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也是披枷戴鎖的鏡頭。主要內容是《計拿謝瑤環》和《庭審》這兩段戲。這本是二天的任務,由於劇組人同心協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內容演完,隻剩下二個很短的分鏡頭。大傢一致同意,連夜完成,明後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興,這樣叁天披枷戴鎖的演出一天搞定,我們少受二天罪。特別是上刑具時候,真是難為人,最難受,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制片人也高興,決定晚上到市裡大飯店,包席加餐,大傢一片歡呼。下午拍攝結束,這邊關燈,那邊就來了一輛大巴,演職員幾十個人爭先恐後往上擠。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還有演出,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別的演員可以馬上換掉戲裝,我倆不可能換,看大傢都上了車,我們決定留下,那怕是餓一頓也不能這樣到市裡出羞。
但是王導和劇組男職員可不放過我倆,他們上來幾個人,菈着鎖着我倆頸子的鐵鏈,架着我倆的胳膊,不分由說的往車上拽。我與水仙拼命掙紮,除了弄得腳鐐手铐嘩啦,叮當響以外,一點作用也不起,被大傢押上車。車向市內飛駛,我和水仙被大傢擠在座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腳鐐手铐,整個身子動也不能動。看到我倆這一副狼狽相,大傢特別開心,有說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議,甚至痛罵那幾個把我倆架上車的職員,即無人答,也無人理,隻有人對我們做着鬼臉,水仙氣得又哭起來。我悄悄對水仙說:“水仙,既然上了車,就隨他去吧,省省力氣,晚上還要工作。”
水仙也無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語說:“到酒店,我不下車,大庭廣眾之下看你們把我有什麼辦法。”說完就沉默不語,在那裡閉目養神。
我也作了心理準備,我也曾五花大綁,大白天在公司大樓,樓上到樓下招搖過市,出盡了洋相,這次還有個水仙陪着,頂多再出一次羞。
很塊大巴進了城,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酒樓門口。大傢都下車了,水仙掙紮着,怎麼也不肯下車。王導笑着對大夥說:“先把洪小姐弄下來,水仙就會下來。”
這時上來二個人要菈我,當他們抓住我枷鎖下手铐間鐵鏈要往下拖時,手铐夾着手腕,鑽心的痛。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連忙說:“不要菈。我下車不就行了嗎。”
我彎着腰從座位上起來,拖着腳鐐走到車門口,一腳伸出車門,往下下。那知腳鐐間鐵鏈太短,車門太高,前麵一隻腳還未落地,鐵鏈扯着另一隻腳往下菈,整個人失去重心,手鎖在枷上,又不能扶着車門,我大叫一聲:“唉喲!不好。”
連人帶枷往車外倒,幸虧車外人多,上來二叁個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麵一個人身上,枷的邊拐砸得那個人痛的也“唉喲”叫了一聲。我的脖子也給枷勒了一下,半天氣都出不來。車裡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車裡早有準備的二個人,順勢拖了下來。當我們一下車,大巴立刻就開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門口,己無退路。店門口人來人往,我們這身打扮,顯然與店門口氣氛不協調,己開始有人停下來圍觀。我忙說:“水仙。快進店,這裡呆着不是好事。”
水仙點了點頭,在大傢攙扶下,我倆扛着枷,拖着腳鐐,“叮當”,“叮當”走向店門。來到門口,兩個穿着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迎上來,看見我們模樣,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來。當我走到她倆身邊時,聽到她倆在悄悄說:“看!這夥客人可能是那個老闆請到包廂唱堂會的。”
“可能是唱蘇叁起解,但也不對,不會有二個蘇叁。”(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會有二個。我看過京劇小合唱,叁個蘇叁同樣打扮在一起唱。”
我聽了心裡反而安定下來。對!我們是來唱堂會的,這樣打扮很正常。
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我們一行快歩竄過大堂,來到電梯口。當電梯門打開後,一位禮儀小姐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我掙脫攙扶我男職工的手,嘩啦,嘩啦拖着腳鐐先擠進電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搖右擺的擺動,把其它人趕開,跨進來。當她腳上拖的腳鐐鏈一過電梯門,她馬上將戴的枷橫在電梯門口,擋住其它想擠進來的男士們。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先生們!請下一班上,裡麵的空間有限,人多了,我的枷會磕到你們的。”
我也趕快對禮儀小姐說:“小姐。快關門吧!”
電梯門關上後,到了第二層,禮儀小姐將我倆帶到一個大廳,很快走了。我倆走進一看,原來是舞廳。昏暗的舞廳四週是能坐叁到四人的小圓桌。舞廳兩邊是兩個明亮大餐廳,擺滿各種食品;一邊是中餐食品,一邊是西餐食品;原來是自助餐。乘大傢還沒來,水仙叫我在西餐廳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她一手托着一隻盤子,另一隻手抓了點麵包之類,然後我倆跌跌撞撞,拖着腳鐐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來。這時大批人馬走了進來,我倆趕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突然一陣刺耳的麥克風的聲音傳來,我睜眼往舞池一看,隻見制片人站在那裡,握着麥克風對大傢說:“大傢停一停,聽我講講。現在是七點半,吃飯半小時;二小時舞會;十點回攝影棚,十二點將剩餘鏡頭拍完。大傢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賣力,歌唱得要過瘾;但最後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後鏡頭拍不好,大傢都不許睡覺。現在大部分人在吃飯,誰先吃好,上來給大傢唱首歌,助助興,好不好。”
大傢在下麵齊聲擁護,制片人問:“誰吃好了,有沒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聲音。
突然有人發話說:“我發現有人吃好了。”
我與水仙一聽,嚇得狠不得往桌下鑽。有人問:“誰呀?請他出來露一手,在那兒?”
有人站起來手往我們這兒一指,並說:“在那兒。”
好多人往我們這兒邊瞧邊問:“是誰呀?都是同事,別婆婆媽媽的。”
不知那個好事之徒用手電往我倆身上一照,我們立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啊!原來我們的大美人藏在這裡。”王導手裡拿着一個大蘋果,走到我們跟前笑眯眯的說:“唉呀!難得。我們的大明星早早來到這裡,提前吃好飯,準備為大夥露一手。歡迎,歡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這時制片也走過來說:“水仙晚上還有重頭戲,請這位新來的靓妹來一段好不好。”
大傢齊聲附合起來,我那見過這種場麵,臉紅得像關公,渾身冒汗,一時競不知怎麼辦才好,在那裡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來,帶動得身上鐵鏈“叮當”,“叮當”響。她伸出鎖在枷上的手,指着制片說:“你們不要欺負新來的…”
制片一本正經地說:“水仙姑娘,這話講的有點不合情理。我們都是搞藝術的,上臺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種鍛煉,怎麼可以講欺負誰呢?”
水仙給頂得啞口無言,我看水仙下不了臺,看來我今天的醜是出定了。硬着頭皮站起來說:“好。我唱,我唱…”
王導興奮地扯着嗓門叫道:“大傢鼓掌,歡迎洪小姐錶演…”
一陣熱烈掌聲後,舞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所有燈一下全開了,舞池透亮。我心裡突然狂跳起來。我知道大傢不是要看我錶演,而是要看我這古妝花旦,穿金戴銀,濃裝艷抹,花團錦秀被披枷戴鎖腳鐐手铐的狼狽相。即來之,則安之。越是失態,越是召來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緩緩離開坐位,小歩往舞池中間走。週圍特別靜,腳鐐鐵鏈在地闆上拖動的嘩啦聲特別響,兩隻被腳鐐緊鎖的腳顯得非常沉重;手铐鐵鏈隨着走動時身子的搖擺,鐵鏈環相互碰撃的叮當聲尤為清脆;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抖動着,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響。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大傢注視中,我膽顫心驚地走到舞池中間。兩個舞廳工作人員一邊好奇的看着我,一邊在我身旁架起麥克風。王導走到我身邊,輕輕問:“你想唱什麼?我叫樂隊伴奏。”
我問自己,自言自語地說:“唱什麼呢?”
忽然我記起我在單位上班時,有事無事愛哼二段京戲。看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靈機一動就說:“來一段京劇蘇叁起解吧。”
王導高聲叫道:“好!洪小姐錶演京劇蘇叁起解,樂隊開始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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