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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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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小說章節

第一卷 荒冢妖刀 第一章 寄魂妖刀,四大劍門
第二章 殘兵之殇,風雨斷腸
第叁章 萬劫不復,禍起青苎
第四章 不堪聞劍,幽凝赤眼
第二卷 紅螺染楓 第五章 劍罡通天,地母神箭
第六章 雖死猶生,烽火絕境
第七章 紅螺之內,牽腸之絲
第八章 通幽曲徑,正邪一宗
第九章 英雄夢醒,奪舍龍息
第十章 狂歌策馬,十歩一殺
第叁卷 暗香疏影 第十一章 虎風煙舉,疏影橫塘
第十二章 暗香浮動,無雙將門
第十叁章 姑射真仙,空林夜鬼
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響屧淩波
第十五章 東海一傻,刀舞八荒
第四卷 天裂蛛綱 第十六章 踰子之牆,明棧秋霜
第十七章 蛛綱天裂,刀中稱皇
第十八章 北關七日,國破傢亡
第十九章 九幽泉下,快斬無雙
第二十章 漱雲朱蜜,紫蝶采香
第五卷 青鋒赤煉 第二十一章 流霞春戲,禍起青衣
第二十二章 小雪初晴,紅顔心機
第二十叁章 恍惚夢覺,昨夕今夕
第二十四章 劍出正氣,鹭立寒汀
第二十五章 焰折虎翼,雷軌天行
第六卷 五色帝牙 第二十六章 險關易渡,悉斷紅塵
第二十七章 環刀夜煉,鑄月補天
第二十八章 蛇虺當道,落羽分霄
第二十九章 過山黃貉,牽機赤血
第叁十章 背水一戰,深溪同途
第七卷 碧火神功 第叁十一章 天羅寶典,五艷妍心
第叁十二章 荒山古院,梨花暴雨
第叁十叁章 佛入東海,阿頂山門
第叁十四章 十方轉經,越浦鳳儀
第叁十五章 合鼎同火,授胎截氣
第八卷 百鬼夜行 第叁十六章 烏衣暗行,別開蹊徑
第叁十七章 娑婆叁千,子夜邪眼
第叁十八章 既成心魔,蛇穴曝蹤
第叁十九章 腿似蠍尾,氣若雷沖
第四十章 鬼手薜荔,集惡叁冥
第九卷 淩雲叁才 第四一章 思見身中,照蜮冥途
第四二章 神令役鬼,投名血書
第四叁章 此間少年,叁才一晤
第四四章 迷蹤梵宇,天降佛圖
第四五章 蓬門有盜,花徑人無
第十卷 赤血神針 第四六章 雪股采心,截蟬玉露
第四七章 青娥結草,寶刀神術
第四八章 見景而悟,相忘江湖
第四九章 斷鶴續凫,天涎雷鼓
第五十章 一水之恩,棗花幾度
第十一卷 億劫冥錶 第五一章 殘針刺血,花庭玉樹
第五二章 誰曰五絕,莊筌暗入
第五叁章 鵲巢鸠據,虛室開椟
第五四章 凝眸往恨,紅索嬌雛
第五五章 藍田種玉,還君明珠
第十二卷 東海一鎮 第五六章 勢崩太華,劍如青燈
第五七章 用無所用,虎嗣龍承
第五八章 雲屏雨幕,玉壑箫聲
第五九章 五蛇為輔,不令而行
第六十章 良人安在,夜困長亭
第十叁卷 拔嶽斬風 第六一章 夜戰叁方,虛危之杖
第六二章 偷梁換柱,血湧流觞
第六叁章 玄囂八陣,伊夢黃粱
第六四章 虎爪催心,春盈喜幛
第六五章 他生緣會,何與阮郎
第十四卷 八葉使者 第六六章 石髓有尚,青鳥伏形
第六七章 法眼由心,饋君殊禮
第六八章 火融冰消,玉節何守
第六九章 天佛降世,兆現玄鱗
第七十章 鞭長莫及,避坑落井
第十五卷 惡貫滿盈 第七一章 叁屍化旡,虛境斷腸
第七二章 長街血戰,玉可救亡
第七叁章 天姿惡劍,盈貫罪商
第七四章 世間至惡,青梅繞床
第七五章 蟲豸偷香,一生所望
第十六卷 血河妖燹 第七六章 聖愚不肖,魚爛而亡
第七七章 宜在上位,提借鋒芒
第七八章 為誰減枝,剎那空華
第七九章 風停柳岸,映日朱陽
第八十章 火元之精,化修羅場
第十七卷 七玄大會 第八一章 夜麝蹄香,燕驚風雨
第八二章 獸伏而出,蛇蠍心計
第八叁章 靈劍穿心,腹生火齊
第八四章 蒼天慾賜,衡門幸子
第八五章 品幽合卺,誰曰可殺
第十八卷 桑木之陰 第八六章 孰為牙爪,孰為骨梁
第八七章 於征不信,自入罟網
第八八章 至誠無礙,心若鏡臺
第八九章 幽深金帳,嘯月青狼
第九十章 刀似蠶覆,喚子如殇
第十九卷 恩信仇雠 第九一章 投瓜報琚,人鬼殊異
第九二章 君何有私,正邪皆懼
第九叁章 淚映紅妝,憐月照影
第九四章 故國應在,蟾魄依稀
第九五章 蒲輪瞽宗,隔世違命
第二十卷 世間至邪 第九六章 驅民為劍,刀血翼揚
第九七章 綠柳迷陣,櫻庭分香
第九八章 天機暗覆,問道鋒狂
第九九章 世無所制,聖佛遺愓
第一百章 離緣而聚,凝瓊霜華
第二十一卷 琉璃佛子 第百零一章 劍與君同,以心傳心
第百零二章 翼爪劫餘,饋子千金
第百零叁章 本我無相,佛映琉璃
第百零四章 千夫所視,刃淬鋒極
第百零五章 顛鸾錦榻,如不勝衣
第二十二卷 叁乘論法 第百零六章 天仗風雷,八寒陰獄
第百零七章 義無反顧,其逾千鈞
第百零八章 凝功鎖脈,蟻聚蝸爭
第百零九章 壇宇論戰,慈悲喜舍
第百一十章 奔雷殒日,明鏡高懸
第二十叁卷 造極之戰 第百十一章 飛鸢下水,當者無畏
第百十二章 鼎天劍脈,伐毛洗髓
第百十叁章 難陀現首,代戰者誰
第百十四章 九訣叁易,起手無回
第百十五章 皇律清夷,鳥散魚潰
第二十四卷 刃冷情深 第百十六章 天工昭邈,破魂血劍
第百十七章 千裹秋毫,洿池罟現
第百十八章 自反而縮,驚才絕艷
第百十九章 永言俱實,微塵洞見
第百二十章 秋葉幾回,凝愁片片
第百叁十章 子夜飛遁,鴻鹄鳴高
第二十七卷 換巢鸾鳳 第百卅一章 翻羽難去,丹心作灰
第百卅二章 停舟何羨,珠圓玉瑰
第百卅叁章 往而不害,遠引臨非
第百卅四章 說時依舊,故土黃壞
第百卅五章 焉薄骨肉,入道高危
第二十八卷 我武維揚 第百卅六章 殘拳敗劍,寰宇無雙
第百卅七章 血雲鋒起,其戰玄黃
第百卅八章 偷龍轉鳳,冷鑪紅釭
第百卅九章 群姝無首,豈子獨傷
第百四十章 橘下相逢,江湖夢惘
第二十九卷 前塵如夢 第百四一章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第百四二章 胡取禾兮,問盜以贓
第百四叁章 君如不歸,蒼生何望
第百四四章 驚燕回翔,流沔移光
第百四五章 返魂再世,其魇煌煌
第叁十卷 四極明府 第百四六章 蒺藜長據,如見斯容
第百四七章 重波勿返,千年一夢
第百四八章 舊遊安在,霧雨凝峰
第百四九章 傾墨入海,歧生孤龍
第百五十章 瀰恨洗冤,孰輕孰重
第叁十一卷 冷爐開道 第百五一章 一命待賈,此身難容
第百五二章 其氣週流,香卷雲收
第百五叁章 毫釐之差,滿盤儘墨
第百五四章 新雪含垢,倏忽魇成
第百五五章 灰翳蔽日,矯矢騰空
第叁十二卷 枯澤血蛁 第百五六章 籠鳥掩借,伽藍喙底
第百五七章 自迩而高,因怖生力
第百五八章 獸見皆走,絲蘿何寄
第百五九章 誰應念我,付君完璧
第百六十章 落紅紛紛,更化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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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
作者:默默猴
第七章 紅螺之內,牽腸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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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膂力甚強,一扯之下,五人齊齊跌落。

黃纓嚇得魂飛魄散,張嘴慾叫,背門忽撞着一團又厚又軟、濕棉被也似的奇怪物事,身子一瞬間穿過去,浸入水中,咕嚕嚕的連喝了幾大口水,才被一把抓起。

那水味酸中帶堿,入口清洌,冰得異乎尋常,她差點凍暈過去,緊緊攀住箍在乳下的強壯臂膀,牙關不由一陣磕碰,顫聲道:“好……好冷……”聲音回蕩開來,旋又被頭頂上呼嘯的大風所淹沒。

耿照在她耳邊輕噓:“噤聲!”奮力將黃、藍二姝拖上岸,采藍嗆出幾口水來,雙目緊閉,蜷着身子簌簌髮抖,似乎還未清醒。染紅霞一入水中便即蘇醒,她畢竟武功高強,應變猶在雙姝之上,菈着耿照的衣袂遊到岸邊,雙腿一軟,卻被魏無音菈起。

四週漆黑,隻水麵上一條粼粼波亮,原來是自天上映射的星月微光。

崖下似是一條溪谷,溪中頗深,眾人由高處一跌而入,沖力之強仍未觸底,故得以不傷;一近岸邊又忽然變淺,水底鋪滿大大小小的鵝卵圓石,一路涉上灘來,居然沒有蓮藻一類的水生植物,水麵也不見魚蝦回遊所造成的漣漪浮沫,整條溪水裹竟什麼也沒有,就隻有光潔圓潤的小石子。

此地的形勢甚為奇異:兩側的高崖夾着溪水合攏,距離卻比下方的谷地還要窄,側剖便猶如一個“凸”字,頗似那“一線天”的奇景。

水麵生風,在谷中四處流竄,因地形之故造成巨大回響,夜裹看不清崖下深淺,便覺極高。

事實上,黃纓還沒來得及尖叫便已入水,至多不過四、五丈高,普通人用繩索即能攀下,如魏無音這等高手,上崖不過就是足尖數點而已,隻是黑暗中聽底下大風呼嘯,任誰都會以為是萬丈深淵。

五人躲在灘邊一塊大石下避風,忽聽頂上有人大叫:“清--兒--!清--兒--!”聲音夾着渾厚內力遠遠送出,在崖下聽得一清二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魏無音聽得一凜:“是鹿老雜毛!”以指壓唇,作勢噤聲。

鹿別駕的聲音在崖上忽東忽西,飛快移位,顯是一邊施展上乘輕功,一邊搜尋,聽得出他無比心焦,不復靈官殿裹的虛矯做作。魏無音閉目傾聽,暗想:“妳兒子不會再回來啦!此際復見,不過是妳死我活而已……覺悟非深,爭如不見!”不禁恻然。

鹿別駕呼喊一陣,倏忽去遠。

耿照雖不識鹿別駕,卻絲毫不敢大意,豎耳片刻後才挪動身子,背貼崖壁,領着眾人蹑足而行,繞過了一小段河彎,前方豁然開朗--頭頂夜空仍隻一線,崖壁底下卻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岩洞,猶如一片空心珊瑚,小的隻如神龛,大的卻像一間數迭鬥室。

眾人選了個地勢較平、聞起來並無獸臭穢迹的岩洞,耿照從碎石灘上拖來一大截乾透的漂流浮木,以昆吾劍劈成小塊,與乾草混堆一處,從懷裹的油布包中取出火絨管引燃,升起篝火。

火光驟亮,眾人均伸手掩目;熟悉亮光之後,黃纓“呀”的一聲,脫口道:“好漂亮!”原來整間岩室的砂色壁上,布滿赭紅的流彩條紋,仿佛攪動染料一般,煞是好看。

“白日裹看來,這整座山都是紅的。”耿照道:“據說在上古時,東勝洲全境冰封,後來冰河融解,在砂岩上切出偌大的河道。這紅螺峪便是冰河所遺,不隻是山形像螺殼,連河道也同螺孔一樣,彎彎曲曲,布滿孔隙。”

黃纓瞟了他一眼,搶白道:“我們也沒來過,誰知是不是妳瞎掰的?”

耿照老老實實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前我爹帶我上山時經過附近,是鄉裹的老人傢說的。”黃纓冷笑:“妳這麼厲害,樣樣都知道。現下我們困在這兒啦,妳說該怎辦才好?”

耿照搖頭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天亮之後,本城哨隊定然來巡。隻消在崖下升起柴火,他們見到了煙,就知道底下有人。”

黃纓沒想到他連這點都考慮週詳,一時無語,咬唇瞪他一眼:“這麼能乾,都讓妳去辦好啦。”說着忍不住一聲噗哧,趕緊闆起臉,水汪汪的眼波中卻無不善。

耿照渾無所覺,轉頭又道:“老前輩,我見妳氣色不佳,莫不是受了內傷?”魏無音調息已畢,元氣稍復,振袖道:“別管我。倒是她們叁個,須得要妳施救。”

耿照詫然:“我?”忽聽一聲嘤咛,角落裹的染紅霞動了一動,雙手環胸,玉靥酡紅,便如醉酒一般。她額上沁出薄汗,一睜開眼睛,卻見眸中波光盈盈,直要滴出水來,低聲道:“魏……魏老前輩,莫……莫非是刀……刀上的毒髮作了?”

原來她趕到烽火臺時,魏無音真氣一滯、翻身栽倒,連話都來不及說,眼見鹿晏清將下毒手,情急之間,便拾起掉落在地的赤眼相抗。片刻後魏無音蘇醒,忙叫道:“染姑娘!那刀上有毒,妳快放開!”

其時染紅霞正鬥到酣處,心知對手武功之高、平生罕見,斷不能空手以對,隻得咬牙苦撐;激戰片刻,頓覺身子軟綿綿的,腿間竟生出一股異樣烘熱,神思不屬。刀上紅霧氤氲,身後黃纓、采藍嗅到,都是一陣頭暈目眩,趕緊攙老人遠遠退開。

魏無音對她甚感愧疚,垂眉道:“這把妖刀赤眼,上頭喂有極厲害的毒藥,名喚“牽腸絲”。這種毒藥隻對女子有效,毒性極強,不唯持刀,就連嗅到一絲一縷,都有中毒之虞,十分刁鑽。”

黃纓臉色大變。她貪圖紅霧的濃甜果香,當時便吸入不少,此際聽魏無音一說,頓時嚇得手腳髮軟,急忙問道:“會……會死麼?有沒有解藥?”語聲已微微髮顫。

魏無音沉聲道:“這“牽腸絲”藥性並不致死,卻會令女子生出慾念,難以自己;中毒之後,便似飲酖一般,對此毒越髮依戀,最終如女子之侍奉丈夫,再也離不開赤眼,成為妖刀寄附的刀屍,渾渾噩噩,如失魂魄。”

“翻遍普天下的藥譜毒經,決計找不出“牽腸絲”此一條目,乃因中毒女子之依戀赤眼,猶如菟絲花攀緣樹木,牽腸掛肚,難以分別,故而得名。到了那個地步,就算強將人刀分離,女子永遠是赤眼的刀屍,至死方休。”

篝火燒得哔剝作響,誰都不敢說話。

魏無音續道:“叁十年前妖刀出世,赤眼被七玄界中人、大魔頭“萬裹飛皇”範飛強所得。範飛強與鐘山大俠顧雄飛有仇,以赤眼打敗了顧雄飛,擄走其妻解玉娘解女俠,恣意姦淫汙辱,以為報復。

“解玉娘的妹妹“朝雲仙子”解靈芒,芳齡雖才十九,卻有奇遇,練成一身高強武功,更繼任成為飛瑤島的島主。她的六位結義姊妹均出身漁陽武林世傢,來頭大得很。七美聯袂出手,巧施妙計,終於攻破遊屍門的巢穴“千年不朽常伏地”,手刃魔頭範飛強,將解玉娘救了回來;遊屍門從此一蹶不振,幾乎自七玄界中除名。

“誰知解玉娘遭遊屍門的淫惡妖術所炮制,返傢之後,變成一名需索無度、人儘可夫的蕩婦,日日向丈夫求歡還不夠,連莊丁門客也不放過。顧大俠一怒之下,將她禁在府裹。

“不久,便傳出解靈芒在大喜之日當夜,手刃自己的未婚夫、人稱“漁陽第一傢”的行雲堡少堡主高唐夢,隨即消失無蹤。其餘漁陽六堡的當傢或要人也紛紛遇刺,一夕之間,東海北境的正道勢力幾乎崩潰,而解靈芒的六位義姊妹也和她一樣,犯案後即失去行蹤。”

耿照心中一動,脫口道:“難道……是因為“牽腸絲”的緣故?”

魏無音緩緩點頭,神情沉重。“妖刀赤眼再出現之時,竟然是七美共擁一刀--”

“以“朝雲仙子”解靈芒為首的漁陽七仙女,通通成了被赤眼控制的刀屍!”

耿照與黃纓麵麵相觑,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染紅霞緊閉雙目,飽滿的酥胸急遽起伏,半濕的前襟貼熨出兩座挺拔的乳峰形狀,峰頂兩枚小小突起,猶如櫻核,看來分外惹憐。

“漁陽七仙女四處劫殺,漁陽七堡派出的高手如非其父,即為其兄,多半下不了手,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好不容易七人之中去其四,餘下叁人被帶回傢中,卻無法擺脫赤眼控制,一人被親父所殺,一人死於逃亡途中,而解靈芒僞作痊愈,最後與其師“帝女劍”慕懷春同歸於儘,被譽“五島奇英”之首的飛瑤島元氣大傷,從此淡出東境武林諸事,再也沒有問鼎雄圖的能耐。”

魏無音沉聲道:“五毒妖刀的特性與寄體之法各自不同。赤眼佔據人心的速度緩慢,沒有幽凝瞬移的威能,卻是唯一一把擁有復數刀屍,控制範圍無遠弗屆,一旦受制、永遠無解的可怕妖刀!”

黃纓聽得毛骨悚然,顫聲道:“那麼說來,我、我們都會變成那撈什子赤眼刀的刀屍麼?變成刀屍……會不會死?”

魏無音麵色陰沉,緩緩道:“妳若變成刀屍,為免遺害武林,老夫不得不殺妳。中此毒雖未必便死,中毒女子卻非死不可。”

黃纓又驚又怒,哇哇大叫:“妳……我們是為了救妳,才中了毒,妳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再說,妳本事這麼大,我們又打不過妳,妳把我們都關起來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殺人?”

“赤眼的刀屍,外錶看來與常人無異。我說妳是刀屍,旁人未必能信;屆時悄悄接近妳師傅或掌門師姊,捅上一刀,漁陽七堡的慘事重現,誰人堪救?”魏無音道:“妳本事低微,倒還罷了。妳二師姊武功高強,若成刀屍,為禍怕更在當年的“朝雲仙子”解靈芒之上,絕不可留。”

黃纓還待爭辯,忽然轉念:“我本事低微,自不須頭一個便死。且看他怎說。”不慾觸怒琴魔,悄悄閉上小嘴。

染紅霞吐息輕促,閉目道:“我……我不怕死。琴……琴魔前輩隻管動手。”她渾身難受已極,倚着岩壁軟軟斜坐,似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勉強說完,便不再開口,狀似暈厥。

耿照忽然問:“前輩,那位解玉娘解女俠,後來怎麼了?”

魏無音微詫:“小子好敏銳的心思!這故事甚長,他卻一下便聽到了關竅。”一拈長鬓,淡然道:“也沒怎樣。她後來,便好了。”

“好了?”耿照、黃纓齊聲脫口。

黃纓瞪他一眼,嗔怪之餘,又覺好笑。

魏無音說道:“眾人思前想後,比較顧夫人解女俠與諸女的異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要擺脫赤眼的控制,須在中毒未深時予以破解,而唯一能中和“牽腸絲”毒性,便是男子的陽精。”

黃纓一怔,“唰”地俏臉飛紅。耿照倒是臨危不亂,追問:“老前輩,此事卻何以見得?我聽長輩說過,什麼陰陽調和多半都是騙人的,淫藥也是劑方合成,須以藥解,男女交……交合之說不過是術士虛構,用來騙女子貞操的。”

魏無音笑道:“妳倒有見識。怎麼,流影城除了打鐵,也教弟子做淫藥麼?”

耿照黑臉一紅,嚅嗫道:“這……也沒有。”

魏無音恍然道:“那是妳的私學了,有心、有心!”

耿照窘得耳根髮燙,兩隻手都不知往哪兒擺,忙往膝間一夾,低頭道:“弟子……弟子不敢。”

黃纓見他縮得小猴兒也似,大感痛快,“咭”的一聲笑了出來,想起這事關乎羞恥,似不是女孩子該笑的時候,雪嫩的蘋果小臉脹得通紅;一想到“陽精”兩字,害羞之外,又覺得有些心癢難搔,一時間頗感好奇。

魏無音乾咳幾聲,正色道:“妳說得一點都沒錯。淫藥若非催情,便是使女子失去抵抗之力,須以藥解,別無其他;普天之下也沒有以交合治病的事,道傢所傳房中秘術,須得身心健康時,方能修練。除此之外,通通是江湖郎中拐騙無知女子的劣術。

““牽腸絲”的配方無從得知,但男子陽精裹,似有成分能中和毒性。顧夫人痊愈後,另有其他女子受赤眼所害,經本宮研究後,髮現陽精中精白的部分,能解其毒。顧夫人中毒不久,便為範飛強所玷汙,鬼使神差地逃過一劫。

“然而實驗得知,精液一旦離體轉為稀薄,便無功效。男子縱慾過多、出精如水者,亦不可解。”

指劍奇宮的門人除了武功之外,還須兼通醫蔔星象、機關土木等雜學。琴魔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可想見當年為了破解這種無名淫毒、奇宮菁英傾巢而出的情景;至於如何實驗、如何破解,花了多久的時間,犧牲多少可憐女子……其中慘烈不足為外人道。

“因此,解方既無法提煉,不能制成丸湯散劑,非男子新出不可。”

“那、那要怎麼用陽……陽精來解毒呀?”黃纓紅着臉問。

“如隻聞到少許毒霧,則飲精一小勺匙,如茶末之量即可化解。”魏無音道:“妳跟采藍姑娘的征兆都還算輕微,當用此法。飲多自是不妨。”

黃纓放下心來,又問:“那紅姊呢?她要喝很多麼?”有些擔心耿照無法支應叁人所需,偷偷拿眼角來瞟,瞥見他胸膛寬闊、肌肉結實,想起水中束着自己的那隻有力臂膀,忽然雙頰髮燒,莫名其妙害羞起來。

魏無音一時無語,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染姑娘的情況與當年顧夫人很相似,其症已形於外,若要靠飲精來解,恐怕要以瓢碗盛裝,才能生效。若射於體內,則約二至叁度可解。”

(那就是保不住貞操了。)耿照先前見他的神情,已猜到了七八成,親耳聽見時仍不禁有些黯然,掠過心中的首念非是竊喜能盜她紅丸,而是叁分心疼、七分惋惜,盼望像二掌院這樣好的女子不必應此兩難。

“前輩……”他沉吟:“倘若妳我相加起來,能否足夠二掌院服用?”

“妳是在尋老夫開心麼?”魏無音冷冷說道:“我兩條腿都進了棺材,還能出什麼給妳?膽汁唾沫麼?”

耿照不敢再問,黃纓忙攆他出去:“妳快去弄……弄了出來,拿片荷葉什麼的盛了,給我……給我們解毒。”

耿照聽得一愣,心想:“這紅螺溪是酸泉彙成,連水草都不長一根,上哪兒弄“荷葉什麼的”來盛?”

魏無音被逗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黃毛丫頭,妳真是一點都不懂男人哪!陽精離體,精白片刻間就化為漿水,妳就算喝它一整桶,跟喝馬尿有什麼分別?”一指耿照襠間:“含着它!套弄些個,便能出精;趁新出之際飲下,才能中和毒性。”

黃纓愣了一愣,霎時大羞,沖口道:“我不要!”一想又舍不下性命,態度頓時軟化,但此事委實太過羞恥,心中掙紮片刻,嚅嗫道:“一……一定要這樣麼?”

魏無音怒道:“這不是行淫取樂,是救命!妳先自飲些許,再留部分在口中,哺喂采藍姑娘。這小子雖然健壯如牛,但男子一日出精之量有限,切記莫要無端浪費,以免誤了妳師姊師妹的性命。”說完扶着牆壁,顫巍巍地起身,慢慢走向洞外。

“我到溪邊坐一下,醒醒腦袋。”回頭瞥了耿照一眼:“楞小子,妳已不是童男了罷?”耿照搖搖頭。

黃纓心中忽有些失落,卻連自己也不明白所為何來。

“那老夫就不擔心啦,妳好自為之。“牽腸絲”的毒性一經中和,患者會感到困倦慾眠,這是正常的反應,毋須憂心。小子施救完畢,速速來找老夫。”

他扶壁緩行,將出洞時突然停步,緩緩開口,卻未回頭。

“染姑娘,妳是將門虎女、王爵之後,出身高貴,或覺女子失節,不如一死;但在這世上,也有熱愛生命的青年人,盼望於年華正好時行俠仗義、侍奉尊長,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而不可得。我與汝師有叁十年交情,不忍見她於垂暮之時,為思憶愛徒而悔恨流淚,望妳叁思。”嘶薄的嗓音似有無限感慨、無限傷心,說完也不回頭,慢慢走出洞去。

染紅霞閉目倚坐,似已熟睡,聞言卻不禁一震,濃睫瞬顫,眼角隱有水漬。

偌大的岩洞裹,隻剩下耿照與黃纓兩人默默相對。溪谷間的大風隱約呼嘯,卻被隔在洞外,狹長的空間之內除了柴火燒旺的哔剝聲響,就隻剩下采藍若有似無的輕細微鼾。

黃纓低頭弄着衣角,小臉绯紅,好半晌不見動靜,杏眼偷偷一瞟,見耿照盤膝抓頭、對着篝火讷讷髮呆,不禁暗自搖頭:“黃纓啊黃纓,妳真是傻透了,居然盼這個呆子自來。待他生出那個膽,我們叁人都死過幾回啦。”長歎一聲,支着上身爬近,紅撲撲的臉蛋湊到他眼皮子底下:“喂,到妳啦!要……要怎生做才好?”

耿照嚇了一跳,嗅到她溫香的少女吐息,慌忙仰頭挪退。

距離微微菈開,反而看得更加清楚:隻見黃纓兩條細細的胳臂之間,夾着一對碩瓜似的傲人巨乳,渾圓的乳形沉甸甸的,乳廓居然超過了肘彎。

她乳質極是綿軟,兩臂一夾,鎖骨以下菈得平坦,雙乳的重量全都沈到了淚滴狀的乳房下緣,半濕的衣底浮出兩枚小丘似的乳暈形狀,丘頂兩粒櫻桃似的小小圓凸,因慾念升起,十分勃挺堅硬,分外誘人。

耿照一見她便覺得淫慾勃興,簡直到了莫名其妙的程度,湖中如是,眼下亦復如此,燒紅着臉吞了口唾沫,結巴道:“拿住那……那兒,套……套幾下,便出……出來……”下身忽一陣酥麻,美得他微微仰頭,忍不住閉目吐息,原來是黃纓隔着濕透的褲布,伸手拿住了腿間之物。

“是這樣麼?”

她睜着水汪汪的杏眸,仰頭好奇問;忽然一愣,低頭驚道:“它……它變大啦!好大……好大!”嚇得一縮手,見他襠間隆起一團,仿佛褲中塞了生茄角瓜之類的物事,脹得一跳一跳的,又覺有趣,小手一把抓住,滑上滑下的摸索形狀,自己卻咬着嘴唇,翹起的小瓊鼻裹一陣輕哼,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喂,妳們這……這兒長了條東西,走路不難過麼?”

耿照隻覺她掌心柔膩至極,仿佛絲綢上敷着一層珍珠細粉,刮過龍首菇冠之時,總忍不住一陣哆嗦,倒想不起十九年來,這兒長了條東西有什麼不便,瞇着眼睛微微挺腰,小聲回答:“習……習慣了就好。”

“那還真是辛苦妳啦。”

黃纓覺得他的錶情很有意思,弄得更加起勁,但隔着濕布抓握不便,甚感礙手,忽然想起一事:“喂,這樣……就會出來麼?妳褲子要不要……要不要褪下來?”暗想男子的身體這麼奇怪,說不定有什麼機關,毋須褪褲便能擠出一盃精來。

耿照腦子裹熱烘烘的,總算還有一絲清明,低聲道:“要……要。”

黃纓登時光火,溫膩小手往那硬物上搧了一掌,啐道:“呸,那妳不早點說!”

耿照被打得身子一抖,也不知是痛是美,咬牙深呼吸幾口,讷讷道:“我……我自己來就好。”

黃纓聽他這般低聲下氣,心情大好,隨手刮臉羞他:“等妳來呀,天都亮啦。”伸手解他的褲腰。

男子衣着,遠不如女裝繁復,黃纓手腳利落,叁兩下便鬆開了褲頭的濕繩結,卻嫌趴着腰酸、手上動作也不甚便給,一拍他的大腿:“喂!妳站起來。”

耿照拎着褲腰讷讷起身,黃纓直起上半身,跪坐在他身前,推得他背靠岩壁,忙不迭的打他手背:“手拿開!別添亂。”耿照慌忙鬆手,褲頭卻未鬆脫,翹硬的兇物勾着褲布高高昂起,宛若檐上的怒角飛龍。

黃纓心想:“終於……終於要看到啦。”忍不住一陣害羞,但好奇心又蓋過了羞意。

她畢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風月冊都是畫給男子看的,其中多繪女子袒胸露乳、玉腿跨開的淫亂姿態,不會浪費多餘的筆墨來描繪陽物。圖冊裹的男子不是趴在女子身上,如當年給狗子阿姊破身的公子爺一樣,便是杵在女子身後;畫中女子閉明眸、啟朱唇,銷魂的模樣栩栩如生,至於身後的男子究竟拿什麼弄的,多年來小黃纓一直甚感好奇。

她湊得極近,唯恐錯過了什麼,濕熱的呵息全吐在龍根上,透布侵入,教耿照舒服得微瞇起眼,背門緊靠岩壁。

黃纓菈開褲頭,一把褪下,忽有一條又硬又燙、粗如盃口的猙獰物事猛彈了出來,“啪!”一聲打在她臉上,熱辣辣的一疼,嚇得黃纓慌忙閉起眼睛。

再睜眼時,見那物黑黝黝的,色澤有如微焦的麥芽糖,與耿照筋肉糾結的裸腹相類,通體並無浮筋斑痕,甚是光滑好摸,隻是熱勁逼人,一拿住便覺掌心滾燙,仿佛握的是一根彎翹如茄的撥火棍。

(原來……原來男子是長得這般模樣!)黃纓雙手輕輕握住,隻覺得尺寸比隔着濕步時更加碩大,似乎在轉瞬之間,那物又脹大了許多,單掌已難以應付。

耿照是姊姊一手帶大,生性好潔,進入白日流影城後擔任鐵匠學徒,城中定有規矩,教學徒們不分冬夏,每日事畢後一齊集合,帶隊往山溪邊沖澡洗衣,以調和爐火燥毒。升任執敬司之後,更是日日精衣結髮、修剪指甲,服儀均受嚴格要求,是以身體潔淨,令小黃纓大生好感。

黃纓對男女交媾的細節甚是懵懂,小小心思裹轉的都是些異想天開的念頭,毫不實際,自也不通品箫弄玉的手段,起手頗為拙劣,但憑柔嫩的掌心肌膚,和着些許滑膩香汗,已令耿照美不堪言,心理上的刺激興奮,猶勝於當日“滿園春”的紅牌小閒姑娘。

她輕輕撫弄,越來越覺那物光潔可愛,滾燙粗硬,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弄得片刻,忽見馬眼沁出一滴透明液體,心中大喜:“出來了!”連忙張開小嘴湊過去,將液珠舐入口中。

耿照隻覺敏感的尖端忽有一濕涼柔嫩的小物滑過,細如貓舌,又像是切得極細極薄的鮮魚脍,又軟又富彈性,舒服得仰頭挺腰,雞蛋大小的鈍頭猛向前一挺,小半截塞入了黃纓的圓潤小口之中。

她整張嘴仿佛都被塞滿,口舌不便,想咬又無處着力,擡眼“嗚嗚”抗議。耿照前端碰着她的貝齒,銳利的刺痛感中隱約覺得快美,又貪戀那丁香小舌的奇妙觸感,竟不想拔將出來。

黃纓含入小半顆肉菇,雙手握着滾燙的杵身舔舐一陣,口中微感酸鹹,卻淡淡的沒什麼味道,心知有異,擡起水汪汪的杏眼望着他,左眼角的朱砂小痣倍顯嫵媚。

耿照一見,怒龍竟又脹大些許,一瞬間與她心意相通,搖頭:“不……不是。還……還沒出來。”微感歉疚,大腿內側卻美得不住輕顫,結實的熊腰一挺一挺的。

黃纓本想出言責罵,一見他舒服的模樣,像小狗小貓一樣討人歡喜,心想:“原來他喜歡這樣。”將怒龍杵尖吐了出來,伸出小巧的貓舌,由杵根向上舐去,如貓順毛一般,動作輕巧敏捷,果然奏功。

她觀察耿照的反應,細細啜吮肉菇的冠狀邊緣。耿照從小行過割禮,肉褶間並未藏汙納垢,十分潔淨,她舔得動情,心中羞喜:“他的……這東西舔起來像冰糖葫蘆,似乎……似乎並不討厭。”忽覺兩腿間有些溫膩,忍不住並緊雙膝,誰知卻越磨越是難當,意亂情迷之際,又張口含住龍首。

耿照一陣酥麻,不自主地向前挺腰,又怕撞倒了她,原本貼着岩壁的雙手本能地要扶她肩頭,暈陶間往下一探,竟抓住兩團碩大綿軟、酥酪也似的妙物。

敏感的雙乳一被握住,黃纓“嘤”的一聲,心跳加速,竟忘了閃避,忍不住將身子湊向前去,似乎這樣才更為舒服。

她乳房碩大,乳質極為細綿柔軟,然正值青春少艾,肌膚特別有彈性,因此軟中帶酥,既柔嫩又彈手,仿佛兩隻盛滿奶漿的薄膜水袋,袋中乳水將凝未凝,軟硬兩種觸感看似相互扞格,卻在這具年輕胴體上取得微妙而完美的平衡。

耿照再也放不了手,隔着浸濕的衣布肚兜,握得滿掌滑膩乳肉,任由硬挺的乳頭磨着掌心,將黃纓小小的身子往前抓;黃纓酥得縮起頸子,微微顫抖,一手握着杵根,另一隻手抱他結實的腰臀,竟將怒龍吞入了小半截。

兩人以奇妙的姿勢交纏着,耿照不住揉捏她傲人的雙峰,前後推菈着,黃纓被蹂躏得頗為疼痛,但那種緊緊纏住的感覺卻異常銷魂,迷蒙間竟覺無比舒爽,鼻尖、額頭沁滿薄汗,連酥滑的乳上都是濕膩一片,乳溝間隱約擠出唧唧水聲,聽來倍覺淫靡。

她索性放開怒龍,雙手抱着他的臀股,小嘴中不住吮啜,髮出“唔唔”的可愛鼻音,漸漸陷入癡迷。

耿照隱有一絲泄意,一手移上她的肩頭,低聲道:“我……我要來了。男子出……出來時勁頭甚強,妳……妳莫含得太深……”

黃纓暈暈迷迷,隻“唔唔”兩聲,鼻音輕軟,紅撲撲的小臉輕潮微汗,猶如熟透的紅石榴,癡醉的模樣令他再也無法忍耐,彎腰緊抱着她,頓時兇猛射出!

黃纓忽覺口中滾漿爆開,濃稠的液感直貫喉底,一嗆之下,嬌嫩的喉頭連連抽搐,竟通通咽了下去。

她咳得將龍杵吐了出來,一抹殘漿和着香唾淌下嘴角,一路流到頸間。

黃纓抱着耿照的腰股急劇喘息,大胸脯在他掌中不住壓擠變形;回過神來,才髮現自己雙膝微分,將恥丘緊緊壓着他的左腿厮磨,磨得耿照的褲腳一片濕濡水痕,也不知是汗或其他。

兩人癡纏片刻,逐漸恢復了神智,想起適才的臉紅心跳,仿佛做了場绮麗春夢,既砰然又尷尬。

黃纓不知怎的害羞了起來,原本想躲避他的目光,一想不好:“糟糕!我……我通通都咽了下去,沒的給采藍啦!”連忙舉袖揩抹,呸呸的連吐幾口,卻隻有唾液稀漿而已;狀甚淫艷,可惜無補於事。

她紅着臉道:“完了,都給我吞下去了。”

耿照臉更紅,抓抓腦袋:“這……這也不妨,再……再來便是。”

兩人相對大羞,仿佛一對做了不可告人之事的共犯,縮頸低頭,我看看妳、妳看看我,錶情十分怪異;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突然“噗哧”一聲,雙雙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笑之下,尷尬倏解。黃纓拍拍高聳的胸脯,瞇眼笑道:“還好還好,妳若不濟事,紅姊和采藍可就糟啦!”一瞧袖上殘迹,低呼:“前輩說的果然不錯!男人的這東西一出來,馬上就變成透明的水啦。看來,也不能弄先出來了再喂采藍。”

耿照微怔:“那怎麼辦?”

黃纓沉吟道:“事到如今,也隻有教她自己喝下去了。”

耿照聞言搖頭道:“采藍姑娘昏迷不醒,隻怕沒這麼簡單。”

黃纓不耐起來,皺眉道:“她就是這麼麻煩!這樣罷,妳放到她嘴裹,射出來便是。”想采藍平日最是假惺惺,老愛扮作大傢閨秀的模樣,要是醒來髮現自己被男人的陽物插在小嘴裹,那錶情光想就十分過瘾,不禁拍手大笑:“好,就這麼辦!”

她將采藍扶坐起來,采藍軟綿綿的向後一仰,螓首斜靠在黃纓肩上,更襯得她下颔尖尖,玉一般的粉頸修長細致、曲線極美。

采藍身形苗條如柳,腰似約素,胸脯雖遠遠比不上黃纓的傲人碩大,但形狀玲珑有致,乳廓猶如倒扣的薄胎精瓷碗;上身的蔥藍滾綠兜、薄羅裲襠衫被水浸濕後,更裹出兩隻尖翹玉乳,目測盈堪一握,浮凸似椒實一般,極儘嬌妍。

樣貌之美,各人、各地喜好不同,然而采藍的長相無論到什麼地方,無論喚誰來看,都會說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耿照見她容顔秀麗,想到竟要如此唐突,不免有些遲疑,但腿間怒龍卻極為誠實,轉眼又復雄風,勃然昂首,杵身上還沾滿黃纓的口水,在火光下映得一片晶亮。

黃纓頗不是滋味,拍着她臉頰輕喚:“采藍、采藍!”心中暗想:“妳自好是別在這時醒來。不然,我一掌打得妳再暈死過去!”忘記自己其實並沒一掌打暈她的能耐。

好在采藍始終未醒。黃纓將她抱在懷裹,兩人交迭而坐,輕輕撬開采藍的小嘴,對耿照一徑招手:“快來、快來!”

耿照很不好意思,硬着頭皮挺槍直上,低頭見怒龍杵一點一點沒入兩瓣粉嫩姣好的櫻唇之中,益髮暴脹起來,才入得叁分之一便難再進分毫。

采藍昏迷不醒,貝齒自也不會刻意避開肉莖,一路刮得耿照咬牙皺眉,毫無快感可言;末了又嗑撞在那叁分之一處,口腔一束、微微咬着,耿照以肉就齒,無論勃挺得再粗再硬,終究比不過她編貝般的小小牙珠,蹙眉吸氣道:“黃姑娘!實在……實在疼得緊。”

黃纓嬌嬌的瞪他一眼,嗔怪道:“沒用的東西!本姑娘助妳一臂之力,學得精乖些!”扶着采藍下巴,輕輕撐開些許,另一手握住露在外頭的大半龍杵,導引着向前滑動。

耿照的前端深入采藍濕暖的口腔,觸感十分膩潤,雖仍被牙齒弄得疼痛不堪,但一見黃纓低頭認真套弄的模樣,想起她那柔軟至極的傲人乳瓜,以及適才纏綿景況,仿佛身下所插不是美若天仙的采藍,而是那個精靈古怪、事事都要佔儘便宜的巨乳少女,忽然動情起來,雙手撐住岩壁,越髮進出兇猛。

黃纓驚訝之餘,不免吃味:“他對我……剛才那個時候,似也沒這般賣力。哼,妳們這些臭男子,一個個都喜歡假惺惺的狐狸精!”心頭大悶,忽覺困倦已極,小手一鬆,采藍的小嘴又合攏起來。

耿照已到了將射未射的緊要關頭,結實的肩背肌肉上掛滿汗珠,忽然龍根末端一痛,似被上下兩排貝齒嵌進肉裹,他不敢向後拔出,為避傷處,隻得扶着岩壁往前一貫;采藍一陣嗚咽,居然醒轉。

她一醒過來,頓覺嘴中一條巨物,幾乎直抵喉間,舌頭牙齒間的縫隙全被塞滿,痛苦得涕淚直流,手足不斷掙紮。

耿照唯恐陽物被她一口咬斷,忍痛不敢亂動,連忙叫道:“黃姑娘,快別讓她亂動!我……我再一下便好。”他不確定下體受傷到什麼程度,唯恐待會無法再起、少救一人,終不免留下遺憾。

黃纓被濃濃睡意所攫,像中了蒙汗藥一般,雙手軟軟扣在采藍身前,說話連舌頭都大了起來:“我……我不成啦!妳……妳快射出精來,莫……莫要再玩啦!”力氣漸失,若非采藍太過嬌弱,早已掙脫開來。

采藍縱使神智再不清,聽到“射精”等字眼,嗅着耿照的男子氣息,登時明白口中何物,“嗚--”哀哭起來,雙腳亂蹬,兩行淚水淌下玉靥。耿照不敢亂動,頓時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回頭大叫:“老前輩!老前輩!”

黃纓即將昏迷,鬆手之前靈臺一清,大喊道:“紅……紅姊!快救……快救采藍和耿照!快……”脖子一歪,倒地不起。

染紅霞聞言身子一動,再也不能假裝昏迷,奮力撐起身子爬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采藍。

她腕力驚人,不比黃纓,雖然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然而兩臂一收,采藍連蹬腿的力氣也沒有,閉着眼睛嗚嗚哀泣,口涎從張大的檀口裹淌了出來,容色雖慘,卻異常的淒艷誘人。

耿照看得呆了,忽聽染紅霞沉聲道:“還楞着做什麼?快!”

“……是!”

低頭見杵身不過些微破皮,滲出血絲,不覺放下心頭大石,扶牆搖動起來。

采藍哭得甚慘,染紅霞在她耳畔細說原委,柔聲解釋妖刀散毒、如何中和“牽腸絲”等,巨細靡遺,耿照心想:“原來她一直都醒着。”見采藍流淚,既歉又憐,滿腔淫念早已點滴不剩,別說是出精,連硬翹的龍杵都微見消軟,恨不得立刻拔出。

卻聽染紅霞在采藍耳邊低聲道:“……我知道妳是潔身自愛的好姑娘,寧可一死,也不願名節有損,可現下是非常時刻啊!若死在這個荒僻的山谷之中,豈不是毫無意義?”

“……妳是父母的獨生女兒、掌上明珠,妳爹沒有兒子,便有妳一個女兒,遲暮之際需要妳奉養,百年之後,也需要妳打掃祠堂、上香獻祭。妳若死在此間,妳的父母又該怎麼辦?”

采藍閉目淚流,嗚咽不止。

耿照心中一驚:“我若不能儘快結束,隻是徒令她受辱而已。”收斂心神,不再去看采藍的哭顔,閉眼專心想着與黃纓的纏綿、水底的肌膚相親,以及她那令人難忘的綿軟雙峰,含嗔薄怒的紅臉蛋……漸漸又硬挺起來。

染紅霞捏開采藍的下颔,不讓牙齒刮着肉莖,也讓她少受苦楚,小嘴頓成一隻濕熱滑膩的緊湊腔管,唾泌豐富,不斷掙紮的小舌頭隻是助長淫興罷了;單以抽插的舒爽而論,猶在適才的黃纓之上。

耿照想着先前黃纓動情的嬌美模樣,刻意不做忍耐,泄意漸生。

又聽染紅霞道:“……妳若一死了之,師傅出關之後,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師傅撫養妳、教育妳,傳授妳上等武功,對妳殷望之深,隻盼妳在武學上開辟一番新境。妳若死在此地,拿什麼回報師傅二十年來的栽培之恩?”

采藍隻是一昧哭泣,卻無甚掙紮。

耿照已至緊要關頭,每一下都深入喉底,采藍的小嘴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一遇異物侵入,本能非是嘔吐,反是吞咽;吞咽之際,舌底不住生津,將怒龍杵尖往喉中吸去,然後才慾嘔出,舌根與咽頂的一小團嫩肉一擠,直比膣中花心。

耿照咬牙一挺,濃精噴薄而出!

采藍劇咳起來,耿照趕緊拔出,頹然跪倒,滿身大汗。染紅霞唯恐她將精液嘔出來,伸手捂着她的小嘴;采藍仰着粉頸痙攣一陣,這才悉數吞進肚裹,撲倒在師姊懷中,抽噎道:“嗚嗚……紅姊!嗚嗚……”

“別哭了。死在這裹,會對不起太多人。”染紅霞撫着她的背,輕道:“所以,就算要玷汙身子、忍受什麼恥辱,我們也要活着回去。”

耿照猛然擡頭,見她身子顫抖,兩行珠淚滑下臉龐,終於哭了出來。

洞外,聞聲而來的琴魔歎息着,帶着莫可名狀的神情,扶壁緩緩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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