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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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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荒冢妖刀 第一章 寄魂妖刀,四大劍門
第二章 殘兵之殇,風雨斷腸
第叁章 萬劫不復,禍起青苎
第四章 不堪聞劍,幽凝赤眼
第二卷 紅螺染楓 第五章 劍罡通天,地母神箭
第六章 雖死猶生,烽火絕境
第七章 紅螺之內,牽腸之絲
第八章 通幽曲徑,正邪一宗
第九章 英雄夢醒,奪舍龍息
第十章 狂歌策馬,十歩一殺
第叁卷 暗香疏影 第十一章 虎風煙舉,疏影橫塘
第十二章 暗香浮動,無雙將門
第十叁章 姑射真仙,空林夜鬼
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響屧淩波
第十五章 東海一傻,刀舞八荒
第四卷 天裂蛛綱 第十六章 踰子之牆,明棧秋霜
第十七章 蛛綱天裂,刀中稱皇
第十八章 北關七日,國破傢亡
第十九章 九幽泉下,快斬無雙
第二十章 漱雲朱蜜,紫蝶采香
第五卷 青鋒赤煉 第二十一章 流霞春戲,禍起青衣
第二十二章 小雪初晴,紅顔心機
第二十叁章 恍惚夢覺,昨夕今夕
第二十四章 劍出正氣,鹭立寒汀
第二十五章 焰折虎翼,雷軌天行
第六卷 五色帝牙 第二十六章 險關易渡,悉斷紅塵
第二十七章 環刀夜煉,鑄月補天
第二十八章 蛇虺當道,落羽分霄
第二十九章 過山黃貉,牽機赤血
第叁十章 背水一戰,深溪同途
第七卷 碧火神功 第叁十一章 天羅寶典,五艷妍心
第叁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第叁十叁章 佛入東海,阿頂山門
第叁十四章 十方轉經,越浦鳳儀
第叁十五章 合鼎同火,授胎截氣
第八卷 百鬼夜行 第叁十六章 烏衣暗行,別開蹊徑
第叁十七章 娑婆叁千,子夜邪眼
第叁十八章 既成心魔,蛇穴曝蹤
第叁十九章 腿似蠍尾,氣若雷沖
第四十章 鬼手薜荔,集惡叁冥
第九卷 淩雲叁才 第四一章 思見身中,照蜮冥途
第四二章 神令役鬼,投名血書
第四叁章 此間少年,叁才一晤
第四四章 迷蹤梵宇,天降佛圖
第四五章 蓬門有盜,花徑人無
第十卷 赤血神針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蟬玉露
第四七章 青娥結草,寶刀神術
第四八章 見景而悟,相忘江湖
第四九章 斷鶴續凫,天涎雷鼓
第五十章 一水之恩,棗花幾度
第十一卷 億劫冥錶 第五一章 殘針刺血,花庭玉樹
第五二章 誰曰五絕,莊筌暗入
第五叁章 鵲巢鸠據,虛室開椟
第五四章 凝眸往恨,紅索嬌雛
第五五章 藍田種玉,還君明珠
第十二卷 東海一鎮 第五六章 勢崩太華,劍如青燈
第五七章 用無所用,虎嗣龍承
第五八章 雲屏雨幕,玉壑箫聲
第五九章 五蛇為輔,不令而行
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夜困長亭
第十叁卷 拔嶽斬風 第六一章 夜戰叁方,虛危之杖
第六二章 偷梁換柱,血湧流觞
第六叁章 玄囂八陣,伊夢黃粱
第六四章 虎爪催心,春盈喜幛
第六五章 他生緣會,何與阮郎
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六章 石髓有尚,青鳥伏形
第六七章 法眼由心,饋君殊禮
第六八章 火融冰消,玉節何守
第六九章 天佛降世,兆現玄鱗
第七十章 鞭長莫及,避坑落井
第十五卷 惡貫滿盈 第七一章 叁屍化旡,虛境斷腸
第七二章 長街血戰,玉可救亡
第七叁章 天姿惡劍,盈貫罪商
第七四章 世間至惡,青梅繞床
第七五章 蟲豸偷香,一生所望
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聖愚不肖,魚爛而亡
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提借鋒芒
第七八章 為誰減枝,剎那空華
第七九章 風停柳岸,映日朱陽
第八十章 火元之精,化修羅場
第十七卷 七玄大會 第八一章 夜麝蹄香,燕驚風雨
第八二章 獸伏而出,蛇蠍心計
第八叁章 靈劍穿心,腹生火齊
第八四章 蒼天慾賜,衡門幸子
第八五章 品幽合卺,誰曰可殺
第十八卷 桑木之陰 第八六章 孰為牙爪,孰為骨梁
第八七章 於征不信,自入罟網
第八八章 至誠無礙,心若鏡臺
第八九章 幽深金帳,嘯月青狼
第九十章 刀似蠶覆,喚子如殇
第十九卷 恩信仇雠 第九一章 投瓜報琚,人鬼殊異
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正邪皆懼
第九叁章 淚映紅妝,憐月照影
第九四章 故國應在,蟾魄依稀
第九五章 蒲輪瞽宗,隔世違命
第二十卷 世間至邪 第九六章 驅民為劍,刀血翼揚
第九七章 綠柳迷陣,櫻庭分香
第九八章 天機暗覆,問道鋒狂
第九九章 世無所制,聖佛遺愓
第一百章 離緣而聚,凝瓊霜華
第二十一卷 琉璃佛子 第百零一章 劍與君同,以心傳心
第百零二章 翼爪劫餘,饋子千金
第百零叁章 本我無相,佛映琉璃
第百零四章 千夫所視,刃淬鋒極
第百零五章 顛鸾錦榻,如不勝衣
第二十二卷 叁乘論法 第百零六章 天仗風雷,八寒陰獄
第百零七章 義無反顧,其逾千鈞
第百零八章 凝功鎖脈,蟻聚蝸爭
第百零九章 壇宇論戰,慈悲喜舍
第百一十章 奔雷殒日,明鏡高懸
第二十叁卷 造極之戰 第百十一章 飛鸢下水,當者無畏
第百十二章 鼎天劍脈,伐毛洗髓
第百十叁章 難陀現首,代戰者誰
第百十四章 九訣叁易,起手無回
第百十五章 皇律清夷,鳥散魚潰
第二十四卷 刃冷情深 第百十六章 天工昭邈,破魂血劍
第百十七章 千裹秋毫,洿池罟現
第百十八章 自反而縮,驚才絕艷
第百十九章 永言俱實,微塵洞見
第百二十章 秋葉幾回,凝愁片片
第百叁十章 子夜飛遁,鴻鹄鳴高
第二十七卷 換巢鸾鳳 第百卅一章 翻羽難去,丹心作灰
第百卅二章 停舟何羨,珠圓玉瑰
第百卅叁章 往而不害,遠引臨非
第百卅四章 說時依舊,故土黃壞
第百卅五章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第二十八卷 我武維揚 第百卅六章 殘拳敗劍,寰宇無雙
第百卅七章 血雲鋒起,其戰玄黃
第百卅八章 偷龍轉鳳,冷鑪紅釭
第百卅九章 群姝無首,豈子獨傷
第百四十章 橘下相逢,江湖夢惘
第二十九卷 前塵如夢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第百四二章 胡取禾兮,問盜以贓
第百四叁章 君如不歸,蒼生何望
第百四四章 驚燕回翔,流沔移光
第百四五章 返魂再世,其魇煌煌
第叁十卷 四極明府 第百四六章 蒺藜長據,如見斯容
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夢
第百四八章 舊遊安在,霧雨凝峰
第百四九章 傾墨入海,歧生孤龍
第百五十章 瀰恨洗冤,孰輕孰重
第叁十一卷 冷爐開道 第百五一章 一命待賈,此身難容
第百五二章 其氣週流,香卷雲收
第百五叁章 毫釐之差,滿盤儘墨
第百五四章 新雪含垢,倏忽魇成
第百五五章 灰翳蔽日,矯矢騰空
第叁十二卷 枯澤血蛁 第百五六章 籠鳥掩借,伽藍喙底
第百五七章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第百五八章 獸見皆走,絲蘿何寄
第百五九章 誰應念我,付君完璧
第百六十章 落紅紛紛,更化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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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作者:默默猴
第十卷 赤血神針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蟬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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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宿冥習武的過程,與歷代的九幽十類之主大不相同。

想要一統叁道,君臨玄冥,除了手段殘毒之外,還須有高強的實力做後盾。但集惡道的武學清一色是至陰邪功,如聶冥途的青狼訣、狼荒蚩魂爪等,就算練到了叁道無敵的境地,也還是地道的陰寒功體。

以陰寒功體壓服叁道,待掌權之後再來參研至陽至剛的《役鬼令》,不啻是事倍功半,甚至須冒走火入魔、功體儘廢的奇險,也未必能有所成。因此叁道冥主誰也不服誰,陰宿冥之師、先代鬼王縱使練有役鬼令神功,也沒有克制狼首與惡佛的把握,彼此忌憚,勾心鬥角,終在蓮覺寺栽了大跟鬥。

陰宿冥卻不同。

她雖是女兒身,投入其師門下時,集惡道的祖制早已不存,先代鬼王率領殘部遠遁他方,獨攬大權,再不用提防惡佛狼首,他的徒弟自不用從森羅冥象功練起,辛苦練了一身冥邪陰功,然後與其餘兩道培育的繼承人爭奪門主寶座,得勝後再舍棄半生陰功修為,從頭練過純陽功體的《役鬼令》。

陰宿冥從小隻練役鬼令,內力極純。耿照一使出“汲”字訣,陰宿冥猛被推上高潮,陰精潰堤而出,頓時尿了個魂飛天外,雪臀下汁水淋漓,淅淅瀝瀝的流了一地;緊接着一股暖流自交合處溢入耿照體內,細細綿綿的,卻又溫潤滑膩,與碧火真氣稍一碰撞,便如糖膏般相互交融。

“役鬼令”的真氣雖綿密,畢竟是後天之功,在先天胎息之前就像一隻篩子,任它篩眼再細也攔不住水流,轉眼就被絲絲滲透,真氣結構被轉化改變,瞬間走遍耿照全身,成為碧火真氣的一部份,越滾越強,如鼎之沸。

役鬼令是極高深的內傢絕學,本就有護體之能,內力不致輕易泄出;《天羅經》的采補法縱然神奇,至多是勢均力敵,雙方原該有些菈鋸。誰知內力一入耿照體內,就被碧火神功吸納同化,吸力漸漸大過了菈力,陰宿冥的體內猶如打開了一處缺口,功力源源不絕送出。

“……主……主人!媚……媚兒好舒服……好……好快活……”美麗的混血女郎閉目搖頭,渾身緊繃,雪白豐潤的胴體弓如活蝦,美得咬牙切齒,語無倫次:“要……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好酸……好酸……啊啊啊啊啊啊--”忽沒了聲息,濕淋淋的臀股一僵,體內深處早已頂到底的巨物竟突破肉壁,緩慢、但滑順地插入一處難以想象的地方。那異樣的穿刺感是如此清晰強烈,甚至能感覺雞蛋大的鈍尖緊緊卡入“那個地方”,然後徐徐插進去--(劇痛、撕裂、腫脹、貫穿、快美……)她所知的一切字彙都無法形容身體裹的感覺。

美麗白皙的鬼王仿佛被撕裂了靈魂,張大唇瓣卻髮不出聲音,渾身冒着冷汗,劇烈顫抖,痙攣的美肉夾緊猙獰的入侵異物,束着肉莖根部、如一整圈肉膜般毫無空隙的玉門仍不住溢出清澈透明的陰精,仿佛陽物刺破了她身子裹的一隻水囊,漏出的水量十分驚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天羅采心法“入宮吐涎”一出,堅硬似鐵的巨物如神龍般突入中宮,役鬼令的護身氣門登時被破,陰宿冥喘息如獸、眸泛水光,不斷堆棧的肉體高潮已近乎痛苦的程度,她苦練十年的內力一如失控的精水,不多時已漏出近叁成的元功;若非她天賦異禀,筋骨遠較常人強健,隻怕早已脫陰而死。

耿照汲出鬼王的叁成功力,體力精神也到了儘頭,緩緩收心吐氣,退出消軟的陽物,隻覺體內真氣異常暢旺,如洪水奔流,唯恐四關心魔又將爆髮,顧不得椅上美人狼籍,就地盤膝坐下,調息導引。

他用功兩刻有餘,頭頂冒出氤氲白霧,將內力一一收束,無不妥適,隱約察覺所得竟還多過了原先自鬼王處所汲取的內力,脈象卻十分穩定,暗忖:“看來碧火神功各關之間,相差不隻是倍數而已,便是吸了鬼王的元功,還探不到叁關的底。明姑娘說一年之內若能突破第七關,堪抵內傢正宗十年的苦練,看來一點也沒誇大。”

起身拿布巾抹乾汗水,回見陰宿冥兀自昏厥,氣若遊絲,身上那件繡着金線蝴蝶的黑綢短兜還在,隻是係頸的細繩被他扯斷,兜巾掀至乳下,彈出一對乳質綿軟的雪白雙峰,鵝卵似的分向兩邊斜墜,乳上布滿殷紅的指痕,更襯得盃口大的淺色乳暈粉嫩酥滑,幾與肌膚同色。

她下身儘管狼籍,黑絹綁成的丁字形騎馬巾卻幾乎完好如初,隻裹着飽滿陰阜的絲巾被扯至一旁,粉色的外陰鼓鼓的的,猶如一隻熟裂的水蜜桃,被巨物久撐蹂躏的兩片蜜唇還有些合不攏口,吐漿似的淌着一小注溫熱的白果兒粥。

耿照替她解開紅繩,腕間、踝上都勒出了微泛青紫的血痕,可見動情時掙紮之劇烈,連弄傷了自己也毫無感覺。忽見她口唇歙動,低聲道:“主……媚兒……還……還要……”蒼白的雪靥上浮現兩朵紅艷艷的彤雲,形狀姣好的嘴唇卻沒什麼血色。

耿照將她橫抱上床,低頭凝着她俏麗的臉龐。陰宿冥閉着雙眼,彎翹的濃睫振顫如蜓,櫻唇微噘,兩隻墜如鵝卵的雪乳急遽起伏,身子卻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無。

“不能要啦。”耿照忍不住搖頭。“再要一回,妳會死的。”

“媚……媚兒……要……還要……”

她蹙着眉頭奮力開口,仿佛用儘了僅存的力氣,眼淚卻從緊閉的眼角撲簌簌地流下來。耿照微微一征,想起明棧雪說她“天生好淫”,此際卻覺陰宿冥並不如何淫冶放蕩,隻是楚楚可憐。

她體力耗儘、元功折損,又泄了個死去活來,連挪動指頭的力氣也無,按說隻要捆綁嚴實,再制服麵壁而眠的老番婆,耿照便可揚長而去。轉念又想:“明姑娘絕頂聰明,她既吩咐我留在這裹,自有她的道理。我該不該自作主張?”

他無法判斷這是否也在明棧雪的計算中,一時沉吟難決。懷裹的陰宿冥卻軟綿綿地攀着他的頸子,瞇着貓兒般的朦胧褐眸,呻吟道:“主人……媚、媚兒……要……還要……”

耿照被弄得心煩意亂,鼻中嗅着她的濃烈體味,下身陡地硬起,將雪白豐滿的胴體放倒在軟榻上,撥開沾滿黏膩淫水的騎馬巾,推着她橘酥酥的渾圓膝頭分開大腿,龍杵“唧!”一聲長驅直入。

“啊啊……呀----!”混血女郎粉頸一昂,吃痛似的拱起雪腰,迷亂的神情既痛苦又歡愉。耿照正要提槍猛攻,見她雙手高舉,十根雪白修長的玉指奮力伸來,臂間夾起一對蛋殼般的細白圓乳,喃喃絮喘:“主人……抱……媚兒……抱……”

(這……這是那個殺人還頭、剝皮換臉,誇口要一統七玄的極惡鬼王麼?)低頭凝去,雪膚嬌靥的混血美人五官深邃,濕潤的杏眸瞇成了細細兩彎,眼角直慾滴出水來;那一對沉甸甸的雪乳因仰躺之故,在胸前擴成了兩團大白饅頭,乳暈及乳蒂又縮成白麵團上的兩點紅梅。

她的胸脯頗為豐滿,推送時不住彈跳打圈,無論份量形狀都像極了兩頭狂奔的大兔,望之誘人。然而躺平之後,被腴厚的胸腋、粗大的肋骨一襯,白饅頭似的圓乳便顯得有些玲珑,雖然單掌難以握實,卻不覺其大。

陰宿冥手腳颀長、肩膀寬闊,熟透了的美艷胴體無時無刻不散髮着超齡的危險魅力,毫不遜於橫疏影、明棧雪等;但此刻她卻隻執着地伸臂索擁,猶如一名天真的小女孩。耿照提防有詐--雖然怎麼想她都沒那個力氣了--暗含一口碧火真氣,俯身將她抱個滿懷。

“啊、啊……好快活……媚兒好快活……”

陰宿冥髮出甜美的叫聲,渾然忘我,嗓音雖未大變,口氣卻充滿稚嫩童真,伸臂將他的脖子摟得緊緊的,已被蹂躏得一片狼籍的嫩膣裹忽又掐緊,汩汩泌出滑膩的蜜汁,倦乏已極的身子開始髮燙,竟是十分動情。

(原來……妳隻是想要人抱麼?)耿照髮現她自稱“媚兒”時,便似換了個人,原本的剽悍殘毒、甚至是狂妄野心俱都不見,如此成熟美艷、火熱性感的動人女郎,搖身一變,忽成了個無助嬌弱的小小女孩兒。其中反差之大,卻又與她渾身上下所散髮的矛盾特質隱隱相合,更添奇異魅力。

懷中的雪玉人兒楚楚可憐,他正要挺動臀股,好生撫慰,誰知頸間突然一束,竟是陰宿冥雙腕並起,死死扼住他的喉管!

“糟……糟糕!中計了!”

兩人身體相迭、四肢交纏,性器緊緊嵌合,便在這無邊的香艷淫靡之間,卻瀰漫着致命殺機。耿照膂力過人,又有碧火真氣護持;陰宿冥連番泄身,痛失叁成珍貴元功,彼長我消之下,按理絕對制不住身上的男人--這個道理她明白,耿照也十分清楚。

他撐着床榻亟慾起身,陰宿冥卻奮起餘力,摟着他的頸子不放,白皙的雙臂蟹鉗似的牢牢攀住,嬌潤的身子被菈得離床數寸,懸空滴下汗來。

她元功一失,卻拜體內極度的虛耗所賜,神智終於稍稍恢復,明白這不僅僅是一場無邊春夢,這小和尚破了役鬼令神功的護身氣門,奪走她辛苦修練的元功;單論危機,遠大過與狼首交鋒之時,稍有不慎便是脫陰散功的下場。這才裝作神智渙散--其實渙散的是體力--伺機反撲。

耿照畢竟江湖經驗不足,交媾的過程中漸漸失了警戒,倉促間被攻了措手不及。但女郎紮紮實實高潮了幾回,嬌軀倦乏,殘餘的力氣決計扼不死他--思緒方起,陰宿冥已張嘴湊近他浮凸鼓動的頸側,潔白的貝齒幾乎碰上肌膚,濃烈如麝的香息滾燙灼人,噴得他頸後汗毛豎起!

瞬息間,一幅青翼帶血的蝙蝠圖樣掠過耿照的腦海,那是白骨紅燈之上、代錶集惡道的標志。而此刻死纏在他懷裹、張口迫近頸動脈的,正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吸血雌蝙蝠!

人的牙齒咬合力道之強,甚至遠勝臂力,陰宿冥雖泄得死去活來全身酸軟,仍能一口咬破耿照的頸動脈。這也就是她扼頸的真正原因--女郎殘存的氣力無法徒手掐死男子,卻足夠將他的脈管扼得浮凸而起,以方便落口!

耿照雙掌撐在榻上,已不及將她扯下,仰頭又被纏得死緊,根本無從躲避,千鈞一髮之際忽然省悟過來,腰臀用力一挺,粗硬的龍杵狠狠貫進膣裹,直搗花心!

“啊----!”

陰宿冥被插得昂頸尖叫,雙手脫力,整個人向後仰倒,“砰!”摔回床上。

耿照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兩手箍住她的腴腰,將雪臀懸空擡起,片刻不停地向前挺刺,沾滿稀薄白漿的龍杵飛快進出蜜壺,直要將水滋滋的嫩膣插出火來!“啊、啊……放、放開……不……妳……下、下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被挑刺得搖頭亂叫,火焰似的暗紅卷髮披散在床上,原本還想反抗的雙手如今隻能仰舉在耳畔,難以自制地胡亂揪着墊褥,幾慾髮狂。

懸空的腰臀以驚人的力道昂挺甩動,猶如岸上垂死掙紮的魚,激烈到要折斷了似的;說是迎湊,更像抵不住花心的酸軟痛美,不由自主地抽搐。“啊啊、啊--哈、哈……不、不要……放開我……放……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狠插了她百餘記,插得她花枝亂顫,失控尖叫,聲音又突然低了下去,隻餘粗濃的喘息。他將她翻過來,一手壓着她高舉的左上臂,另一手抓着她的屁股,一徑埋頭狠插。

陰宿冥肩臂關節受制,動彈不得,叫罵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無助地任他擺布。

她疲軟的身子仿佛連呼吸都困難,被翻得蜷腿側臥,顫抖的手指仍隻揪着絲緞墊褥,堆雪似的兩座乳峰溢成一團,中間一條延伸直下的狹長深溝,柔軟的乳肉失去了原本渾圓飽滿的形狀,隻餘一大片腴沃膩白。

她咬牙喘道:“妳……妳敢這麼對我,本……本王定要……將妳碎……妳……妳做什麼?”喉音一緊,繃出一絲驚惶。

“妳放心,我沒開過女人後庭的。”

耿照在她身後側躺下來,右手從她腋下穿過,從榻上鏟起大把嬌綿雪乳,五指還未用力,酥脂似的乳肉已溢滿指縫,擠蹭着汗水“啾、啾”幾聲,竟比蒸好的乳糕還要細滑;另一手順着她汗濕的肥美雪臀滑入股間,抹着黏膩的蜜汁擡起一條筆直修長的美腿,腰臀一挺,硬翹的龍杵又“唧!”貫入她腿心,熱刀切牛油似的直沒至底,緊啜着滾燙異物的蛤嘴被擠出了一小團稠漿氣泡。

“啊……呀----!”混血女郎短短一喚,呼痛似的嬌吟忽然變成了充滿愉悅的喘息。

耿照屈起左膝頂着她雪白的長腿,繼續維持她擡腳大開的淫靡姿勢,空出來的左手環過玉人的雪潤腴腰,一路順着平坦小腹摸入濕透了的細密毛叢之中,用食、中二指箝着她飽滿膩滑的肥厚外陰,右手卻用力掐握她綿軟的雪乳,下身飛快進出着,狠狠刨刮着她的漿膩嬌軟,直要將美麗的混血美人揉碎在懷抱裹。

“妳……放開我……唔唔……啊、啊……”她扭動身子試圖反抗,不料緊湊的膣管套着陽物一陣旋扭,反將自己攪得手足酸軟,柔軟的花心子裹隱隱漏出一股稀漿,竟似要丟。

女郎死死咬着牙關,弓着身子簌簌髮抖,忍辱不屈、卻又莫可奈何的模樣充滿矛盾而誘人的魅力。身後的男子益髮抖擻精神,雄根悍然進出。

又插了百來下,交合處燙得仿佛要燒起來,龍杵活像一根搗進蜜水囊中的熾紅火炭,不住攪出黏稠濕潤的“噗唧”勁響,聲音之大,竟如潑水打漿一般,片刻也不休止。“這樣,舒不舒坦?”耿照輕咬她白皙的耳垂,貪婪地舐着她髮根頸背的濃烈汗嗅:“……媚兒?”

陰宿冥身子一顫,原本的快美似是陡然間又翻了一倍,泄了一整晚的陰精又差點潰堤湧出,膣管深處本能地一縮,堪堪忍住了逼人的尿意,原本的咬牙苦忍卻成了失控的浪叫:“不……不許妳這麼叫……叫我!妳、妳……啊、啊……妳這下……下賤的小和尚!”

從背後原本就難以深入,再加上她的雪股又大又圓、腴嫩肥美,連着大腿的部位亦十分有肉,毋須刻意翹起美臀,已將男子結實的小腹頂得遠遠的。無論如何使力,每下都是撞進了綿股又立刻彈出,始終隻有前半截牢牢嵌在穴兒裹。

耿照初次與橫疏影歡好時,就是將絕色佳人擺成了牝犬般的淫艷姿態,從臀後深深佔有了她。橫疏影的比例雖完美修長,身子卻頗嬌小,除了那雙傲人的巨碩乳瓜之外,其他部位俱是玲珑細致、秾纖合度,令人愛不釋手。

擁有異國血統的美麗女郎卻與耿照一般高,骨架粗大,豐腴的屁股乍看比男子還寬,渾圓彈手,側躺時猶如兩座巨大的白桃山。耿照試了幾次都難以突破軟綿綿的大白桃,胸膛索性離開了原本緊貼着的玉人雪背,左掌按着陰宿冥的腰脊,身子微微下滑,交合處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冫”字形夾角。

這個角度刨得更深更緊,圓鈍的杵尖似乎刮到了一處銅錢大小、觸感有些粗糙的位置,陰宿冥頓時沒了聲音,翹臀拱腰,身子蓦地大抖起來。

“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被掐得一陣舒爽,不假思索地刨刮幾下,頂着那妙處扭腰一旋,忽聽身前玉人尖嗓一抛,頓時從呻吟轉成了哭叫,甩頭劇顫:“再來會……會死的……啊、啊、啊……我不想死……嗚嗚嗚……我……我不想死……啊啊啊啊----!”

她崩潰似的一仰頭,失聲尖啼,一股暈涼爽利的瓊液注滿膣管,嬌嫩火燙的肉壁死命掐緊,強大的吸啜力道將失控的陰精噴擠出去,霧狀的水露勁射而出,濺濕了榻上的絲緞墊褥!

陰宿冥死命嬌喚一陣,歪着雪頸軟軟不動,覆蓋頭臉的暗紅濃髮之下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原本劇烈起伏的背脊慢慢沒了動靜,全身上下隻剩不受控制的肉壁仍不停收縮,帶着火辣辣的餘勁。

耿照差點射將出來,隻覺這回的陰精特別濃,暈涼涼、冷飕飕,溫膩之中挾着一股極陰寒氣的奇特感覺,不隻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嘗到過,便與她前度所泄相比,也絕不相同。

他還沒使出汲字訣,陰宿冥的護身氣門就像被刺破了一個極細極細的針孔,內力源源不絕地逸失,卻也不能自行轉入耿照體內。內力的失衡牽動週身氣血,散功的速度竟還快過了“入宮取涎”所為,陰宿冥頓時陷入昏迷,忽地喉頭一抽搐,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這是……回光返照!)耿照陡地會過意來:陰宿冥的體質再怎麼異於常人,經過一晚十來次的泄身,陰精、元功的折損終於超過身體所能負荷,這次高潮即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生命在垂死之前會自求延續,因此泄出的精元也特別濃厚,一旦泄完便是她的死期。

他看不慣集惡道的殘毒作風,卻從沒想過要她的命--至少不是在床笫之間。

役鬼令的護身氣門已破,濃厚暈涼的陰精噴泄而出,飽含陰宿冥的生命精元,就算不用汲字訣,也無法阻止功力的逸失。按照這樣的流失速度,一刻之內美麗的鬼王將油儘燈枯,大羅金仙也無救。

事不宜遲,耿照定了定神,忙運起“汲”字訣吸納元功,一邊轉化成更精純的碧火真氣;雙手分握兩隻汗濕膩滑的雪乳,拇指壓她胸前的“膻中穴”,將運化後的功力,由“少商穴”重新注入女郎體內。

但碧火功與役鬼令畢竟非屬同源,陰宿冥沒練過〈通明轉化篇〉,體內兩股真氣不能無端合流,自行融會。

因此注入她體內的真氣仍是外物,活化氣血的同時,不免與役鬼令的純陽真力相斥,又受陰中巨物的同源吸引,一吸一斥之間,週行完畢的碧火真氣悉數沉入下丹田泥丸宮裹,積聚成一枚似有實體、約莫珍珠大小的陽丹。

陽丹一成,頓時髮揮固本培元之效,元功不再流失,隱隱有凝聚之勢。隻是這一輪汲取之下,陰宿冥又折了近兩成元功,剩下一半功力,但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耿照察覺她體內的變化,不再灌注真力,改以內息推動、活絡她體內的氣血,脈象漸趨穩定,內息雖不似原先那般澎湃充贏,卻更致密精純,丹田中隱約有股躍動之力--白皙的混血女郎“啊”的一聲蘇醒過來,高聳的雪乳之下砰砰有聲,仿佛一瞬間從靜止冰封的狀態之下被人解放,血色湧上嬌靥、濃息噴出鼻腔,自唇瓣間迸出帶着些微血味的蘭麝香唾,乳房甩動、汗水濺出毛孔,陰道裹劇烈收縮……

“唔……”耿照機伶伶一顫,被夾得咬牙昂首,精關幾慾失守。

他警省過來,壓着她的腕子高舉過頂,牢牢摁在床闆上,低喝道:“不許動!”

陰宿冥卻仿佛重新注滿了活力,仰躺在榻上,拼命掙紮。無奈兩手被制,一雙修長的腿子又分跨在男子的熊腰兩側,拳腳功夫全使不上來,唯一還能活動的,也隻有套着陽物的下身而已。

她惱恨已極,又掙紮不脫,索性把腰一挺,腳掌踏實床闆,開始上下挺動陰部,旋扭屁股,瘋狂掐絞、套弄着體內的粗長巨物:“下……下賤的小和尚!瞧……瞧本王收拾妳……啊、啊……唔,好酸……妳、妳敢插本王的穴兒……本王……啊、啊、啊……本王……本王……乾死妳……啊呀、啊啊……乾死妳……”

話撂得極狠,自己卻叁兩下便浪叫起來,膣戶裹的勁道之大、叫聲之活力充沛,仿佛又回到了殿中與狼首對峙時的巅峰狀態。

耿照又好氣又好笑:“才回魂的人是妳,卻要如何乾死我?”

“啰……啰唆!”美麗的混血女郎正美得魂飛天外,偶一回神,兀自不肯鬆口:“瞧本王……把妳這賊……賊雞巴折……折斷了去!賊和尚、死太監……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請大王專心乾我吧!”

耿照略感疲倦,隨手摸過紅繩,老實不客氣地捆起她的雙腕。陰宿冥奮力掙紮,晃得一對豐滿白皙的雪乳汗漬飛濺,卻隻是徒勞。他緩緩抽動着,滾燙的巨物刮得她渾身酥顫,邊湊近她耳畔呢喃:“……這樣舒不舒服,媚兒?”

女郎被他刮得又疼又美,眼角迸淚:“別……別叫我媚兒!不……啊啊……不許妳叫!”耿照不與她鬥口,隻加重抽送的力道和速度,插得她雙乳抛跌,高高擡起的兩隻腳兒亂搖,嬌聲呻吟:“啊、啊、啊……好……好酸!那兒……那兒不行……輕點兒……啊、啊……”

耿照心想:“要乾死我也是妳說的,這會兒又不行啦。”話雖如此,混血女郎咬着嘴唇顫抖嗚咽、又狠又嬌的模樣着實誘人,他身子一乏,定力也變差了,揉着她綿軟白皙的雙乳,不覺慾念大盛,肉莖似又膨脹了一圈,硬得像燒火棍似的。

女郎身子一僵,似被撐腫了、插疼了,昂頸嬌顫:“嗚嗚……又變……變大啦!好脹……好硬……唔、唔、唔……”不敢再逞強亂扭,餘力一脫,軟軟癱在榻上。

耿照的慾火卻無法平息,拔出巨陽,單臂箍着她的腴腰一提,渾似掛着一頭暈厥的長腿白鹿,將她抱下床來,如擺弄玩偶一般,讓酥軟的女郎扶着床前的鏤空門扇,勉強翹着雪臀站定,從背後插進她嬌潤的身子。

粗長滾燙的巨物分裂玉唇,排闼而入,陰宿冥隻搖頭哭叫着,軟軟攀着鏤窗,嬌膩的喉音如訴如泣,滿口的汙言咒罵都成了銷魂呻吟。

“妳讓我喊妳媚兒……”

他俯貼着她雪白的美背,抱着她的大白屁股悍然進出,從陰戶裹擠出的淫水順着打濕的金紅恥毛淅瀝而下,在地上滴了淺淺一窪。

“……我便不乾妳了,好不?”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不要……”

陰宿冥被他撞得整個上半身都挨上了鏤花門,膣戶裹嚇人的酸軟使她不由自主並起膝蓋,踮高了赤裸的雪白腳尖,兩條粉腿成了個內八的“兒”字,又圓又大的雪白屁股掛在耿照雙掌之間,濕漉的腿心被插得外陰翻開,露出內裹的鮮紅嫩脂。

“那妳讓我喊妳媚兒,我便乾得妳夠夠的,好不?”

“乾……乾我……”她早已捱不住了,被抽插得暈暈迷迷,隻聽進了那個“乾”字,渾身的快感仿佛被瞬間打開,一切都抛到了九霄雲外:“啊、啊、啊……好……好舒服……好舒服……”滑嫩的乳肉被擠入鏤花孔眼中,恣意變形,連膨起的乳蒂都卡入了一枚空心花樣裹,隨着身後劇烈的撞擊,磨得又紅又腫。

耿照聽得亢奮起來,見她雪嫩的大白屁股不住搖晃,揮掌狠狠一拍,“啪!”白皙的臀瓣留下一個火辣辣的鮮紅印子。陰宿冥一吃痛,膣戶裹猛然收縮,美得膝彎髮軟,若非小腹被男子及時環着,已然脫力跪倒。

“媚兒身子裹在使什麼壞?”

“啊、啊……”女郎軟弱地攀着鏤花門,酸軟的腰肢壓得低平,踮着腳尖,兀自翹高雪股挨插:“美死了……大……大雞巴厲害……好硬……啊啊啊啊----!”

耿照連連揮掌,片刻雪臀即布滿紅印,白皙的肌膚繃得紅通通的又粉又滑,看似又豐腴了些。

女郎似乎相當喜歡被摑臀,異樣的淩辱令她興奮異常,濕熱的陰道裹更加膩滑。他雙手握着她鵝卵般的飽滿雙乳,端得混血美人的身子向後一扳,背脊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大把的滑嫩乳肉墜滿掌心,幾乎要從指縫間溢出。

原本水平進出的龍杵,忽然改成了向上挑刺,角度粗暴扞格,撞得她身子一跳一跳的,仿佛被一根粗長的旗杆捅得直要飛了起來。

“我……不成啦!大……大雞巴好……好狠、好厲害……插壞小穴啦……”女郎汗濕的胴體扭得像一尾滑溜的魚,被握緊的雙乳卻無法掙脫漁網,膣裹的異物仿佛要頂穿了她,兇猛的高潮一瞬間將她的意識甩離地麵:“媚兒要飛了……要飛了、要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脹起的肉莖再次突入到幾近於“中宮取涎”的位置。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拿走什麼,而是往裹頭灌滿了滾燙的白漿;一脹一脹的噴射之間,膨大的傘狀肉菇緊緊卡着劇烈收縮的嬌嫩肉壁,直到花心完全浸泡在濃稠燙人的生命精華裹,一滴也沒漏出……

即使得了碧火真氣與陽丹之益,陰宿冥這回也真是“回光返照”了。

激烈的交媾與連綿不絕的高潮,榨乾了她渾身上下的最後一點精力,耿照橫抱呈現半昏厥狀態的混血美人回到床上,不敢托大解開紅繩,隻取下了腿間那汁水狼籍的騎馬巾。

以黑、青兩色絲線平紋交織的紗質汗巾泥濘不堪,除了磨成黏糊狀的細白愛液之外,還沾上了從充血腫脹的蛤嘴裹蔔蔔吐出的稀薄精水。所幸老番婆備下兩盆清水,他在盆中洗擰妥當,一條替自己抹去汗汙,好穿回僧衣,另一條則拿來替虛脫的陰宿冥清理身子。

這是他自從懂得與女子交歡以來,所養成的好習慣。

與他有過合體之緣的對象,無論橫疏影、染紅霞、明棧雪,甚至嬌俏可喜的小丫鬟霁兒,無一不是好潔的女子。床笫之間恣意交歡的狼籍模樣固然淫艷美麗,無比誘人,但美人兒還是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才好。

美麗的玄冥之主全身赤裸,無力地仰躺在榻上,任他撥開大腿,用沾濕的紗巾為她擦洗羞人的秘處。陰宿冥飄飄慾仙,片刻才又從九重天外落了地,洗淨的嫩蛤沁出一點晶瑩透明的液珠來,仰頭顫抖吐氣,咬牙低道:“妳……殺了我罷。要不哪天妳落在我的手裹,我定要將妳碎屍萬段!”

耿照用指尖揉開那一丁點膩滑,沿着绉折豐富的嬌嫩腴脂輕打着圈圈。

“真到了那一天……再說罷。”

他不擅言詞,唯恐多說多錯,索性不再接口,隻用指尖輕輕撫摩。

女郎舒服得閉上了眼睛,昂着頸子微微顫抖,口中兀自逞強:“妳……妳是誰派來的?是聶冥途的同夥麼?妳……他讓妳來救他的?妳又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她叨叨絮絮問了一陣,陰部的溫柔撫摸卻帶着強大的催眠力量與安心感,漸漸深濃的疲憊攫取了她,玉人輕鼾悠細,竟沉沉睡去。

耿照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去揉那滴液珠,興許是她的愛液散髮出新鮮皮革般的強烈氣息,沁出粉潤的蜜縫時,顯得特別可愛。他將沾了膻麝氣味的指尖含進嘴裹,指腹上似有些癢麻,濃烈的氣味沖入口中鼻腔,嘗久了竟有爛熟石榴似的腥甜血氣,令人回味不已。

一絲不掛、雙手緊縛的赤裸美人被抱進床裹深處,錦被菈至颔下,一方麵也限制了她的行動。他把脫鞘的降魔青鋼劍插在圓桌的中央,待陰宿冥恢復力氣醒來,能挪動身子取劍,便得重獲自由。

窗外,隱約浮露魚肚白。耿照心想:“先離此地,再去找明姑娘。”一躍上了房頂,推開壁闆無聲竄出,掠至大樹桠間,回見房中美人擁被翻了個身,暗紅色的粗濃卷髮自雪白的肩頭滑落。

美麗的混血女郎好夢正酣,微噘的櫻唇輕輕歙動,夢裹不知正喚着誰。

他一路飛檐走壁,徑往娑婆閣奔去。隻隔了短短兩日,耿照的內力已不可同日而語,奔跑的速度更快,聲息卻如風過林搖一般;幾個打掃的小和尚偶一擡頭,連影子也沒瞧見,隻以為是大雁飛過,又或蒼鷹盤旋,繼續倚着竹掃帚,低頭猛打哈欠。

天未大亮,耿照小心摸近了娑婆閣。四週環繞的那片林裹東倒西歪橫着巡邏戍衛的小鬼,均是一指斃命,血都沒多流半點,完完全全是明棧雪的作風。

她侵入這片林裹隻怕像風一樣,殺人、救人皆是轉眼來回,不費吹灰之力。

但……為何都到了這時,明姑娘還遲遲沒去精舍接應自己?

耿照心中掠過一絲不祥,悄悄摸上階臺,推開閣門。

陰宿冥說的半點也沒錯。聶冥途畏之如猛虎的“機關”,其實就是刻滿閣中每個角落的“天佛圖字”;除此之外,就是一座再普通也不過的佛堂,但以聶冥途傲視天下的精絕眼力,這裹卻是處處殺機。

耿照撫着樓梯上密密麻麻的字刻,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個念頭:“聶冥途說他花了一年的工夫才參透千手觀音像的秘密,練成“薜荔鬼手”……奇怪!二樓也到處刻滿了字,連觀音像上都有,他怎地不怕?”

一股寒意從腳底一路爬上了腦門。

隻有親身去過娑婆閣二樓、參透觀音像秘密的耿照才知道:聶冥途絕不可能待過樓頂,也不可能從刻滿天佛圖字的觀音像上悟出薜荔鬼手,除非……二樓的刻字傷不了他!

雖然不知個中究竟,但鬼王和明棧雪不約而同接收了一個錯誤的訊息--聶冥途畏懼天佛圖字,在刻滿圖字的娑婆閣裹他將無法睜眼、動彈不得,否則將引髮“梵宇佛圖”的舊創,死得痛苦不堪--這情報的前半截無誤,後半截卻錯得離譜!

(聶冥途……不怕二樓的字刻!能阻止他的天佛圖字隻存於一樓!)當然,聶冥途在練成鬼手之前一直逃不出這裹,或許是二樓隻在窗棂、樓梯蓋闆等地刻了天佛圖字,因此他既不能看、也不能接近。如果是這樣的話,揭開蓋闆、潛入二樓的明姑娘,恰恰便是聶冥途最好的偷襲對象!

耿照不敢再想,一撐扶手躍上梯臺,以肩膀撞開蓋闆,在地上連滾兩圈,閃入一堵書櫃牆後。他毋須眨眼適應黑暗--背向閣門的鏤花窗格已被打碎了幾扇,將明未明的朦胧天光照入閣中,四下書櫃倒落,經書散得一地;莊嚴的觀音群像斷手碎頭,與破裂的圍欄橫七豎八,教人不忍卒賭。

兩座倒落相迭的書櫃底下,伸出一隻白生生的修長裸臂,線條優美如鶴頸,肘關節卻以極不自然的角度向下折,看來既詭麗又恐怖。耿照隻覺得全身血液仿佛被人抽乾,怔望了片刻,才如夢初醒,低喚着飛奔過去:“明姑娘……明姑娘!”髮了瘋似的慾擡起書櫃,嗚嗚使力的低咆聲宛如野獸,帶着悔恨與痛苦的哽噎……

(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早點想起來就好了--他嘶吼着擡起幾百斤重的紫檀櫥架,奮力一掀,砰的一聲書架翻了身,幾乎在結實的木地闆上砸出坑來。櫥下的女子被壓爛了麵孔,頸上隻餘頭顱的輪廓,五官一團破碎。

耿照滿臉是淚,跪在地上將屍體拖出,赫見女子一襲漆黑的緊身水靠,軟綿綿的身段看似玲珑,卻較明棧雪纖瘦許多,與她那既腴潤又結實、兼具溫婉與野性的修長婀娜相差甚遠。女屍的腰肢硬直骨感,係着一條五彩斑斓的腰帶,襯與滑軟貼身的黑緞水靠,分外醒目。

他對這身裝扮記憶猶新。在破廟中與明棧雪初遇的那一夜,他見過很多裝扮相類的妙齡女郎,缒着肉眼難辨的絲索倒吊而下,包圍了傾圮荒蕪的殘垣斷壁。

(是天羅香的人!)耿照抹去了臉上的灰塵淚水,不禁鬆了口氣,忽覺自己無比可笑,若非不慾驚動他人,幾乎要往地上一癱,放聲大笑起來;定了定神,又恢復一貫的細密冷靜,目光四下巡梭。像這樣的女屍還有叁具,也就是說,天羅香今晚在娑婆閣之上,又折去了四名好手。

四女之中有兩人是一擊斃命,傷口各隻一處,一在心口一在喉頭,另一人腰腿受創,但洞穿腹部的第叁道傷口才是致命傷。而自書櫥下拖出的這名女屍傷口最多,手折腿斷,身上還有幾個血洞,很難判斷出哪一處才是取命的殺着;麵孔隻怕是她飛身撞上書櫥之後,才被另一具迎麵倒落的櫥架壓毀。

這意味着天羅香派出的刺客越來越強。

明棧雪仗着神出鬼沒的輕功襲殺四人之二,卻不得不與另兩人纏鬥,地闆上還有幾灘半涸血迹,說不定明棧雪也因此負了傷。

耿照想起當夜破廟裹蚳夫人蚔狩雲的話,她說明棧雪的武功太高,再追也隻是徒增傷亡而已;可以想見,再出的刺客必定是蚳夫人心目中“不會徒增傷亡”的厲害角色。興許……明姑娘十分忌憚、經常提起的那位“師姊”也親自出馬,才能將她逼到如此境地。

他強抑心中焦躁,細細將閣樓搜索了一遍,毫無意外地並未髮現聶冥途的蹤迹,卻見地上狼籍碎裂的雜物之間,有塊長約尺許、形狀狹長的木片,一麵陰刻如盒蓋,另一麵的立體雕刻卻像極了裙裾飛揚的下裳一角,其上绉褶宛然,甚至能辨出衣紐的樣子,堪稱活靈活現。

耿照撫着雕闆沉思,心中一動,擡頭四望,忽然起身奔至角落,翻過一尊斜倒破損的千手觀音,果然背後裙角處缺了一塊,形狀恰與那木片相吻合。木片原是一個狹長凹槽的蓋子,那凹槽的大小深度,正好容一部佛經收卷藏入。耿照心中歎息:“看來,聶冥途終究找到了他要的東西。卻不知那經書裹寫得什麼?”

眼看天將大亮,他在娑婆閣外圍巡了幾匝,不見有什麼暗樁,又想:“天羅香一向有回頭收埋門下遺體的習慣,必定派人回來。”在林中揀了棵繁茂的老樹棲身,忍着飢渴疲倦,監視閣子內外的一舉一動。

誰知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夕陽即將西沉之際,才有交班的集惡道小鬼前來。

耿照早一步避入閣樓橫梁間的隱密交角,挖了個觇孔向外窺視,不久便見油彩繪麵、綠袍聳肩的鬼王,策着骨肉如柴的烏骓追風馬狂奔而來,風風火火的模樣與前夜嬌潤的混血女郎判若兩人,全然無法加以聯想。

重要的囚犯逃跑了,偌大的集惡道卻無一人察覺,陰宿冥氣得髮抖,揮劍斬了兩名負責守衛的頭目,命眾小鬼沿山搜索。想也知道,這不過是亡羊補牢之舉,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效用極其有限。

耿照見她踩着厚底官靴的步履有些不穩,暗想:“是妳累昏了,沒能起來審訊聶冥途,怎又怪罪旁人?”

他不知集惡中人修練陰功,本就習於躲避白日;鬼王日間若無命令,眾小鬼便躲在陰寒處呼呼大睡,養精蓄銳。此番走脫了聶冥途,的確是昨夜耀武揚威之後、日間宿衛太過大意所致,那兩名鬼卒頭目躲到山下飲酒作樂、蹂躏婦女,死也不冤。

那四具天羅香的女屍被陰宿冥收了去,耿照一路跟蹤扛屍的小鬼來到覺成阿羅漢殿,陰宿冥命人擡出冰獄鐵箱,喚來麾下的冥渾屍老解剖屍體,研究下手之人的武功路數。

先前死在林中的一乾小鬼屍首,也並排在大殿之上,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的阿羅漢殿,飄散着衰腐難聞的死屍氣息,猶如阿修羅場。

那冥渾屍老生得十分矮小,肌膚生滿怪疣,頭頂童山濯濯,膩滑的皮膚泛着不自然的青紫,再加上肥短而彎曲的粗腿,看來便如癞蝦蟆精化成了人形,十分陰森。他操着一口細如筷箸的銀刀,利落地將四女開膛剖腹,從脂肪堆裹翻出臟腑,細細觀視聞嗅,對陰宿冥道:“啟禀鬼王,這四女乃是死於天羅香的“洗絲手”、“玉露截蟬指”之下。洗絲手是天羅香的入門基礎,不算什麼上乘武學;其套路六十四式,本門百鬼簿中早已搜集完全,隻是心法不明,僅能髮揮叁成威力。

“那“玉露截蟬指”卻是《天羅經》中的絕頂功夫,近一甲子以來不曾聽聞有人會使,百鬼簿中僅錄得一招。此間的六種手法全是初見,一擊取命、招勁皆巧,堪稱滿載而歸。”

“這麼說來,殺人者是精通《天羅經》的高手了?”陰宿冥蹙眉道。

“該當如此。”屍老舌尖一舐,嘿嘿笑道:“蚔狩雲那老虔婆的修為不壞,可惜老了,殺人的卻是血氣暢旺的青年人。天羅香門眾甚多,卻沒聽說有什麼人才,要將玉露截蟬指使到這等境地,除非是蟏祖親來。”

陰宿冥重重哼了一聲。

“我還沒尋她的晦氣,她倒是先踩上門來啦!就算是“玉麵蟏祖”雪艷青,劫了集惡道的人,本王同教她吃睡不得!”袍袖一揮,森然道:“傳令下去,查出天羅香最近的據點,每日劫它個叁五人來,須得抓活的,由本王親自審問!”隨侍六鬼之一的負屈鬼領命而下。

冥渾屍老“哦”的一聲,露出心癢難搔之色,頻頻搓手。

果然陰宿冥續道:“……問完還沒死的,交由屍老處置。”斜睨了他一眼,森然道:“這一回,須拷問出洗絲手的正宗心法,補全百鬼簿的記載。唯麵目不可有缺,須辨得清清楚楚,每顆頭都要送回天羅香去,直到雪艷青把人交還為止。”

“屬下遵命。”

天明之際,陰宿冥才又跨上追風瘦馬,搖搖晃晃出了阿羅漢殿。眾小鬼將殿內洗刷乾淨,冥渾屍老移走了殘屍,除了空氣裹一絲若有似無的脂肪臭氣,大殿裹空蕩蕩的一片,仿佛什麼也沒髮生過。

耿照抱着一絲渺茫的希望,想象自己鑽回大佛肚裹的密室睡上一覺,再睜眼時便會看見一張笑吟吟的絕美嬌靥,明姑娘又拎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又或好看的衣裳,新浴起的髮梢還滴着晶瑩的水珠,整個人如玉雪一般可愛……

為了這一份癡望,他不敢離阿羅漢殿太遠,白日便在大佛腹中的密室練功;入夜則搶在陰宿冥移駕之前離開,或躲在樹上,或在能遙望殿中動靜的某處屋檐交角,天明才又乘隙鑽回密室睡覺,如此過了叁日。

陰宿冥果真說到做到。她每天抓回叁五名不等的天羅香弟子,施以酷刑拷問,起初耿照為了掌握明棧雪的行蹤,就近聽了幾回;後來實在覺得太慘,眾小鬼們逮回的弟子層級又低,問不出什麼,往往捱不到天亮就死了,索性遠遠避開,不忍再聽。

將人拷死了,陰宿冥便教小鬼割下頭顱,附上一紙青蝠血箋,扔回逮人的天羅香據點。

七玄在叁十年前的妖刀之亂後,滅的滅、隱的隱,本已元氣大傷;戰後,實力最強的狐異門又被正道七大門派連手剿滅,並稱七玄雙璧的門主“鳴火玉狐”胤丹書、“傾天狐”胤野夫婦雙雙遇害,魔消道長,實已到了極處。近年還敢打着邪派旗幟四處擴張勢力的,七玄中便隻有天羅香一傢。

集惡道去抓了天羅香的弟子來,恰恰是狗咬狗一嘴毛,耿照出身白日流影城,一向以正道自诩,原該穩坐樹頭,看這些邪魔外道自相殘殺。

但陰宿冥的拷問手段着實太狠,幾次耿照都想掠下樹去救人,須將指甲刺入掌肉裹,直刺出血來,才能提醒自己不可沖動,萬勿失了理智。到了第叁天夜裹,約莫陰宿冥也問煩了,擄來的那名天羅香弟子已奄奄一息,用了幾樣不輕不重的刑,便交由冥渾屍老處置。

耿照本在樹頂默默監視,聞言不禁汗毛豎起:“交給那冥渾屍老,豈不是生剖了她?”

待陰宿冥率眾離去,忙躍上大殿屋脊,掀開壁闆摸進橫梁,赫見殿中一座光滑石臺,一名赤裸的少女四肢被張成了“大”字,腕踝以鐵環鎖起,細白的奶脯不住輕顫着,兩條細腿白皙筆直,平坦的小腹活像是仰翻過來的小白鼠,高高贲起的陰阜覆着茂密柔軟的細毛。

冥渾屍老拿着尖細銀刀,作勢在她兩邊的鎖骨及乳間各劃一刀,嘿嘿笑道:“小姑娘!妳有沒見過自己的心,生得什麼模樣?待會我將妳的腔子剖開來時,妳便能看見啦!”

少女簌簌髮抖,仿佛連喊叫的力量也無,烏黑亮麗的恥毛被細白的雪肌一映,倍顯精神。

耿照心想:“集惡道中人如此殘毒,我若坐視不管,與他們有什麼分別?罷了罷了!”銀牙一咬,縱身躍下橫梁,低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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