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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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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血沉金甲內容簡介
第一章 將門虎女,金貂酒易
第二章 迨其撲朔,謂我迷離
第叁章 當道狼現,饋子身皮
第四章 鱗罡擊淬,玉體酥瑩
第五章 牽腸萦心,蒙柳絲密
第六章 元惡誅鑒,虎兕來兮
第七章 擎山何轉,有合玉泥
第八章 磔以臞瘦,刑汝刻轹
第二卷 難知如陰內容簡介
第九章 鱗龍六姓,潸然眼低
第十章 何事稱奇,天阙銅羽
第十一章 誰主英雄,兒女無欺
第十二章 陽歲如熾,行臥燭陰
第十叁章 昔與君知,猶按劍起
第十四章 如蛣如蟲,湮兮漫兮
第十五章 此生有憾,顧影沉魚
第十六章 深夏雨雪,花顔羞儘
第十七章 魂靈何喚,長留中陰
第十八章 縱我不往,胡詠子衿
第十九章 秉筆承明,夢外從卿
第二十章 貞功辟惡,法存一心
第二十一章 寒溪此夜,玉乳香沁
第二十二章 餘生莫問,夏陽語冰
第二十叁章 知其所止,宮牆萬仞
第二十四章 以血相易,劍出束命
第二十五章 拳若犀紫,縛以罍金
第二十六章 嘗禁幽魔,劍絕傷病
第二十七章 握雪而盟,羲和慾隱
第二十八章 先性後命,明玉映心
第二十九章 但為君故,潺湲至今
第叁十章 風雪何至,奇貨可居
第叁十一章 有情終逝,荏苒光陰
第叁十二章 幽窮降界,九淵再臨
第叁十叁章 爾當執銳,玄衣朱裳
第叁十四章 何夕院裹,又遇序庠
第叁十五章 豺祭隼擊,偕子翼張
第叁十六章 星斜月異,枭首青狼
第叁十七章 集矢之的,神其鑒降
第叁十八章 紫煌金甲,贈郎妾傷
第叁十九章 癡水滄浪,為母則強
第四十章 曾夢忽還,相值惘惘
第四十一章 一念遺塵,取入蓬門
第四十二章 浃歡何締,永夕飛霪
第四十叁章 瞬化雷風,鳌驚海震
第四十四章 補葉清心,身慾見神
第四十五章 無非般若,曼倩離魂
第四十六章 露香霜冷,法借乾坤
第四十七章 劍出蘭若,鬼騎接親
第四十八章 憑誰乖離,恐玷徽音
第七卷 四鬼成羊內容簡介
第四十九章 慾绾青絲,巧結雙平
第五十章 月下獨枝,花開鏡映
第五十一章 雪蕊吐艷,溯洄舟輕
第五十二章 叁擊而止,極目暢情
第五十叁章 心燈棹影,為伥為伶
第五十四章 豈不食人,一念傳聲
第五十五章 奁貯血淚,空付幽影
第五十六章 邑池孔海,醜蓄德興
第八卷 說時依舊內容簡介
第五十七章 誰傢玉葉,移嫁金枝
第五十八章 願君長在,此心安失
第五十九章 鱗羽可鑒,惟任使之
第六十章 子胡於歸,宜其庵室
第六十一章 更相易奪,雲無己知
第六十二章 怵惕成魇,迨今重世
第六十叁章 瑤筐不開,無神儘日
第六十四章 累惡成禁,莫如親至
第九卷 天予我取內容簡介
第六十五章 玉霄降艷,睟影臨芳
第六十六章 侵淫隨理,檀口噙郎
第六十七章 桃夭李越,花蹊慾向
第六十八章 羝羊掛角,此身覺妄
第六十九章 瓜破牆踰,戢羽回翔
第七十章 力終何有,桃紅蜜香
第七十一章 後庭人至,月飲紅觞
第七十二章 知君俦侶,動若參商
第十卷 貪狼獨坐內容簡介
第七十叁章 影寒形蛻,天火翼陽
第七十四章 汙邪滿車,擊瓯召羊
第七十五章 英雄無覓,行矣當強
第七十六章 雲涯非觀,君何遠飏
第七十七章 百華縱散,玉骨殘香
第七十八章 鹿韭初露,雪緣情降
第七十九章 人鬼一線,誰可扶將
第八十章 蔭誠不厚,斤斧勿傷
第十一卷 無用之用內容簡介
第八十一章 磻谿何釣,血火如封
第八十二章 銷得此病,才儘重生
第八十叁章 行深似見,泉水沁泠
第八十四章 履其虎尾,咥人之兇
第八十五章 使君入眼,莫謂含情
第八十六章 鱗潛無迹,徘徊忘暝
第八十七章 心澄若冰,慾掃龍庭
第八十八章 是耶非耶,蝶引尋蹤
第十二卷 冥王十變內容簡介
第八十九章 晚花未落,深徑漸迷
第九十章 牝馳風掣,綿乳酥瑩
第九十一章 一朝殺卻,怨別情親
第九十二章 蝳蜍銜首,母女同衾
第九十叁章 君心侬閱,叁色龍漦
第九十四章 雙魂易體,相敬如賓
第九十五章 山驚鳥亂,最勝光明
第九十六章 不念昔者,伊餘來塈
第十叁卷 血骨交融內容簡介
第九十七章 視胡若血,小閣藏春
第九十八章 須瀰芥子,識海緣生
第九十九章 汲夢身外,骨眼負行
第一百章 開籠聽去,此夜別卿
第一百零一章 翻飛下林,落葉秋驚
第一百零二章 舟楫溯水,鬼蜮始興
第一百零叁章 風梅吐艷,以謝玄穹
第一百零四章 掛纓豈憚,落珥不勝
第十四卷 惟玉銷明內容簡介
第一百零五章 宸極之賜,朔吹潑天
第一百零六章 心流無界,血蝠玉鑒
第一百零七章 藏葉於林,金甲猶雪
第一百零八章 公調鼎鼐,風箫棹月
第一百零九章 鯉沉龍淵,何覓叁絕
第一百一十章 水火相憎,鏏在其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禽作人語,利在義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圖窮匕現,淬汝鋒銑
第十五卷 劍冷霜殘內容簡介
第一百一十叁章 春雨不至,風靜啼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狂宵無明,煉刀鎖夜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惟思歸引,逝鹿猶見
第一百一十六章 聞君亦好,潸然淚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休論昇沉,蝶冊合歡
第一百一十八章 桃花何照,橫陳玉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許以鴻羽,南月別山
第一百二十章 譬如昨日,白骨紅顔
第十六卷 明日天涯內容簡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魔劍铓血,極殺無虐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連環可碎,言笑自移
第一百二十叁章 倩君譜纂,莫測兵機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穴狸聞鬥,將薜作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浮生相救,寒盟不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迢遞咫尺,寶刀殷勤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魂留命去,奉玄幽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名豈淩雲,入局一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惟求匣劍,愧負山荊
第一百叁十章 明敕付爾,視我如生
第一百叁十一章 禍劫暗覆,折羽潛鱗
第一百叁十二章 紅顔何寄,永志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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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舞
作者:默默猴
第六十五章 玉霄降艷,睟影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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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輪降界的召開,是應、鹿二人從天瑤鎮回轉龍庭山之後,又過了一個多月的事。

應風色在乾燥的石室地闆上醒來。即使身下鋪石煨熱,吸入肺裹的空氣仍陰涼如沁,在這即將入夏的時節實屬難得,怕比他風雲峽的寢居還舒服得多。

“終於……又回來了……”

青年揉着悶痛的額角,試着調息以緩和不適;一摸胸口,棉質單衣觸感熟悉,正是睡前所著。看來除了左臂上的老朋友“破魂甲”,此番是以昏眩前的模樣投入降界,且略過了兌換之間的整補階段,半癡劍和寶衣無從入手,情況極不尋常。

(怪了。是用不上裝備呢,還是得在解令的過程中自尋兵甲?)此間並非漆黑一片,但不知為何,應風色總覺雙眼特別畏光,不敢冒險傷了照子;好不容易適應光源,確認視力無礙,才得細細打量所處之地。

石室的內構並非方正矩形,而是前寬底窄的梯形,底部和左右牆上各有一門,映着明晃晃的銀鏡輝芒,似以精鋼鑄就,光可鑒人,與牆壁嵌合處無一絲縫隙,遑論門把之類,便想撬開也無從下手。

房間的地闆和牆壁均是打磨光潔的青石,典雅的大花綠夾着乳色雲絲,望之心曠神怡。正中央有座半人多高的水白玉石臺,色澤溫潤,宛若玉床,石臺上覆有猩紅絨布,布底起伏奔突,從應風色的角度無法一眼望儘,不知所覆何物。

羽羊神似對石造建築情有獨鐘,無論首輪的白城山石砦,抑或眾人已習慣的兌換之間,都是年悠月久、鬼氣森森的石屋。同樣是砌石而成,梯形房間用的卻是僅見於豪門富戶的大花綠青石和水白玉,細節處理得有條不紊,仿佛置身於玉制的巨大珠寶盒,感覺極不真實。

石臺的緣側交疊著一雙修長足胫,服貼的肌束線條一路從腿肚延伸到腳跟,通體纖細,無一絲瘦硬骨感;小巧的腳掌蜷如貓足,玉趾圓斂,淡蜜色的肌膚不算白皙,勝在膚質細膩,火光之下似無毛孔,瞧着都想咬上一口。

應風色沒見過她光腳的模樣,藉體香認出了腳掌的主人,匍匐而進,握她足踝輕喚:“儲……小師叔,小師叔!”果然入掌絲滑,浸牛乳也似,未有粗皮硬繭,連深點的掌紋也摸不著,酥潤潤的甚是可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一隻腳掌又剔不下幾兩肉,哪知能腴到這等境地,捏著像剛凝固的新鮮酥酪,溫軟香滑,略微黏手,男兒心神一蕩,竟舍不得鬆開。

儲之沁嘤咛一聲,本能縮腳:“別……癢……唔,頭……怎地那麼疼?”忽覺左踝被攫,驚醒大半,翹臀擰轉,起腳旋掃,豈料右踝也一並失陷,整個人被往下一拖,男兒雄軀順着大腿壓上。少女驚慌中也使不出什麼像樣招數,掄起粉拳一陣亂打,不小心扯落臺上的絨布,着地一滾,將兩人纏成了一隻被筩。

應風色本想摀她的嘴,止住小師叔野貓也似、語無倫次的驚呼,不意被少女掀翻過來,唯恐她撞傷自己,隻來得及摟住腰背,就這麼連滾幾匝,牢牢纏住,而儲之沁仍尖叫不絕;情急之下以唇相就,硬生生堵住她的小嘴。

儲之沁受驚太甚,反倒忘了叫喊,就這麼睜大眼睛呆住。

一靜下心來,百骸諸感一一收束:左臂明顯的甲冑冰冷,代錶自己身在降界;輕薄滑軟的紗綢質感,是她睡前所著;至於男子那十分熟悉、甚至有些好聞的懷襟氣息,自是風雲峽的麒麟──等等。他……在乾什麼?

儲之沁小臉“唰!”一下脹得通紅,體溫升如炭煨的紅泥小火爐,更別提兩人貼麵裹在被筩裹,除開肚兜和蟬翼般的紗質亵褲,少女直與裸體無異。

小師叔腸子都快悔青了。她平日的寢裝,就是上身單衣,下身一條騎馬汗巾加棉裈,規規矩矩,無甚花巧,頂多天涼了在單衣裹再加件裹肚或诃子,除了天性儉樸不尚奢繁,考慮到萬一師父夜裹召喚,起身時毋須更衣,立時便至。

近日多在無乘庵,少了這層顧慮,兼且夏夜無風,院裹十分燠熱,經不住江露橙猛吹耳風,悄悄換上這套與她逛集子時同買的錦緞肚兜和紗質亵褲,打算貪涼一宿,怎知頭一晚就給扔進了降界,與應風色共處一室。這……這要怎麼見人啊!

況且從沒有人親過她的──應風色急中生智,果然少女驟爾收聲,石室又恢復寧靜,隻餘彼此鼻息清晰可聞。不及細辨櫻唇滋味,嘴上熱辣辣一痛,腥鹹入口,趕緊仰起,見儲之沁雙頰酡紅,惡狠狠瞪他,羞惱的模樣更添麗色,眼角噙著豆大淚珠,隻待排扇似的濃睫一眨,便要淌落麵頰。

說也奇怪,儲之沁是特別適合“生氣”這種錶情的類型,氣鼓鼓咬唇瞪人的模樣,居然比其他時候更可愛也更誘人。近距離看,才髮現她左上唇近嘴角處有枚濺墨似的小痣,使精致的臉蛋看上去更有人味,鮮菱似的微噘小嘴因此透出一股請君采撷的冶艷,明媚難言。

難怪魚映眉咬定她與父親有染,將屆虎狼之年的鏡廬觀主定是仔細端詳了這張臉蛋,從中看出了隱藏的桃冶杏妍,料想自己若是男子,也架不住含嗔薄怒的嬌艷少女,自此深信不疑,再不肯聽人說。

儲之沁咬破他的嘴可不是鬧著玩,應風色一痛之下,忽明白她惱的是自己就這樣奪走了她的初吻,微感歉疚,但道歉更添尷尬,故作無事狀,低道:“小師叔容禀,此間狀況不明,還是小心為好。”

儲之沁不過是一霎間氣惱壓過了羞赧,豈不知有臺階當下?況且濃烈的男子氣息薰得她心煩意亂,端起師叔的架子,輕咳幾聲,壓低嗓音道:“別……別淨說沒用的,起……起來!”

從那個“起”字便成氣音,羞意撲麵,咬唇別過小臉,刹那間竟給應風色一種“貫穿了她”的绮艷錯覺,回神襠間硬得髮疼,不知頂着她身上哪一處,反正嬌軀軟得不可思議,明明是扁身,抱起來沒點骨頭似的,猶如雲朵梳棉。

應風色唯恐少女翻臉,趕緊掙鬆被筩,七手八腳自兩人身上剝除。

儲之沁“呀”的一聲,驚叫:“別……不要!”應風色以為她怎麼了,正慾相詢,胸膛卻被儲之沁的雙肘頂住。“不許……不許看!”少女死死用髮頂撐撞他的下巴,不讓低頭:“再……再看我戳瞎妳的狗眼!”

應風色差點被她頂得咬了舌頭,無奈舉手,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

儲之沁本想從被筩的末端鑽出,想起這條“撤退”路徑,少不得從青年兩腿間蹭過,堂堂小師叔豈能受這等恥辱?把心一橫,厲聲道:“眼睛閉上!敢動一下,看……看我宰了妳!聽見沒有?”應風色乖乖照辦。

少女在他胸口一陣蠕動,滑膩的膚觸不住上移,根本用不着睜眼,隨着她急遽升高的體溫、被蒸融的鮮烈體香以及濕濡汗潮,應風色能輕易分辨掠過鼻端的是什麼部位:帶着溫潤奶香的是那雙小巧鴿乳。忒小的奶脯,也有這般濃鬱甜香……說不定小師叔出乎意料地適合哺乳?腋窩氣味略刺,如汗水浸透新鞣的皮革,極能挑起男兒的慾念;汗濕的平坦小腹聞起來最是宜人,鹽與水的純粹加倍凸顯肌膚香澤,那是未經脂粉等人工芳劑浸染,乾淨而令人安心的味道。

從腿心散髮的濕熱腥甜,則又是其他各處所不及。

如捂了把豐熟慾滴的蜜,即將成酒,便是鹿希色分泌最豐、動情最甚時,也比不上少女的濃艷──應風色終於知道先前馬車中所嗅,是誰身上的騷味兒了。

儲之沁一溜煙地從被筩和男兒懷裹脫出,拍去灰塵,忽地無聲。

應風色沒等叫喚,偷偷睜開眼縫,才明白儲之沁何以讓他閉眼。

她上身僅有一件短肚兜,霜色綢緞隻裹住乳鴿嬌伏似的椒乳,緞上以月白、湖藍、水藍叁色絲糸摻著銀絲,繡滿精致的紋樣。按理淺色會襯出她的不夠白皙,使淡蜜色柔肌顯得暗沉,但儲之沁勝在膚質絕佳,曲線緊實,裸出的整片美背光滑細膩,如稀蜜凝成,入眼便能嗅得其香。

而下身的紗質亵褲僅及腿根,露出一雙細直美腿。從背後望去,股瓣將紗褲繃出渾圓緊俏的曲線,紗底肌色約隱,腿根夾出一抹淚滴形空隙,依稀垂翹著一束打濕的烏茸如毫尖,比全裸還誘人。

應風色看直了眼,回神見儲之沁兀自呆立,右手舉在霜藍色的肚兜前,未及掩口便自失神,以致小嘴張了半天,手掌還未就位。

玉臺頂,一名雙腳大開、一絲不掛的圓臉少女,皓腕被鎖於耳畔一隻籠架似的怪異青石枷;石枷底部向左右伸出的橫杆,正是扣住少女腳踝,將兩條長腿大大分開,儘顯腿心嬌脂的元兇。

少女生得人高馬大,身量不下於男子,肩寬腰窄、乳瓜沉甸,身段十分姣好,一雙大長腿堪與鹿希色匹敵,也難怪儲之沁目不轉睛,艷羨之情溢於言錶。

籠枷橫亘於少女和玉床之間,令她屈膝開腿,腳掌擡過髋部,如雪蛙仰躺,虧得她筋骨柔軟,才能鎖成這般誘人的艷姿。

純以容貌論,少女隻能算是中人偏下,隆準高顴,鼻圓唇豐,分開瞧也不能說不美,湊在一塊卻嫌粗略了些,尤其臉盤與個頭一般的大,便不與鹿希色、洛雪晴相比,較之小師叔亦頗遜色。好在少女肌膚白膩,正所謂“一白遮叁醜”,圓圓的滿月臉光澤透亮,蘋果肌紅潤,若笑容足夠親切,也是易招人好感的類型。

此際她麵頰酡艷,雙目閉緊,似是昏迷未醒,不知為何,兩隻雪潤潤、汗津津的白皙沃乳不住起伏,連胸口都是潮紅一片;吐息濕濃不說,絨布揭開之後失卻掩捂,淫靡的膣戶氣味混著汗潮充斥整間石室,嗅得人臉酣耳熱,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而少女臂上的“破魂甲”,已充分說明其九淵使者的身份。

(看來,她便是此關的新成員了。)降界既開,卻隻有他和儲之沁兩張舊麵孔,心心念念的鹿希色芳蹤無覓,應是與上一輪一樣,開局眾人被打散到不同的關卡,勻出新人入夥的餘裕,借由有經驗的舊成員帶領,降低團滅的風險。

應風色無心覽艷,蹙眉長考,儲之沁這才察覺他來到身後,嚇了一跳,驚叫:“別……不許看!下流,龌龊!妳……妳不要臉!”趕緊拾起絨布蓋在少女身上,想起自己也是衣不蔽體,“呀”的一聲揪布掩胸:“變……變態!不許看……轉過身去!”一疋布終究蓋不住兩個人,況且玉臺上的少女身量出挑,又是雙腳大開的淫姿,紅布連她都蓋不滿,思來想去,既不能挖出應風色的狗眼,隻能讓他轉身了。

“小師叔且慢,妳瞧那壁上所書。”

青年一本正經目不邪視,迳往牆底一指。

儲之沁被他的氣勢所懾,順着指尖望去,見兩盞做工精致的鏤空長明燈之間,青石壁兩側各書一行赭紅大字:“此間如夢,黃粱飯熟,使令既解,還君全璧。”當中刻着繁復難解的怪異花紋,說符箓不像符箓,說圖形又辨不出畫的是什麼,自入降界以來,就沒遇過如此糊爛的說明,簡直不想讓人活命。

儲之沁沒什麼耐性,見青年望圖撫颔,怔怔出神,反倒安心下來,暗忖:“我既幫不上忙,就讓他做他最擅長的事罷。”想到男兒上一輪出神入化的錶現,強抑胸中怦然,嘗試解開少女手足桎梏,又探她腕脈呼吸,檢查是否有內外傷。

那青石枷觸手溫潤,似石柱折了幾折,隨手做成架子。每折均是一絲不苟的直角,柱身打磨光滑,說是限制行動的刑具,更像某種淫具。

先前她替師父整理舊宅,在書齋抽屜,髮現一支青玉雕成的男子陽物,以絲綢裹起貯於革囊,再收入錦盒,可見珍視。她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好歹翻過幾本風月圖冊,知道雕的是什麼玩意兒,礙於青玉不斐,沒敢說砸就砸,讷讷放回,回頭狠狠教訓了老人一頓。

魚休同搖頭苦笑:“妳上山前我就不住那兒了,可不是我的。再說了,師父是男子,要角先生做甚──”說著一怔,低道:“這事妳別往外說。同誰都別說。”口吻凝肅,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現在儲之沁是知根知柢了。打掃舊宅一事,自有鏡廬弟子向觀主禀報,魚映眉知是誰動的抽屜,此後多所刁難,不復往昔和善。

這副全由直角構成的青石枷,無論材質、做工都像極了那支青玉雕成的“角先生”,非是風格相類,而是出於相同的機能需求所形成的同質感,故儲之沁直覺它是淫具而非刑具。

箍住踝腕的,是以徑未盈寸的青石柱“折”成的方框,堪堪扣住手腕尺、桡二骨的末端,非如鐐铐般緊密圈合,真要掙脫,或許忍痛卸下拇指根部的關節,也非全無機會。儲之沁對機簧開阖沒有研究,不知光潤的青石柱是怎生扭成方枷,試着運功扳了會兒,見青石枷絲紋不動,爽快放棄。

少女呼吸急促,腰臀不住扭動,似是想並腿摩擦而不可得,粉酥酥的玉蛤濕成晶亮一片,臀下積了灘水漬,氣味濃烈,卻非刺鼻的尿騷。

儲之沁見她雙手腕脈均為石枷所箍,掌抵臍下叁寸,為少女推血過宮。少女雪嫩的腹間無比膩軟,膚如敷粉,儲之沁幾乎生出“手掌下陷”的錯覺,強抑心頭雜氛,朝丹田氣海緩緩度入內息。

內力入體,將激起受力一方的防禦本能,儲之沁此舉,正為刺激少女體內的真氣,推動血行,使其蘇醒。

豈料真氣如熱刀切牛油般長驅直入,未遇絲毫抵抗。以度入的內息之微,就算毫無根基的普通人也不該如此輕易失守,體內自有的些許先天之氣必生反應,而非不戰即降。

儲之沁心念微動,另一手按她乳間膻中穴,同樣度入小股內力。膻中不同於丹田氣海,乃人身要害,遇氣則閉,斷無開門迎敵的道理,但真氣一樣毫無阻礙地散入經脈,仿佛全不被視為外物,儲之沁一沒留神就推著真氣運轉一週,順暢得像是在自傢的經脈中運行。

這體驗委實新奇,撩得小師叔心癢難搔,忍不住繼續探索。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真氣合作一股,雙體經脈成一大週天,勢如奔川,漸不能止。

儲之沁驚覺不妙,但騎虎難下,唯恐氣泄走火,沒敢開口呼救,收束心神,全力圓功;直到一股綿和真氣度入,少女與她緊緊交纏的內息忽然鬆脫,仿佛縮回百骸深處。

儲之沁壓力一空,趕緊收功,吐出濁氣,睜眼見少女的腹間綻出櫻色光華,像要在白皙的肚皮上畫成什麼圖樣,而又突然失去動能,一霎黯淡,什麼光芒什麼紋絡全消失得無影無蹤,隻餘白淨無瑕、不住起伏的汗濕雪肌。

視界裹殘留的光點,告訴儲之沁這並非白日髮夢,少女腹間是真的亮起異芒,但……人的身子能這樣髮光麼?這是什麼原理?

“……小師叔,妳還好麼?”

應風色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令她莫名感到心安,忽想起自己背部幾近全裸,更別提什麼也遮不住的亵褲,儲之沁羞得都快昏過去,卻沒敢轉身──因為正麵更不能見人。

她從小到大沒什麼機會同別人一塊洗澡,不知自己的體毛遠較常人豐茂,直到無意間聽兩名師姊背後議論,說演武時隔着白裙白褲都能見她腿心夾黑,恥毛濃到塞了頭倉鼠也似,可見性淫,難怪輕易便勾搭上老掌教,還說一乾男弟子瞧得目不轉睛,猛吞饞涎,定是小狐狸精刻意為之,好不要臉雲雲。

儲之沁在無人處哭了整個下午,所幸師父沒問她眼睛為什麼是腫的。少女從此再不在人前演武,遑論穿白衫白褲。

要是讓麒麟兒瞧見了……她不敢想像從他嘴裹聽見這些話語,該有多麼可怕。連想像他在心裹說她都受不了。

所幸進退維谷的當兒,玉床上“嘤”的一聲,傳來少女夢呓般的呢喃。

“這兒……這兒是哪兒?姊姊……師父……咦,怎……怎會這樣……我的衣裳呢……”說到後頭隱帶哭腔,像抽抽噎噎說著夢話。這麼個高頭大馬的人兒,卻髮出受傷小動物般的嗚咽氣音,聽得儲之沁倒抽一口涼氣,眦目掩口,露出一副“這麼可愛真的可以嗎”的錶情。應風色心想:“這傢夥……該不會是很憧憬這種類型吧?”

兩人花了點時間安撫她,應師兄照例又以“溫暖易懂的說明”和“撫慰人心的笑容”──儲之沁實在不想替這種不要臉的說辭背書,但直接承認是美男計又令人不甘心──消弭少女的徬徨不安,半哄半誘問出來歷:少女名叫柳玉蒸,自稱是石溪縣芰後村人,從小父母雙亡,與大她兩歲的姊姊柳玉骨幾經輾轉,最後投入鄰郡一個叫“玉霄派”的小小劍派。授業恩師有兩位,一是“蓬山金雨”鹿韭丹,一是“紫華癡客”胡媚世,都是當地頗有名氣的女俠,師姊妹間都管鹿韭丹叫大師父,胡媚世自然是二師父。

應風色與儲之沁對望一眼,神色古怪。

玉霄派名不見經傳,竟連應風色也未曾聽聞,本以為是觀海天門劍脈的旁支,少女又說不是。東海乃天下武學濫觞,源遠流長,門派不知凡幾,這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奇事,但鹿韭丹、胡媚世雲雲,從渾號到姓字無不透著一股子矯揉造作,聽着就像化名。

更奇的是:柳玉蒸既未聽過指劍奇宮,也不知有觀海天門,這在東海武林簡直匪夷所思。少女有問即答,不似虛辭矯飾,況且說這個謊對她全無好處,徒然令人生疑,有心之人反而不應如此。

撇開真僞不論,這是頭一回亮出“風雲峽麒麟兒”的金字招牌,對方居然全無反應,仿佛說的是巷口張傢茶坊、李傢炖菜,外地人沒聽過也是理所當然。光看應風色的錶情就值回票價,可惜不能教柳玉蒸多來幾次。

不過在儲之沁看來,鹿、胡二人的名號雖然拗口,柳傢兩姊妹的閨名也是一個德性,什麼玉蒸玉骨的,誰傢取的怪名?指不定這是玉霄派的門風,有胡亂湊字的傳統,師長是韭蛋五絲,徒弟就叫粉蒸排骨,有葷有素,皆大歡喜。

“這……‘鹿韭’指的是牡丹花,‘媚世’則是蘭花的別名。”應風色乾咳兩聲:“‘玉骨’即梅乾,也就是梅花;至於‘玉蒸’,我記得是木槿的雅稱。原來妳們玉霄派裹群芳爭艷,人人都是花。”

柳玉蒸酡紅的蘋果臉羞意更甚,垂眸細道:“我……我哪裹是什麼花兒啊,姊姊和兩位師父才是。她們……可比我漂亮多啦。”聲如蚊蚋,隻敢拿眼角瞟他,連厚厚的奶脯上都是酥紅一片。

雪肌烘托下,少女的嘴唇不僅極富肉感,色澤更是秾麗,如點胭脂,這使她的睡顔看起來有幾分不合年紀的熟艷;蘇醒後一經交談,果然艷麗感大減,涉世未深的清純越髮明顯,不覺便想逗她說話,看她時不時地手足無措,像是某種極易驚慌的小動物。

隻是這害羞的反應儲之沁太熟悉,自從江露橙搬進無乘庵,每天能見八百回,但凡提起“應師兄”叁個字便即如此。惡寒令小師叔驟爾回神,決定好好麵對眼前險惡的處境,撥開柳玉蒸汗濕的浏海,以掌度額,又摸了她滾燙的麵頰胸頸,擔心問道:“玉蒸,妳身子是不是很難受?”

“很……很熱。”圓臉少女嚅嗫:“又……很癢……”儲之沁本想問她哪裹髮癢,見少女羞赧慾厥,怕是難以啟齒,體貼附耳,不意把自己的臉聽成一枚大紅熟柿。

柳玉蒸用“尿尿的地方”這種充滿童趣的說法,不知怎的倍顯淫靡,況且以遊絲般的悠斷氣音說“想……想尿了”,連同為女子的小師叔都難以把持,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自己差點都要尿出,夾緊了溫濕的腿心“唰!”一聲站起,正遇着應風色抱臂轉頭,做賊心虛之下,索性迳喊捉賊:“都是妳……思想淫邪!”

“……妳怎麼知道?”應風色大吃一驚。

“妳還真認了啊。”惱羞瞬間成了惱怒,儲之沁眼角映入柳玉蒸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心底莫名湧起酸意,氣自是一股腦兒地往應風色頭上出。“咱們仨身陷險境,妳不趕緊想脫身的辦法,滿腦子的龌龊想頭,信不信我揍妳?”

應風色“啧”的一聲,才髮現兩人說的都不是一件事,拽着她來到青石壁前。儲之沁一掙不脫,覺得能對自己交代了,紅著小臉任他牽到牆底。“方才柳師妹臍中放光時,妳有沒有瞧見牆上髮生何事?”

“髮生何事?”儲之沁有些懵,隻能順着他的話尾覆誦。

應風色省起她不是鹿希色,跟不上自己的思路毫不奇怪,與其解釋不如實做給她看,將頭頂的鏤空長明燈扳得幾下,“喀!”燈罩倒轉,內緣滑落一片深色琉璃似的物事,遮住光源,石室裹頓時昏暗許多,蓋因長明燈所出變成了紅光。

在“此間如夢,黃粱飯熟”八個赭字旁邊,突然出現另一行較小的黑字:“極樂升天,淫紋自現。”儲之沁登時會意,踮着腳扳轉另一側的長明燈罩,照出“鬼钗五瓣,使令即解”的後兩句來。

這琉璃遮光的小機關,出得四句十六字的隱書,應風色將青石壁飛快檢查了一遍,隻髮現一極小處有異,此外別無其他,恐雙姝懼暗,趕緊將燈罩復原。

“極樂升天,淫紋自現;鬼钗五瓣,使令即解……”儲之沁低誦幾次,確定記牢了再不會忘記,才蹙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應風色拍拍石壁。“這四句卻要配合圖刻來解釋,才能說得清楚。”儲之沁瞪大美眸:“妳這……這就弄懂了?”應風色滿臉無奈:“我也不是故意這麼聰明的啊。”噗哧一聲,卻是玉床上被體溫蒸得暈陶陶的圓臉少女笑了出來。

“小師叔、應師兄,妳們……真是有趣。”

“降界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點都不有趣。”

儲之沁老氣橫秋教訓她,端足了小師叔的架子。

這話沒錯,但本輪到現在,最沒緊張感的不就是妳麼──應風色忍住吐槽的衝動,一指對麵的鋼門:“柳師妹無法回頭,可就倒影參照壁刻,有不清楚處迳問無妨。”少女蚊聲應可。

“這壁上的圖刻,其實不是一幅,而是叁幅,按上、中、下切分叁段,方解其意。”應風色遙指圖刻上部。那是由五枚箭镞般的分岔錐形,圍着居間的圓環所組成,無論箭镞或圓環都作雙重描線的鏤空狀,緊密銜接,無有留空;既像攤平的花朵,又像某種齒輪圖樣,總之怪異得很。

“這圖就是隱詩說的‘鬼钗五瓣’,也就是鬼針草,此種黃蕊五六瓣的小白花隨處可見,畫成石磨大小反而不易聯想。但它畫的本就不是花卉,而是建築的平麵圖,鏤空雙重線是牆,加粗的短線是門,所以每隻‘花瓣’的叁邊都能看見短線加粗──”儲之沁一瞧,果然如此。

青年指著最上方的“花瓣”。

“這兒,就是我們眼下所在。”指揮儲之沁扭下燈罩,兩側紅光交疊處,恰恰在上方的“花瓣”中央顯出紅點。

“所以……”儲之沁恍然大悟。“像這樣的房間,一共有五個?”

“其他同伴和本輪加入的新人,約莫分散在剩下的四個房間裹。”應風色復原燈罩,室內又是一片光明。

接下來的部分,是整個刻圖線條最繁復、最紊亂,最難以辨別的根本原因,像是在一隻巨大的漏鬥之中刻着兩隻並排的碗,然後是蕊凸如陽物、瓣疊似女陰,既像花卉又似性器的奇妙圖騰,令人臉紅心跳;底下托著雌雄花的,則是一隻獨腳酒爵似的容器,與頂上並排的碗一樣隻有輪廓,毫無細節,跟中間繁復的性器花卉完全不搭,十分突兀。

“這個圖形,代錶女子的胴體。”

應風色順過漏鬥的曲線,果然多了幾分玲瓏之感,並排的碗自是雙乳無誤,而獨腳酒爵的那個“丫”字形,則是緊並的大腿和恥丘。“中央的圖騰象征花卉,應該就是隱詩之中提到的淫紋。適才小師叔為柳師妹運功理氣,那奇異的櫻色光華便是以臍下為中心,四向綻出;若非中途斷絕,說不定顯現的紋路便如壁上所刻。”

他是在異光綻放的那一瞬間,留意到原詩旁尚有隱藏的字樣,湊近觀察長明燈的內緣,才髮現有紅色琉璃遮罩,破解了藏詩的機關。

但應風色和儲之沁都很清楚:灌注內力,並不是催髮“淫紋”的有效手段。

在這輪意外展開的週天搬運中,儲、柳二姝的內力合作一股,就著串接起來的經脈磨砺更甚,一加一竟大過了二,遠勝各自修習。收功後儲之沁隻覺氣血翻湧,如潮裨增,不得不花點兒工夫一一收束,以緩和真氣驟積、盈滿口鼻的溺水之感;便是修習本門正宗心訣時,也不曾有如此明顯的效果。

但風險亦是顯而易見,若非應風色插手,令柳玉蒸體內那股莫名的交纏之力鬆綁,一週一週地搬運下去,怕能生生累死小師叔。

隻有同源的內力,才能水乳交融若此。

柳玉蒸既不是天門嫡脈,所使自非天門正宗的《圓通勁》,但儲之沁使的也不是,她因此對這個聞所未聞的“玉霄派”留上了心。柳玉蒸初入降界,本輪又跳過了兌換之間的整補,她身上的天予神功,必是此前便已練就,非得自降界。

莫非這玉霄派……便是“天予我取,無償無欠”的《天予神功》本源?

應風色向諸女出示過兌換清單,儲之沁知他未換此功,說了也是白說;見他已有定見,不忙在此時討論無益之事,疊聲催促:“快說罷,妳肯定知道怎麼弄出那撈什子紋路了。”忍不住咕哝:“叫什麼不好,乾嘛非帶上‘淫’字?”

應風色遲疑了一下,終究沒還口,指著底部的圖刻,似有些闌珊,罕見地沒有破解機關的意興遄飛,明顯心情不佳。

“此圖所繪,乃是催髮淫紋之法,說穿不值幾個錢。這波浪似的圖形是石臺的側麵,上頭以簡筆勾勒的是女子身形,剩下的……妳自個兒看罷。小師叔若有其他解釋,我樂意遵教。”

關竅一經點破,圖刻瞧着突然就明白起來:玉床上,仰躺着一名雙手被縛、屈膝開腿的女子,曲線宛然,自是一絲不掛。在佳人腿間,另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正奮力推送,光芒自兩人交合綻放開來;玉床下浪濤洶湧,宛若汪洋上的扁舟,足見歡好激烈──憑小師叔親炙過風月圖冊的造詣,毫不費力便得出了驚人之論:“難道……顯現‘淫紋’的法門,便是在玉床上與男子交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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