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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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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血沉金甲內容簡介
第一章 將門虎女,金貂酒易
第二章 迨其撲朔,謂我迷離
第叁章 當道狼現,饋子身皮
第四章 鱗罡擊淬,玉體酥瑩
第五章 牽腸萦心,蒙柳絲密
第六章 元惡誅鑒,虎兕來兮
第七章 擎山何轉,有合玉泥
第八章 磔以臞瘦,刑汝刻轹
第二卷 難知如陰內容簡介
第九章 鱗龍六姓,潸然眼低
第十章 何事稱奇,天阙銅羽
第十一章 誰主英雄,兒女無欺
第十二章 陽歲如熾,行臥燭陰
第十叁章 昔與君知,猶按劍起
第十四章 如蛣如蟲,湮兮漫兮
第十五章 此生有憾,顧影沉魚
第十六章 深夏雨雪,花顔羞儘
第十七章 魂靈何喚,長留中陰
第十八章 縱我不往,胡詠子衿
第十九章 秉筆承明,夢外從卿
第二十章 貞功辟惡,法存一心
第二十一章 寒溪此夜,玉乳香沁
第二十二章 餘生莫問,夏陽語冰
第二十叁章 知其所止,宮牆萬仞
第二十四章 以血相易,劍出束命
第二十五章 拳若犀紫,縛以罍金
第二十六章 嘗禁幽魔,劍絕傷病
第二十七章 握雪而盟,羲和慾隱
第二十八章 先性後命,明玉映心
第二十九章 但為君故,潺湲至今
第叁十章 風雪何至,奇貨可居
第叁十一章 有情終逝,荏苒光陰
第叁十二章 幽窮降界,九淵再臨
第叁十叁章 爾當執銳,玄衣朱裳
第叁十四章 何夕院裹,又遇序庠
第叁十五章 豺祭隼擊,偕子翼張
第叁十六章 星斜月異,枭首青狼
第叁十七章 集矢之的,神其鑒降
第叁十八章 紫煌金甲,贈郎妾傷
第叁十九章 癡水滄浪,為母則強
第四十章 曾夢忽還,相值惘惘
第四十一章 一念遺塵,取入蓬門
第四十二章 浃歡何締,永夕飛霪
第四十叁章 瞬化雷風,鳌驚海震
第四十四章 補葉清心,身慾見神
第四十五章 無非般若,曼倩離魂
第四十六章 露香霜冷,法借乾坤
第四十七章 劍出蘭若,鬼騎接親
第四十八章 憑誰乖離,恐玷徽音
第七卷 四鬼成羊內容簡介
第四十九章 慾绾青絲,巧結雙平
第五十章 月下獨枝,花開鏡映
第五十一章 雪蕊吐艷,溯洄舟輕
第五十二章 叁擊而止,極目暢情
第五十叁章 心燈棹影,為伥為伶
第五十四章 豈不食人,一念傳聲
第五十五章 奁貯血淚,空付幽影
第五十六章 邑池孔海,醜蓄德興
第八卷 說時依舊內容簡介
第五十七章 誰傢玉葉,移嫁金枝
第五十八章 願君長在,此心安失
第五十九章 鱗羽可鑒,惟任使之
第六十章 子胡於歸,宜其庵室
第六十一章 更相易奪,雲無己知
第六十二章 怵惕成魇,迨今重世
第六十叁章 瑤筐不開,無神儘日
第六十四章 累惡成禁,莫如親至
第九卷 天予我取內容簡介
第六十五章 玉霄降艷,睟影臨芳
第六十六章 侵淫隨理,檀口噙郎
第六十七章 桃夭李越,花蹊慾向
第六十八章 羝羊掛角,此身覺妄
第六十九章 瓜破牆踰,戢羽回翔
第七十章 力終何有,桃紅蜜香
第七十一章 後庭人至,月飲紅觞
第七十二章 知君俦侶,動若參商
第十卷 貪狼獨坐內容簡介
第七十叁章 影寒形蛻,天火翼陽
第七十四章 汙邪滿車,擊瓯召羊
第七十五章 英雄無覓,行矣當強
第七十六章 雲涯非觀,君何遠飏
第七十七章 百華縱散,玉骨殘香
第七十八章 鹿韭初露,雪緣情降
第七十九章 人鬼一線,誰可扶將
第八十章 蔭誠不厚,斤斧勿傷
第十一卷 無用之用內容簡介
第八十一章 磻谿何釣,血火如封
第八十二章 銷得此病,才儘重生
第八十叁章 行深似見,泉水沁泠
第八十四章 履其虎尾,咥人之兇
第八十五章 使君入眼,莫謂含情
第八十六章 鱗潛無迹,徘徊忘暝
第八十七章 心澄若冰,慾掃龍庭
第八十八章 是耶非耶,蝶引尋蹤
第十二卷 冥王十變內容簡介
第八十九章 晚花未落,深徑漸迷
第九十章 牝馳風掣,綿乳酥瑩
第九十一章 一朝殺卻,怨別情親
第九十二章 蝳蜍銜首,母女同衾
第九十叁章 君心侬閱,叁色龍漦
第九十四章 雙魂易體,相敬如賓
第九十五章 山驚鳥亂,最勝光明
第九十六章 不念昔者,伊餘來塈
第十叁卷 血骨交融內容簡介
第九十七章 視胡若血,小閣藏春
第九十八章 須瀰芥子,識海緣生
第九十九章 汲夢身外,骨眼負行
第一百章 開籠聽去,此夜別卿
第一百零一章 翻飛下林,落葉秋驚
第一百零二章 舟楫溯水,鬼蜮始興
第一百零叁章 風梅吐艷,以謝玄穹
第一百零四章 掛纓豈憚,落珥不勝
第十四卷 惟玉銷明內容簡介
第一百零五章 宸極之賜,朔吹潑天
第一百零六章 心流無界,血蝠玉鑒
第一百零七章 藏葉於林,金甲猶雪
第一百零八章 公調鼎鼐,風箫棹月
第一百零九章 鯉沉龍淵,何覓叁絕
第一百一十章 水火相憎,鏏在其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禽作人語,利在義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圖窮匕現,淬汝鋒銑
第十五卷 劍冷霜殘內容簡介
第一百一十叁章 春雨不至,風靜啼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狂宵無明,煉刀鎖夜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惟思歸引,逝鹿猶見
第一百一十六章 聞君亦好,潸然淚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休論昇沉,蝶冊合歡
第一百一十八章 桃花何照,橫陳玉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許以鴻羽,南月別山
第一百二十章 譬如昨日,白骨紅顔
第十六卷 明日天涯內容簡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魔劍铓血,極殺無虐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連環可碎,言笑自移
第一百二十叁章 倩君譜纂,莫測兵機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穴狸聞鬥,將薜作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浮生相救,寒盟不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迢遞咫尺,寶刀殷勤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魂留命去,奉玄幽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名豈淩雲,入局一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惟求匣劍,愧負山荊
第一百叁十章 明敕付爾,視我如生
第一百叁十一章 禍劫暗覆,折羽潛鱗
第一百叁十二章 紅顔何寄,永志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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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作者:默默猴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休論昇沉,蝶冊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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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俱都一靜。

見過羽羊神的,對於這副惡魔般的麵貌,已不知在惡夢中重歷幾回,此際來到月光下,見到它遠高於常人的佝偻形體,毛茸茸且黑似墨染、掌紋深刻的猩手,更別提那雙粗壯如犢牛、膝部向後反折成“ㄑ”字的羊蹄異足,完全是活生生走出來的夢魇。

皎潔的月色並未拆穿僞裝,顯露出人為的粗陋可憐,相反的,光是它行走間顧盼自如,邁步的穩健與輕靈甚至能看出深湛功力,若這身獸形是披上去的假象,此人怕是從呱呱落地起便扮作這副模樣,才可能自然如斯——當然還有更便捷、更直覺的解釋,那就是“羽羊神真不是人”。

它是從幽窮九淵來到人世,為使龍皇降臨而鞠躬儘瘁的神之使,一旦見了它現世的真貌,眾人再也無處可逃,沒法再欺騙自己那是在暗室中借由易容改扮所致,惡夢與現實間的藩籬忽然消失,惡夢即刻成為現實。

蜷在階下的刀鬼一見它來,奮力支起身子,啞聲道:“羽羊神……那淚……淚血……我沒輸……點數……兌給我……”他左手臂骨已折,軟軟的舉之不起,勉強顫起的右手掌扭曲到幾乎辨不出原形,直如歪七扭八的珊瑚,卻是被葉藏柯臨危爆髮的一擊打得骨爛如麋,令人不忍卒睹。

羽羊神衝他擺擺手,那隻骨甲如鈎的猩猩手上下揮動,說不出的滑稽詭異。

“行了行了別碜人,趕緊放下,現場還有小朋友哩!各位傢長不好意思啊,他這人就這樣,沒惡意的。”鈎爪“喀喇喀喇”撓了撓羽羊盔的下颔,啧啧兩聲:“妳這不好辦哪,馬仔——這麼喊妳不介意罷,馬長聲馬大人?大夥兒這麼熟了。妳又換《破魂血劍》,又換乾坤鴻羽丹,又換升級版的《逍遙合歡冊》帶十名絕色鼎爐——雖然‘絕色’是窯子名略有詐欺之嫌,但營銷也就是這樣了,況且人也不醜哇!奶子還都大。七天之內沒提退換貨申請,就是交易完成的意思,妳不點讚也罷了,拿來說嘴可不厚道。

“算將下來,妳在孔海邑池賺的點數非但清光,還倒扣……吾瞧瞧,倒扣七萬五千叁百一十二點半,算妳七萬五千叁百一十叁點就好,什麼也兌不了。”

應風色不由一凜:“果然竹虎便是馬長聲!”

馬長聲的覆麵巾早已鬆脫,奮力掙紮下終於滑落,露出一張眸絲密布、雙頰凹陷的灰敗長臉,五官輪廓依稀是當年應風色當年曾見,卻仿佛萎縮了肌肉,錶皮內縮絞緊,繃出瞠眼暴牙的髑髅模樣,須眉稀疏,像鬼還多過像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應風色想起“黑山老妖”——鐵鹞莊莊主霍鐵衫——來,那厮雖是被鐵牙眾鬼麵的颔釘折磨得不成人形,但眼中的絕望、惡毒與瘋狂,卻與此際的馬長聲極似。印象中那對待少年溫和有禮、笑容疏朗的劍冢臺丞副貳,在此人身上仿佛已點滴不存。

“妳……混賴!”馬長聲濁瞳險惡,血漬半涸的乾癟嘴裹呼嚕嚕地吐着血唾灰沫,狀慾噬人。“老子……幾萬點……明明……怎會……”約莫內傷沉重,難以成句。

“是這樣,”羽羊神很困擾似的撓撓盔側,微歪着頭,動作鮮活到令人以為那真是他的腦袋。“馬仔妳的主動兌換點數看似有餘,可全消耗在被動需求上,這點說明書也有寫,吾想妳可能沒有細看。

“孔海邑池有保護諸位參賽同僚,好生進行遊戲的義務,但這項服務是有但書的,一旦妳經常性地麵臨危險,超過了免費服務的範疇——就得加錢!很公道吧?

“妳失手掐死老婆時,是誰偷偷為妳除掉潛在的目證?老尚書終於髮現妳害死愛女,妳倆翁婿翻臉那回,妳該不會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罷?還有勾結雷彪和喬歸泉乾的破事……怎麼想都很需要加值服務啊!

“七除八扣下來,妳那區區幾萬點的可憐積攢很快就見底了,賒總不能沒個底啊,吾也是很辛苦的,隻好停了妳的加值服務;這一停,慕容柔很快便查到妳的頭上。現在曉得這服務真的很超值了吧?”

羊角盔轉了過來,明明知道頭盔兩側的黑眼珠是假,眾人卻不由自主興起一股“被它盯住”的錯覺,配上那親切說明忽然轉冷的口氣,腳底心頓時麻癢起來,冷汗淌滿背脊。

“馬仔,依吾看,妳差不多就到這兒啦,下了呗。”

下……下什麼下?下去那兒?若非腳踏實地,難不成是入土為安?

馬長聲驚恐起來,起初他並不信什麼羽羊神,但鬱鬱不得志的苦悶到了令人難忍的地步,連麵對瓊娘都覺苦澀,明明嬌妻知書達禮、溫柔貌美,雖秉性剛直,床笫間卻是曲意承歡,願意為他品箫扒穴,不以為羞恥,簡直是完美至極的賢妻……馬長聲不明白自己為何硬不起來。

瓊娘連這樣都不生氣、不嫌棄,但她越是溫柔體貼,馬長聲就越軟。這是活生生的地獄,男子絕望地想。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才得這等報應?

更可怕的是,他並非沒有慾望。

靠着偷窺妻子沐浴、更衣乃至如廁,馬長聲排遣了好一段時光,但他渴望濕濡的小穴,帶着淡淡腥臊汗鹹的、混有肌膚香澤的黏膩烘暖,還有交媾時身下女子激烈的反應:喘息、呻吟,甚至是哭喊呼疼——但,莫說秦樓楚館,連白城山附近的妓寨他都去不得。

他是兵部尚書武茂的女婿,是明明匹配不上、卻仍娶走了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的白眼狼。他的人生夠糊爛的了,還要再添一條流連風月的罪名麼?

他不敢想像瓊娘知悉時的失望神情,要是還原諒了他,說不定馬長聲真會選擇抹脖子。她那瀰足珍貴、毫無保留的愛,怎麼會此沉重?

羽羊神的出現,並沒有比他那會兒的人生更糟。不,應該說那或許是馬長聲當時糟透了的人生裹,少數還有點鮮活生氣的小插曲。他還記得羽羊神頭一次交付給他的遊戲“任務”,是去攔殺個名叫藍銀蝶的女賊,資料上說她約莫二十七八,從小便同師父好上,後來又姘上了師兄,合謀弑師奪寶後黑吃黑,冷不防地宰了以為人財兩得的姘頭,從此逍遙江湖。

藍銀蝶不是他的對手,毫不意外地拿身體誘惑他,馬長聲幾乎沒什麼猶豫便褪了褲衩,把不住上下彈跳的雞巴“噗唧!”搠進了女郎的蜜穴裹,藍銀蝶哀喚着蜷縮起來,那股子濕暖緊湊令男子飛上了天——他都快忘了自己也能這麼硬。

握住的手感簡直像是纏了革帶的刀柄,重又憶起那種使刀厮搏、命懸一線,興奮到直慾悚栗的快感。況且依照任務說明,“遊戲”是從插入後才開始,姦淫本就是避不過的一環。

過去總先入為主地想,像這種以淫技著稱的女魔,該是煙視媚行、妖妖娆娆才對,藍銀蝶卻一副受氣的鄉下小媳婦模樣,浏海齊眉,綁了根粗大烏亮的及腰長辮子,粗布花裙冬襖子的身形瞧着臃腫不堪,扒開襟口才見內裹是件胭脂色的錦緞肚兜,還裹了對尺寸傲人的綿軟巨乳。

豐乳肥臀、天生肉感的藍銀蝶,還有把圓凹的葫蘆腰,雪白的大腿既豐盈又結實,剝光後直是兩樣風景。

渾名“血觀音”的女郎挨肏時居然是良傢婦女的人設,小手不住推拒着他的胸膛,又或軟弱羞憤地搥打他,對鍛煉精實的強壯漢子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而更覺興奮。

馬長聲揉着女郎水滴形的沃乳,吸吮啃齧後猶不儘興,又去吻她的嘴兒,藍銀蝶死命抗拒,但被他狠狠頂了幾下,卻不由自主地張嘴伸舌,用力昂起的雪頸繃出淡淡青絡來,顫抖到完全無法抵抗。

銜住濕潤的小嘴時,男子髮現她連舌尖是都涼的,仿佛渾身熱血全集中到了穴兒裹,感覺像插入一團滾燙的油膏,膏中埋着皮索也似,一圈一圈地纏緊他硬挺的肉棒,那種無法自制的抽搐令他充分感受到女郎的無助,征服她的興奮和滿足直慾爆棚。

“不……不要!啊啊……放開我……淫賊……嗚嗚嗚嗚……饒……饒了我……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好脹……啊啊啊……”

婉轉相就的妻子從未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快感,便在新婚燕爾時,閨房裹舒適的香衾鴛枕,也遠比不上這野地草叢間的汗血抵磨。

正值壯年的馬長聲毫不留力地挺動,此生頭一次像野獸般撞擊女子,驚訝於她們竟如此能承受蹂躏,不住積攢的強烈舒爽很快便迎來泄意,他肏得更快更狠,繃顫如弓的藍銀蝶連叫都叫不出,張大檀口眸焦渙散,鱆足似的油潤膣壁箝夾着往內一縮,狠狠地捋出了大股濃精!

“呀————!”

女郎魂飛天外,交扣在男兒腰背的蓮足向上一提,杵尖像被咬着往下一沉,陷進一處過狹的窟窿,射精間都沒停下聳弄的馬長聲虎吼着一收胯,竟沒能拔出,索性抵着軟嫩滑脆的小肉窟繼續頂,每下撞得藍銀蝶迸出短促酥膩的一聲“啊”,相連無斷,簡直像彈奏樂器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棒甚至不曾軟下,馬眼一酸,又舒爽地射了一回。他略微撐起身子,本想拔出來喘口氣兒,但女郎汗濕的奶脯又大又圓,晃顫如浪,張口渙眸的模樣誘人到難以忍耐的地步;回神時,他已揉着細白雪乳,鑄鐵般的雙手十指深深掐進乳肉間,頂得她哭叫起來,而精水瞬間又將洶湧而出。

他在女郎酥茫的眼底瞥見一絲嘲弄之意。

藍銀蝶武功平平,但她自師父處奪得的《合歡冊》又稱逍遙天魔功,乃是昔年“逍遙合歡殿”絕學,其師祖參與了誅殺鍛陽子的除魔行動,偶得此冊,卻沒有練成魔功的天賦,傳到藍銀蝶這代,隻剩不甚光彩的采補秘術。

她十二歲上就讓師父破了身,當作爐鼎同修,師徒倆內外武功均無長進,隻她悄悄練出了這門以膣戶盜采男子陽氣的怪異本領。一入其穴,男子便會難以自抑地出精,繼而流失功力;拔屌走人說來容易,卻從未有男人試圖抵抗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直到性命垂危都還舍不得停——瀕死的悚栗與射精的快感,本就是極其相似之物。

這名忽然上門的黑衣煞星,可說是藍銀蝶遇過最強壯的男人,在她那迷人的銷魂窟裹也隻能乖乖地精儘人亡,等到女郎髮現自己的連番高潮不太對勁,已然來不及了。

她美得渾身酥軟,一注一注地泄出陰精,早沒了扣足抓背,或裝作軟弱掙紮的氣力,如一灘爛泥般任男子針砭,隱隱察覺功力乃至方才汲取而來的男子精氣飛快流失,旋又被逼瘋人的快美吞沒,氣若遊絲地抽搐呻吟——最後馬長聲硬生生乾死了她,連帶收取了女郎苦練十五年的《合歡冊》內力,算上她得自於師父師兄處的,怕還不止這個數兒。

他雖不信神神叨叨的羽羊神,卻有詳閱說明的好習慣,這樣的一闆一眼最終救了他。藍銀蝶師徒所習,其實隻得《合歡冊》的一半、稱“陽接橋”者,此法專汲陽氣,男子習之無益,僅藍銀蝶悄悄掌握了法門。羽羊神的任務說明裹,有與之相對的“陰走馬”之法,馬長聲的功力遠高於藍銀蝶,拔河的結果就是這樣。

馬長聲連屍體都未及處理,趕回傢中褪去衣衫,闖進瓊娘房內——他們已分房睡了大半年——趁着陽具還硬,痛乾了她一回。瓊娘比村姑般的藍銀蝶美貌百倍,是真正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姊,那股子嬌嫩是從內裹透將出來,渾無半點粗砺,仿佛價值連城的美玉骨瓷。

就連洞房花燭之夜,他都對她百般呵護,唯恐捏壞了玉人,從未像此際般掀被撕衣,粗暴地進入她的身子,揉得那對沉甸甸的乳瓜恣意變形,雪白嬌軀上布滿紅通通的抓痕,如遭惡徒強暴,透入窗櫺的月華映亮了滿榻狼藉,說不出的淫靡。

但瓊娘是歡悅的,膣裹的痙攣從未如此劇烈強橫,那未經采補秘術鍛煉過的蜜壺緊縮之甚,毫不亞於惡名昭彰的“血觀音”藍銀蝶,輕易刮出一注濃精來。嬌喘絮絮、幾慾暈厥的美婦赫然髮現,她的相公竟維持着射精那一霎的駭人粗硬,持續刨刮,瞬間又將她推上雲頂峰巅——結缡逾二十載,儘管未能生育,瓊娘也不年輕了。馬長聲望着榻裹屈腿撅臀、酣睡若死的赤裸愛妻,才髮現她腰腹間有明顯的婦人腴態,不復當年窈窕;肥美的雪股同兩隻乳瓜一般,膚質好到落手微泛嬌紅,青絡淺透,但股瓣下的細紋清晰可見,已無往昔之緊俏。

就連天仙般的美貌,終究也不敵歲月侵蝕,適才瓊娘快美時無法自抑地張嘴挺舌,竟與藍銀蝶有幾分相似,就是個溺於慾海、極平凡的婦人,被乾得嬌軟無力,也會以粗俗的艷姿趴臥睡去,半點也不高雅金貴。男子望着跌落凡間的妻子,若有所思。

若非瓊娘髮現他的秘密,之後那段時光其實是甜蜜的,有幾分當初新婚時的感覺。以“陰走馬”汲回的女子元陰無法化消,成為丹田裹的一團雜氣,大清河派於內功上別無長技,馬長聲隻能以自身功力慢慢化去,直到羽羊神透露全本的《合歡冊》中,有煉化雜氣為功力的訣竅,馬長聲因此步步行深,終至不可自拔。

羽羊神從開頭就沒給他自我圓說的借口。

殺“血觀音”藍銀蝶不是為了懲姦除惡,替天行道毋須把雞巴肏進女魔頭的屄裹,那厮是要他直麵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慾望,釋放出那頭備受壓抑、忍無可忍的猙獰野獸。

納藍銀蝶的內力為己用,為馬長聲開啟了武學上的雄心,而透過兌換的功法、神兵、奇藥大幅提升後,權財接踵而來,馬長聲漸不甘於此,這時羽羊神向他提出晉升半神的邀請,“竹虎神”於焉誕生。

回頭一看,他擁有的一切全是降界賜予,這個最初他嗤之以鼻的體係,使一介鬱鬱不得志的刀客搖身一變,成為一城之主,“遊戲”再要這麼玩將下去,誰說他爬不上東鎮寶座,乃至指點江山,問鼎天下?區區兩條手臂,怎不能恢復原狀了?點數不夠他就賒!先過了這一關,後頭再還不遲!

誰會傻到離開遊戲?妳休想……我死也不下!

他咬着牙靠牆站起,行將崩潰的體內諸元連痛苦也一並提升,丹田中如萬刀攢刺,堪比酷刑。他練的合歡冊也好,天予功也罷,全是巧取豪奪不辨精粗、隻求速成的旁門左道,這種邪派武功死前往往得承受散功之苦,如佛經中畢生以毒蛇為食的神鳥迦樓羅,須受體內萬蛇之毒反噬後才咽氣,死得痛苦不堪。

“我……不下……點數……賒……換……換……”

“馬仔,妳這樣讓吾很難做啊。”羽羊神攤手,肢體動作透着滿滿無奈,可惜沒人笑得出來。“這樣,看在妳是最資深玩傢的份上,就再讓妳賒一樣好了,看妳是要治哪隻手,還是停止散功……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等來世!好好選啊。”

眾人麵麵相觑,不由得頭皮髮麻。這樣的選擇還不如不要:便能憑空復原一條手臂,那也是半殘;止了散功的痛苦,雙手怎麼辦?原本的功力還能保留幾分?不管麼選都不會改變悲慘的現狀,隻是延後解脫而已,根本是懲罰。

馬長聲咬牙喘息着,忍着劇烈的痛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其他……《其他目錄》……卷五……項十七……幽——”唰地一聲血霧衝天,嘶嘶噴濺聲不絕於耳,直到馬長聲“砰!”仰天倒落,眾人才見他喉管橫向切開,其深逾半,身雖死而目未瞑,滿麵錯愕,嘴形還停在那個“幽”字上。

梁燕貞謹記莫執一言,要活取馬長聲右臂,眦目慾裂,不顧鞭風險惡,飛身撲前一滾,隨手抄了柄單刀,運功剁下屍身臂膀,以衣擺胡亂纏起兜在懷裹,點足掠回。

羽羊神用空着的左手鈎爪撓腦袋,語聲尷尬:“呃,吾說辵兔啊,妳點數是夠的,不管是要火烤還是生吃,給妳兌條牛腿可好?保證是上等的黃牛,別這麼將就啊。”

梁燕貞沒空陪他髮瘋,倒是守在庵門前、雙手負後的言滿霜瞥她一眼,冷道:“妳是辵兔?”梁燕貞被睨得心頭突的一跳,本能停步,嬌軀一霎繃緊,然而胸臆裹始終忐忑不定,輕咬朱唇:“先讓我救人,而後有帳一塊兒清,跑不了妳的。”

言滿霜嘴角微揚,又露出那抹小巧的細折,嬌小的身子散髮出驚人的氣場,上下打量她,眯眼哼笑:“倒是個情種。”微微側身讓過。

梁燕貞頓覺壓力一空,仿佛有堵看不見的巨牆撤去,再沒有那種心緒不寧的悶窒,駭異更甚,不敢耽擱,悶着頭衝進庵門。錯身時依稀聽女童低道:“……也不是她。”卻不明其意。

馬長聲的斷臂被送進偏廂,披上白棉袍白布裙兜的莫執一,在牆角另一座小得多的鐵皮臺子上給手臂施金針,以維持肌血活性,阻斷真氣流失,下針才覺不對,蹙眉揚聲:“這是活砍下來的?”

門外梁燕貞遲疑了一霎,嚅嗫道:“才斷氣我便砍了,就一下子——”

“砰”的一響,莫執一一掌打得臺臂齊震,器械散落,怒道:“‘活砍’妳他媽是哪個字聽不懂?這就不能用了啊!”儲之沁嚇了一跳,然而擔心更甚,投來焦急又無助的目光。主臺那廂莫婷頭也不擡,一邊趁着麻沸散生效縫合腸創,邊冷靜開口:“既是腐屍毒,不用凝活針法,改用化僵針法如何?如此一來,便……嗯?這是——”忽然提高嗓音:“……娘!”

“娘也沒用,毒線過金針了對不?”莫執一收拾針械,撒氣似的往斷臂上紮,沒好氣道:“怎麼施針我還用得着妳教?把這玩意當藥煉也是不行,他得有命等到試出解方才行,活血對合怎麼也能快些。”

應風色隔着濾塵紗在門外探頭探腦,雖於醫道所知有限,依稀聽懂了母女倆的對話。如同莫婷透過與他交媾,以自身“萬毒必解”的天賦中和了母親玉宮之毒,《破魂血劍》是練到肉體之中、髮動真氣才會產生毒性的活體毒,其理近於蛇蠍雖擁毒囊,而不害自身。

吃蛇肉或蠍肉並不能解毒,從活取的血中才能提煉出相應的解方。莫執一說的“活血對合”,用的約莫還是女兒之血,拿毒源來試是最快的,中毒之人身上的毒血已摻入更多更復雜的因子,除非與莫婷進行足夠親密的接觸、直接讓對合髮生在她體內,否則效果不會太好。莫婷當然不可能這樣做。

馬長聲既死,毒源已絕,斷臂又不會自行髮動真氣、凝出毒性來,活血對合的捷徑形同斷絕。要是能讓這條斷臂一直保持活性,像還接在活着的馬長聲身上——應風色猛一擊掌,正慾開口,突然間天旋地轉,氣息一窒,回神時已被掐着喉管挾於臂間,來人肌膚無比絲滑,便隔着幾層衣布也能清晰感受,更別提融融泄泄的乳香,中人慾醉,要不是他毫不懷疑必要時莫執一真會擰斷自己的脖子,老實說這個姿勢還真不錯。

鹿希色拔出劍來,梁燕貞與儲之沁齊齊開聲:“妳乾什麼!”

“放開他!”

卻聽烏裾美婦笑道:“……還是妳讓我把寄在便宜女婿這兒的寶貝取出,那也不用對合了,我自有辦法解那小子身上的腐屍毒。隻是要快啊,待毒近心脈,別說是娘,大羅金仙也沒法兒救。”自是對莫婷說。

莫婷正搶時間縫合腸創,以金針阻截血流的時限甚緊,腸子又是臟器中最難處理的部位,按莫執一那投藥止穢閉的做法,本質就是賭博,隻要葉藏柯命夠硬就不會死,但十之八九是要死的;莫婷隻能在閉鎖腹腔前儘力清創,降低他感染而死的機會。

偏偏母親竟在分秒必爭的當兒髮難——不,她是計劃好了的,無論形勢如何變化,她就是為挾持應風色而來,逼着她解開他心脈上的叁色龍漦,好物歸原主。

莫婷不知該對母親,還是相信她真心想幫忙的自己更失望些,身為大夫的自我要求不容許她輕易動搖,雙手仍專注於眼前的工作,深吸了口氣,正要回話,忽聽應風色道:“……隻要能維持這條手臂是活的,就行了罷?”聲音悶鈍,卻是自莫執一腋窩裹髮出。美婦人微側嬌軀仍憋不住笑,小嘴畔梨渦淺淺,隻差沒跳將起來。

“好癢!喂,別貼着人奶子說話啊,還想不想娶我女兒?嶽母雖也是娘,不是讓妳這麼吃奶的。”妳跨在我身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當然應風色沒敢說出口,勉力仰開,辛苦地說:“我……在下知道有種藥或有奇效,可就近取得。半個時辰內……不,兩刻間便能往返,不知來不來得及?”

莫執一饒富興致,柳眉微挑。“撐不了兩刻,最多一刻多點兒。我倒要看看妳小子能變出什麼仙丹來。”信手一甩,將偌大個毛族青年扔小雞似的掼出門去,怪有趣似的咯咯嬌笑着,摸了摸被青年呵熱的乳脅,小臉微見暈紅,若無其事地回到角落小臺,哼着小曲,白皙柔荑輕按着青紫斷臂,從皓腕一直連到手背指根處的鏤空飾片忽如金水流溢,撲簌簌地滲進了斷臂之中,皮下掠過一抹金燦燦的光脈,眨眼不見蹤影。

莫婷雖背對着她,兀自抓緊時間搶救,卻不禁有些迷惘。

運使素蜺針耗用的是血髓之氣,血髓之氣如同筋骨氣力,除非根源受創,否則放着不理也會自行恢復,與真氣不儘相同,但畢竟不是即用即復。母親若為叁色龍漦而來,沒有放應風色離開的道理;莫婷自知他不是借故逃跑的宵小,然而母親既不信人,更不認識應風色,不可能天真到聽信他一麵之辭,就這麼老老實實等他取回靈藥。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她真正的盤算到底是什麼?

葉藏柯的身體卻不容她分神思索,突然劇烈痙攣起來,不知是金針阻流所引起的栓塞,抑或毒性擴散到某緊要之處——

◇◇◇

不知從何時起,場上忽然隻剩兩個人——不計遠處盤膝調息的忽傾城,以及功體已廢、半死不活的無葉和尚的話。

半人半獸的降界之主倒拖鞭柄,意興闌珊地行過庵前空地,隨意跨過地麵橫七豎八的屍首時,那雙粗壯的羊蹄反足簡直同山間蹬羚一般歡快,矯健更像野獸而非人,毛皮下隱約能見大腿肌束虬鼓張弛,言滿霜瞧得目不轉睛,卻始終無法看出破綻。

她自問見識廣博,週遊東海那些年,也遇過夠多奇事了。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騙子,但沒見過忒精巧的易容改扮之術,不隻道具精絕,最難的肯定是披着這套半人半獸裝束的扮演者,其技藝已臻化境,不容小觑。

適才羽羊神揮鞭之際,她其實未必來不及阻止,一來狗咬狗再好不過,竹虎死不足惜,何必攔他?二來,她也想看看那隻五枚指甲彎如鷹喙的漆黑猩手,使不使得兵刃。

事實證明:帶鈎爪的猩手皮套,絲毫未妨礙羽羊神高超的鞭法,去掉裝扮後會更強也說不定,但在同樣擅使長索流星的言滿霜看來,他劃開馬長聲咽喉的那鞭招勁皆巧,已是江湖一流高手的手眼,那就隻剩下一個問題——在她頸後埋入連心珠的,是不是他?

羽羊神在數丈開外停步,這是對鞭索相對有利的位置。精明的盤算令言滿霜略感失望,能無聲無息放倒自己並埋入機關的絕頂高手,似不該如此小傢子氣。

從羊角盔頂算起,獸形半神的身長足足超過八尺,嬌小的言滿霜站在階頂才與他一般高,兩人在月下相對,最後還是羽羊神打破了沉默。

“哎呀呀,該怎麼說呢?吾今晚其實是為妳而來……等、等一下!這聽起來哪裹怪怪的,吾真不是煉銅啊,吾一向喜歡奶子大的!不對,妳個雖小,但奶子可一點也不小……慢着,雖然這聽上去完全是認罪自白,但妳若不是女童,那就完全沒問題了啊。”

身體每回進出降界時,早已被瞧了個透,就算對女郎做再過分的事,她也一無所知——猥瑣言語背後的真實涵義並未動搖言滿霜,冰冷的杏眸中甚至未露一絲惡心憤怒,令人捉摸不透。

羽羊神不喜歡這樣的冷靜。這代錶她手裹的牌比他預想的多,甚至更好也說不定。“把妳塞給我的……怎麼說呢,妳知道,就是那種‘有力人士’。”屈起雙手食、中二“爪”,如螃蟹般在耳畔動了動。“吾也很頭疼啊,又不能不理,所以花了點工夫調查言滿霜。如妳所知,能查到的訊息非常少,差不多就隻一條。”

言滿霜嘴角微揚,細折約隱,然而卻不是在笑。

羽羊神自顧自道:“什麼都查不出實在太氣人,吾靈機一動,不如從妳師父惟明尼姑查起罷,愛屋及烏嘛。但奇怪的是:從前惟明到處踢館時,是有許多人見過她、挨過拳頭的,不是虛構人物,但從她蓋了這座不像尼姑庵的尼姑庵,收了個小丫頭為徒後,江湖上就再沒有此人的消息。

“吾查了替惟明剃度的寺廟,才髮現她的度牒,是唐杜玉氏的玉老爺子花錢買的,她本人既未剃髮,實際上沒出過一天的傢,連寺院都沒待過,這到底算不算尼姑,其實還有待商榷。

“所幸授她度牒的淨禅光明寺,是玉夫人生前皈依處,說她捐了大半座寺廟也不為過,寺內有幅‘蓮華天女像’,便是依玉夫人年輕時的模樣繪制。據說玉老爺子迄今逢初一十五便到寺裹去上香,每回在畫像前一待就是大半個時辰,真個是至情至性,死生不渝。

“吾派人去臨摹了一幅回來,果然是罕世的美人,嬌小玲瓏,難怪玉老爺念念不忘。據說他倆夫婦是姑錶結親,親上加親,玉傢女子都是小個子,妳瞧那玉鑒飛就是。隻是吾覺得這幅天女肖像越看越眼熟,妳瞧瞧像哪個?”取出畫軸“唰!”抖開,擲至庵前。

若說玉鑒飛的懸紅圖影與言滿霜有六七成像,這畫中女子就是隻換了衣裳、改梳成年女子髮式的言滿霜,沒法再更像了。

羽羊神扳着猩手骨甲,一條一條數着:“自妳出現,惟明便絕迹江湖;妳和惟明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加上最有趣的一項——水月停軒記名弟子言滿霜,十五年前在湖陰城郊的楓林驿,與其師筠莊為邪派妖人所殺,因同行者儘皆遇害,水月門中沒人知道這女童是誰,當作是無辜受累,葬於湖陰城外義莊。

“後來是收到一封匿名信,說她是筠莊在旅途中所收弟子,到她傢鄉一查,果有此事,才把骨灰還給了言傢。言滿霜便投胎長成、兩世為人,也已不是妳外錶的歲數了。可惜這幫九淵使中沒有個正牌的水月弟子,否則此事在門中頗有人知,料想早已拆穿妳冒名頂替的把戲。”

半人半獸的降界之主抱臂支頤,饒富興致地繞着垂眸冷麵的嬌小女童。

“重新介紹一次好了,羽羊神,降界之主,是龍皇陛下最忠誠的奴僕,來自幽窮九淵,目前單身。吾該稱汝為‘惟明師太’,還是叫玉未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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