚上給你保暖的,現在穿單衣都熱,快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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